爸爸对小白说,小白,你回去上课吧,顺便帮蓝妮请一下假,改天我请你到我家去吃饭,我亲自下厨炒菜招待你。小白说我先谢谢叔叔了,不过我知道,在你家里那次不是你下的厨的?老爸说得得得,你快去吧,我怕老师对你们有意见。
我说小白,果珍难喝吗?小白说现在感觉味道很好,我在想为什么以前就是难以下咽呢。我说小白,那次我不知道你喝果珍真的会吐,你为什么不早说?小白说蓝妮,我是想早点学会喝果珍好有时间的时候陪你喝呀。我说你现在有那小蝶了,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受苦受罪了。小白说你不要那样说,那次我生病的时候特别的想喝果珍,我叫我老妈买了一杯给我喝,奇怪了,一喝味道还真的不错,从那次以后我甚至开始喜欢喝果珍了。
睛看着我,一幅准备就义的英雄相。
当着老爸老妈的面,我的泪水还是没有忍住。老爸坐到我的边摸着我的头说,妮子呀,你知道爱应该遵守的三草定理吗?我说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什么是三草?老爸说,第一,兔子不吃窝边草,第二,好马不吃回头草,第三,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妈说你放什么狗,我住你家隔壁你追我的时候还一天三次的请我吃饭是为什么?
小白朝我笑了笑,转身走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他又跑回来了,他说蓝妮,你真的不记得我的电话号码?我说是呀,你把那小蝶的电话告诉我吧,你的我就不需要了。我把电话递给他,我说小白,你穿多大的内裤?小白奇怪地看看我,他说我穿多大的内裤子和你有关系吗?难道你在做中国男内裤调查不成?我说小白,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真的不无以为报,我打算给你买一两条内裤。老妈说现在的小孩是怎么了,怎么其他东西不送,送起内裤来了?老爸说你知道什么,贴身的东西才有感觉嘛。
我没有想到在那小蝶的世界里只有小白,她没有问我生的什么病,是不是严重,她只担心的只是小白会不会到医院来看我。我开始后悔和她说,应该说我后悔给她打电话。我说小蝶,是周小白把我送医院的,他把我扔医院里就一个人跑回去上课去了,我正想问问你,周小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像这样没有人味的?
老爸说你不要打岔,我和你是古时候的爱,我现在说的是二十一世纪的爱定理呀。我说老爸,你们留一个人照顾我,回去一个吧,我看老妈工作挺累的,就让她回去吧。爸爸站起来对妈妈说,我看妮子也没什么大问题,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我叫老爸开车送老妈回去,我说我累了,想睡一会。我看着老爸拉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老妈走了,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大声地哭了。我现在才明白,有的东西原本是在你身边的,一旦失去了,就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曾经和小白在一起的日子像放电影一样,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开始痛恨我的鼻子,为什么那么灵,就连小白嘴里嚼过口香糖的胶皮味道都闻得出来呢?
我给那小蝶打电话,我说小蝶,你还好不?我感觉那小蝶在电话那边一定是跳起来的,她说蓝妮,你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我家小白出什么事了?我说没有,你家小白很好的,不过我出了一点小问题,现在在医院,我感觉挺无聊的,所以想和你说说话。那小蝶说蓝妮,你还好不,小白没有到医院看你吗?
小白没有说话,出门的时候他回过头说了一句,他说蓝妮,以后在说吧,又不是去爬学校里的假山,说去就去吗?
那小蝶呵呵地笑了,她说蓝妮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都有自己的心爱的人,你不是有高丘的吗,他怎么不来陪你呀?我说高丘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顺便问你一句,你就那样肯定小白不会来医院看我吗?那小蝶说蓝妮,我相信你是一个有手段的人,但是不要忘记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有一天到文学院的时候看到你拉着小白的手,如果真的那样了,我不会怪小白的,我只会怪你。我说小蝶,你放心吧,不是所有人都对你家小白感兴趣的,如果我想打小白的
当小白正在大口地狂喝果珍的时候老爸和老妈进来了,我看到老妈的眼睛好像哭过一样,我说妈,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老妈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她说妮子呀,你吓死我了,一听到你被送医院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还好刚刚医生说你没事,挂几天葡萄糖,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
我说小白,你喝吧,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掉的就扔了,这样总比全都扔掉的要好。小白没有说话,他抬起果珍慢慢的喝着,就像在品尝红酒一般的仔细。我又想到了那天逼着小白喝果珍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像在喝马尿一般的难受,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装的,等出了麦当劳他像自动施肥机喷粪水一样的狂吐我才相信了。
小白把电话递来给我,他说那小蝶的电话也在上面了,不过我谢谢你,我现在的内裤已经够多的了,等需要的时候我在告诉你吧。他说得很轻松,我知道,那小蝶真的已经把他拴死了。我说小白,看样子我这辈子没有机会送内裤给你了,这样吧,等我出院了我们一起去爬泰山好吗?
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