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万一从他这里走露消息,军心动摇了,麻烦更大。
“……此处消息打探较为不易,望你在京城多为周旋,随机应变。此外,大理和多方都有勾结,明煦不得已军功加身,恐怕时局已变,姐遥处京城,凡事也要小心……”
远在帝都的明素正从浴池里出来,慢悠悠的套一身淡绿丝缎锦袍,将沐浴后微湿的长发随手用一支白玉簪卡住,就听到有人说是雍王的亲笔信送到。她立时快步上前阅信,心里一震。如果明煦所猜测的结果为实,恐怕连她也要保不住尚在北边的弟弟了。
来不及慢吞吞的享受接下来的按摩和晚餐,她指着一个下人道,“冰儿,去把郁琰和李总管叫到大堂,我有要事相商。”说着,她头也不回的就大步直奔东南面的议事大堂。
冰儿也算是新顶上来的侍女,可她办事还算灵巧,一听明素语气就知道前线不妙,而郁琰他们所在的外庭又离这里很远,就立刻扔了手里给明素挑选的纱衣,撒腿便跑。好容易跑到外庭,小丫头早已两颊通红,衣衫不整,不过她还算镇定,理一理仪容,肃一肃气,从怀里拿出令牌对外庭门口的侍卫道,“主子找郁琰大人和李总管,叫他们立刻到东南议事大堂,有事相商!请大哥代为通报!”
侍卫们其实都挺有眼色,一看她身上的衣服便知此人是公主的人,立刻就跑进去通报,不一会,郁琰和李总管一胖一瘦,一老一壮,一黑一红的就双双策马前来,见她落单,郁琰还礼貌的拉她上马,带了她一程。
三人一路撒缰,很快到的议事厅。冰儿前去张罗晚饭,李总管则去安置马匹,郁琰抢先进入,只见明素愁眉苦脸的以手支额,另一手反复的拿着一张纸来来回回的看着,焦躁无比。
是雍王的事?不然公主又怎么会愁得这么厉害?他心里猜着,面上并不作色,轻轻压着嗓子咳一声,单膝下跪唱喏道,“属下郁琰已到,参见公主!”
明素终于抬起头来,见两人都已经到了,苦笑道,“现在不用多礼了,来,李总管也来,唉,明煦似乎遇到了麻烦,正写信给我呢!两位也看看,这事,还真的挺棘手。”
两人本就知道此时召见不会是什么小事,但是看过书信之后,脸色还是不可避免的沉了下来,摇头不语。
明素一看两人便知,他们觉得碧落信里说得这“最坏的打算”多半会是真的。她又惊又怕,强压着脸色对着郁琰道,“你怎么看?”同时手势示意两人坐下来谈。
“这……郁琰不知这事到底该怎么说。若有说错的地方,望恕罪。”说着,他对明素和李总管一揖,道,“据我们的人汇报,自从雍王军功来报之后,太子和3皇子两边的人马都派出了不少杀手试图将雍王解决在塞外,暗中都有和大理有来往。而这其中,太子的来往尤为密切。前一阵子太子妃和……和,和舒大人,都是由太子派出的人绑了送给北蛮和大理的。这是第一点动向。”
“有了这一点,我们就不妨从太子和3皇子那里‘打听’一点大理的消息。据探子报,段颜熙本来实在固定的日期和太子以及3皇子的人进行一定的活动的,但是两日前到了接头日期却没见大理的人,太子和3皇子都开始怀疑什么了。我们根据这些加上雍王这份先到的战报,完全可以断定段颜熙还在雍王手上,并且应该在严格的看管中。”
“恩,这点明煦应该知道,也能做得好,还有呢?”明素听着郁琰的分析,心思渐渐的安定下来,思路也开始打开,一边想着到哪里去筹上几万人,一边示意郁琰继续讲。
郁琰点头道,“另外有一件事,大理的士兵人数上似乎有点问题。原本他们的兵力分布借鉴自我国,所以主要在中央,外延士兵较少,主在险要之处屯兵,可是前一段时间里似乎有了几次不大明显的换血。调动的人也很仔细,不过虽然人数上没出现什么变化,但是兵力的强弱分布却出了大问题。”
“本来我们得到消息也没太在意,以为是和启国一样,争夺帝位到了一定的阶段,格人为求自保而已。另外,我们的太子殿下那里也有动静。他将封地上的不少军马都调集过来,连粮草也有了一定的调度,公主,你说他这是何用意呢?结合此时的境况和雍王的信,郁琰猜想,可能这5倍人数的围剿之事,是真的有可能发生,而且,迫在眉睫!”
明素本来还是有点放下的心瞬间被他的“迫在眉睫”给硬生生的提了起来,不由大乱阵脚,“真的……那……”
“试想,大理的这次人事调动,定然偷偷将主力换到了接近北蛮的地方,一旦我国和北蛮打得两败俱伤、时机成熟,便坐收渔人之利。到时候他可以和任何一边联盟,蚕食另外一方。等到塞外的格局安定些,他们在当地必也捞了好处,而且,不论雍王是否得到战功,启国夺位的争斗恐怕也已经愈演愈烈了。”
“若雍王败了,自然非得回来,大理就和北蛮连手,很有可能在塞外灭了他。而他能战胜北蛮,太子和3皇子必定使计让雍王必须回朝。恐怕到时候大理也会在路上插一脚,还会和太子配合演一场猫捉耗子的好戏!雍王还是逃不出他们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