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壞了。
要打。
該打。
「《蝶與蝶》第二十章。」
她甚至只能夠維持最基本的體面,盡可能地在放尿的時候對準排水孔或是附近,而不是讓自己像隻徹底進入發情期的母狗一樣,失控到主動抬著腿露出淫糜的肉穴將那水漬打在難以清理的地方但這也是張以蝶的理智極限了。
就如同現實的學姐一樣,這就是她的理智極限了。
即使發情成這樣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必須朝著正確的地方尿尿,這樣的紀律性實在是讓人更加興奮。
現在想起來,這或許是張以蝶最興奮的一次。
露出這件事本身的不安定要素、廁所這個環境地點、被玩壞的林桐、殘留著一絲尿液的肉棒當尿水噴濺而出的時候,之前的所有忍耐都會成為潰堤的助力,從尿道口噴出來的不只是體液,更多的是身為具備常識的人類不應該這麼做的背德感。
這是不道德的,也是沒有文明秩序的行為。
但偏偏就是這樣渾沌到近乎純粹無垢的狀態,才會讓妳這麼興奮。
約好了。
河濱公園也好,中研院也好,合大的各個小角落也好
我會牽著妳們,到那邊尿尿。
記憶裡的她一邊被肏幹,一邊失控地排出尿水和淫水。
現實的她也是如此。
林桐的學習能力本來就不弱於連子霆,同性之間當然更加理解彼此的敏感帶張以蝶的腦子回到十六歲模式,但她的身體可是和林桐幾乎朝夕相處了整整半年,她們兩個睡在一起是完全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備的。
就在張以蝶哭著尿出來的瞬間,林桐的視線和連子霆對上。
她知道,這是她的回合了。
林桐將自己那柔軟的嘴和學姐那高潮太多次而顯得有些乾澀的嘴對上,在將一口水渡過去的同時,林桐閉上眼睛,在心裡默想
「《蝶與蝶》,第十一章。」
鏡子裡的自己就像是最出色的肉玩具一樣,任憑學姐擺布她甚至沒有意識到張以蝶是什麼時候也把大半衣服解開,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和自己的雪白互相映照著,而那片雪白又被血一樣的紅繩纏著繞著,鏡子裡的畫面簡直就是林桐腦袋中所能做出最情色的妄想。
看見這畫面的時候林桐頓時羞紅了臉。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對於「鏡子」的病態喜愛,畢竟那是陪伴她時間最長的物事,畢竟在某個時間段,她只能夠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話。
一開始只是自然地照著鏡子。
但到最後,鏡子裡的自己已經渾身赤裸,毫不知恥地在玩弄著那淫亂的屁穴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舒服的,但她卻能從鏡子裡的表情看出來,這時候的自己絕對又賤又可愛。
她對著鏡子自慰,對著手機自慰同時也在找尋自己的半身。
就像這一章裡面,壓在自己身上的張以蝶一樣。
她們有著不同的外表,不同的音樂品味,不同的穿著習慣;可林桐卻莫名知道這個姐姐是真的能夠理解自己的無論是肉體或者心靈,她們不需要多說什麼,就能夠無礙地纏綿在一起。
但現在林桐懂了。
她是運氣比較好的,沒有遇上壞人的張以蝶。
而當時張以蝶所說的線,也確實地連結於此。
張以蝶總是找著各式各樣的理由來陪林桐睡覺,她知道自己一個人入夜有多麼痛苦,尤其是當天色漸亮卻孤身一人的時候,那是寂寞的最大體現。
偶爾她會唸詩,偶爾輪到她來唸詩。
她們之間親熱的方式不會總是那麼激烈如火,像是男人一樣必須以射精作為結束;她們可以隨時在文字的伴奏下開始,也可以隨時在詩的末段停下。
她知道她喜歡葉青,便總是小心地挑揀,怕弄疼她身處的小角落。
她知道她喜歡夏宇,尤其是拆開重組之後又能是一首詩這點跟拼圖很像但又完全不一樣。
她們湊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不需要擔心空氣突然安靜畢竟無論如何,兩個新舊台北文青少女總是能夠一起吐槽那個讀不懂文學的廢物,說著說著當誰的手又開始不正經了之後便又再回到床上纏綿。
但林桐一直都知道儘管同樣是線,材質卻有所不同。
她們只能夠互相舔舐傷口。
小房間內,連子霆的身影再次浮現。
他和林桐讀取一段記憶,便多一道光射了進來。
溫煦,而不刺眼。
「第十四章。」
他們牽著彼此的手,像個笨蛋一樣抱著彼此,輪流翻滾。
「第十六章。」
她翹著屁股被打,她在旁邊看熱鬧,而負責動手的當然是連子霆。
「第二十章。」
他們在象山的觀景台上,唱著歌,看著夜景。
「第二十一章。」
他們在雪中,看著張以蝶起舞。
「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