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战战兢兢地,只好听命去搬凳子。杏冉一看情形不对,悄悄退下让人赶紧去告诉管家林善礼。
林善礼一听感觉这事要糟,自己的身份低微又不好去拦龚老爷,派人分别去把余姨娘龚绥和龚慎夫妇一并叫了过来,最要紧的蓝鹤偏偏在洗澡,大家也不等她了,一起冲进匪石院的花厅。
入内一看,龚衡被架在长凳上,他爹龚阁老正费劲举着棍子一下一下杖打他的屁股,裤子已经渗出血迹。龚衡满头大汗,死死咬着牙,随着父亲棍棒落下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龚慎见状心疼弟弟,平时虽然慑于父亲威严,此刻却管不了那么许多,先一步抢上拉住父亲的手臂,不让他再打。谁知龚肃羽正在气头上,对着龚慎甩手就是一巴掌。
你看看你教的好弟弟!成天只知道围着老婆转,你做长兄的关心过家里弟妹么?这孽障变成这副腌臜模样,你做兄长的难辞其咎,还有脸来劝?你再敢拦我一下,我今天就连你这个不肖子一起打了!
江氏看得害怕,想要帮小叔求情,又怕连累丈夫,求助地望向余姨娘。
余姨娘本不想触龚老爷的霉头,但这里她辈分最大,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劝劝发怒的龚肃羽,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柔声道:老爷有什么事慢慢说,再打下去就真的要打出人命了。
你闭嘴!你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要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余姨娘一惊,知道是一定是蓝鹤的事情,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跪到龚衡边上垂泪。
不论二哥做了什么,父亲这样打他也未免太过了吧。他虽是父亲的儿子,却也是母亲的儿子,母亲不在了,父亲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儿女吗?
龚绥站在一旁,并未靠近众人,一如既往地疏离,但这次终于看不过去开了口。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把龚肃羽顶得无言以对,面色铁青。
好,好,好!龚阁老怒急攻心,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瘫坐在椅子上顺了顺气,看来今天你们一个个都铁了心要反了。这里是龚家,是我龚肃羽一人撑起来的龚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内宅妇人无知小儿来大放厥词指点江山!
他举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盯着手里的杯子缓缓开口:龚家的规矩,要在这里吃我的饭,就得老老实实对一家之主言听计从,要反的,现在就给我滚!
说到最后一句,口气已经凶狠至极,且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扣在桌上,发出啪地脆响,清丽的汝窑青瓷杯当场粉身碎骨,裂成数片,漏出来的茶水淌了一桌。
江氏龚慎都吓得跪了下来,连龚绥也低下头,慢慢屈膝跪在一旁。
龚衡见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家里所有人,个个都被父亲打骂,胸中怒火中烧,比之自己挨打更甚百倍,愤慨之下脱口而出:
父亲开口闭口指责别人龌龊腌臜,那您自己与儿媳私通又算什么?
空气一时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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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蓝鹤:今晚我不在,大家都好勇!
余姨娘:我没有,我是没办法。
江氏:我不知道勇字怎么写,别带上我。
龚慎:我哪里勇了,我是怕小衡被打死。
龚绥:呵呵,我不是勇,是看不惯老头子对全家人耍威风。
龚衡:是的,我今天就要勇了!我要出柜,我还要揭我爸的老底,作为一个小零被打到屁股开花,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龚阁老:勇是好事,只不过匹夫之勇都是有代价的,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
猫猫:阁老您这是黑化了吗?感觉不太对劲啊。难道准备以后要讨高档的黑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