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乐勉强点了下头算回答。
谢寻乐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脑子嗡嗡的，没好气地说：“肚子疼。”
可能在昨天之前还是懂的，她只拿他当随叫随到的免费玩具。
程晏知道她在明知故问，刻意岔开话题：“我手机静音，没听到你打电话。”
程晏看着消息一阵无语，他和她辩解：【你先送我礼物的】。
等了很久没有收到回信，程晏这才发现已经深夜，有点后悔不应该在这么没有礼貌的时间发消息。
意识到自己在为她开解，程晏心乱如麻，关上手机扔在了一边。
程晏像是思考了两秒，问她：“来例假了么？”
一言不发盯着他走近，平静地质问他：“耍我很好玩？”
谢寻乐对他做过什么呢？下药、威胁、强迫······
现在她居然说喜欢他？
他不会喜欢谢寻乐。
程晏从小到达最不缺的就是别人的喜欢，夸奖，示好，靠近，情书。这些因素构成喜欢的表达式，俗套又规矩，引不起他的兴趣，但至少不会惹他反感。
程晏摩挲着透彻的玻璃表盘，眼里露出些许迷茫，他弄不懂她的意思了。
谢寻乐拿起一盒仔细端详着，不紧不慢地问他：“你买这个g什么？”
程晏一声不吭进了厨房，过了会儿递给谢寻乐一个毛茸茸的暖水袋，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但是这句接近表白的话却让他不可抑制地心头一颤。
她捡起扔在沙发上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方盒放在茶几，“打开看看。”
可是······
入睡之际他昏昏沉沉地想：他不可能喜欢谢寻乐。
会不会是她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正确的做法，只能用这样病态的方式对他。
她真的······只当他是个玩具吗？
不过······真的是在骗他吗？
程晏安静片刻，闷声说：“我以为你是来······shang的。”
除了分别时一个短暂的吻，她没向他索要任何东西。
顿了顿，又问：“卫生巾需要吗？要哪一种你告诉我，我不是很懂这个。”
谢寻乐：【哦，因为我喜欢你】。
谢寻乐用暖水袋捂着小腹，发自内心地说：“你家人把你教的很好。”
谢寻乐显然没有这样的顾虑，她的消息在半个小时后传来：【这么关心我g什么，喜欢我？】
礼尚往来只是他从小就坚持的原则而已，他既然收下了礼物，理所当然应该回礼。
她的一个问句一个陈述句，他都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回应。
凌晨一点，程晏靠在床上第七次拿起手表端详。
程晏的双耳泛起可疑的红晕，却仍强装着镇定，“没什么。”
程晏下意识想否定，她只是在骗他，这不是喜欢，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药效开始发作，谢寻乐开始有闲心盯着四周乱看，餐桌上扔着一个黑se塑料袋，是程晏回来时手里提的，她抬抬下巴示意，“我看看你买的什么。”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拧着眉问她：“你怎么了？”
程晏疑惑地拿起，掀开盖子，银白se的表盘镶在黑绒布里，泛着冷光，他愣在原地。
指针在走。
她现在看起来好像很难受，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谢寻乐讶异地看他，“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谢寻乐没有待很久，在热水袋凉透之前就离开了他家。她确实像她说的那样，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他送来生日礼物。
他无奈地拿过袋子递到她手里，解开绳结，两个银蓝相间的包装盒露出来。
谢寻乐看他这反应心里已经猜了七七八八，故意捉弄他：“我要看。”
谢寻乐换了鞋进去就窝在了沙发上，淡淡地扫了一眼在门口等她发号施令的程晏，怒火莫名平息下来，“不用，我叫了外卖，一会儿就到了。”
谢寻乐跪坐在沙发上，双手还摁着那个暖水袋捂在肚子上，朝他笑得狡黠，“生日礼物。”
程晏越过她开门，手撑着大门低头看她，“你先进去，我去买止痛药。”
心脏在跳。
扑通，扑通——
“嗯，”谢寻乐点点头，重复着自己的问题，“所以你买这个g什么？”
程晏刚想说话，门铃响了，他大步走到门口接过药店的袋子，回来递给谢寻乐，“先吃药。”
程晏垂下眼，长睫掩住眼底的纠结，人会给玩具送礼物吗？这是正常的吗？
咔哒，咔哒——
他对谢寻乐的了解少得可怜，他们接吻，za，下了床，他却只知道她的姓名和班级。
喜欢？
抚0手表的动作一滞，程晏拿起手机发了消息：【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