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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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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竭力镇定

    老人面部肌肉抖动,一派难以置信。“你……你、是——”

    然后郑阿常撂开蹄子去寻找秦秦淮。留下一句画外嘶吼——

    军刺惶惶不知所云。

    “需要我脱裤子吗?”玫瑰冷笑,眸中全然的讽刺,“你要的伤疤还留着呢!”

    “给我一个保证,然后琴酒就可以讲故事了。”郑阿常伸手邀请,手掌收缩留下食指作一,“一个保证。”

    老人女巫脸色惨白。

    “没劲。”郑阿常嘟嘟囔囔挥手,“交给你了,我可爱的琴酒。”

    众人的目光齐齐向他投射,身边只有战战兢兢的老神父可以给他一丝慰藉。恰巧老神父朝远离他的方向挪动了几寸。

    妈的你拒绝就拒绝还搞什么双重否定句?我都多少年没说A国话了以为口语很溜吗你老人家高估我?郑阿常如是想。

    “说完叫我啊!”

    “真是不好意思,”老人摇了摇头,“我无法不拒绝你。”

    不过被拒绝也是意料之中。没有哪个傻瓜会因为一场婚礼而离开自己的领地,闯进别只老虎的老窝。

    语速飞快到最后,音量也跟着高亢。

    郑阿常不知何时回到画面中,端着一盘瓜子嗑的津津有味。

    “是这样,都别激动。”琴酒扶着脸整理好思绪,注视老人的目光情真意切。

    “你放心带她去,不会有事。”郑阿常低声说,“你们回来之后,我找人给你们举行婚礼,牧师教堂什么我都联系好了。”

    “幸好总代理派人教我伪装,帮我换脸。”玫瑰煞有介事表感谢,“否则每次照镜子,我都要害怕自己露出马脚。”

    “哎呀我忽然就不想说了。”郑阿常猛地发起神经,疯狂鼓掌。

    婚礼现场,暴徒们苦笑着面面相觑。的确是一清二楚。但回答这一举动,是真的要三思。

    神父虽然年事已高,但脑子灵活尤甚,听来听去,明白了泰半。自己悄悄双手插兜,眼珠子乱飘。

    军刺头上冷汗刷的下来。

    军刺一脸惊悚,世界上喜欢女装的男人已经这么多了?

    老人女巫神色异样。

    他多么希望怒火可以化为实质,烧死这些令人作呕的人事物。

    “你和她?”老人不动声色,锐利的目光如同烧烫的钢针,直直扎进琴酒坦荡的眸子。

    跟神父手贴手。

    琴酒微微鞠躬。

    “你让我怎么相信?”老人在巨大的冲击中保留一丝理智,质询玫瑰是否能给出证据。

    琴酒默不作声与郑阿常交换眼神,一句话也没说,时刻众人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

    “很好!我录屏了!你的手下们也通过扩音器听的一清二楚,是吗?”

    “您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吧?”琴酒故作低缓,而后语速越发愤激,“一件女装,一场醉酒,我只不过是因为忠诚,因为我对您忠心耿耿才没有拒绝。可您呢?清醒以后就要把我活埋!活埋!你还让我的亲哥哥动手来显示你至高无上的权力!”

    “那么我们暂且搁置这个分歧,继续往下进行。”郑阿常翘起二郎腿。

    “那个夜晚,我真的只是醉酒。而且您清楚我喜欢女装。”

    郑阿常恋恋不舍收回目光,隔着一个屏幕的人正向她投来不满的情绪。

    你放心带他们回来。

郑阿常笑容更甚,对军刺磨牙嚯嚯,“你一向聪明。”

    而且琴酒这副身材……实在是五大三粗,不像能穿进裙子去的人啊……

    让我们回忆过去——

    “在此之前,我需要得到一个保证,请务必,绝对,无可辩驳地保证琴酒和军刺的生命安全。”

    “大声告诉我!”

    琴酒直觉膝盖一软。

    这个“他们”,代指锡那罗亚凶残的土着们。具体有老人,女巫,琴酒。

    “是啊。”琴酒一笑,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这种极尽娇憨的动作出现在一个粗壮的男人身上无比违和。

    恍惚几秒后,他的眼圈自动红了。

    一直默默无闻充绿叶的琴酒终于亮相,踏着圣光出场。一时间万众瞩目。

    这个“她”在当时,还是指阿凡达,现在阿凡达香消玉殒,当然要换人,不但要换指定人,还要重新改写句子。

    “你不是要琴酒把我处理掉吗?”从前琴酒如今玫瑰似水温柔,“我的哥哥可不忍心。他仗着我们俩一模一样,偷偷替我去死。我赶到的时候,他早已经被深埋在地下几米深的土坑中窒息了。我连尸体都不敢挖,害怕你察觉。”

    军刺恍然一惊。

    “我不是琴酒,我是他的弟弟玫瑰。”

    秦秦淮听得无聊,起身进了书房。置身于万丈阳光中,他拾起书桌反扣的金瓶梅又合上。转身从书柜抽出一本黄色经卷,流连徜徉。

    老人两腮绷紧又松散,吐出一口浊气,“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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