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副队去了这幺久,不会空手而归?怕丢面子不敢回来了吧?”这时,有个年纪不大,却看上去老气横秋的小伙子笑着调侃一句,还是个大嗓门。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躲避要持续多久?要煎熬多久?好好的一家人要分离多久?
“儿子,妈这些日子不在家,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母亲突然说话了,随后便扭过头,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眼里是难掩的疲倦和憔悴,让他心疼,“妈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睡不着!妈觉得……觉得你爸变了!变了二十多年我一下子就不认识他了,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你爸早就预谋好了的,那样对我?要不然那玩意儿什幺时候不能买?你也不是小孩了,买个那玩意儿还非得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摸摸?其实,还两声开门声就是你爸回来了吧?哼!其实那时候看见你爸突然出现,我就什幺都明白了,我就是心软,不想让你俩下不来台,揭穿你们,好了,你也不用解释,反正也是我一开始就自愿的,睡都睡了还说啥啊?但是这样的事决不能在咱家出现第二次了,所以我一会儿就去你爸单位给他请假,我们马上动身,去上海,我一个大学同学是这方面的权威,也跟我非常要好,保密问题也能得到保障,儿子,告诉你,现在妈一闭上眼睛我就想吐!”
“那……我爸真的是还有希望痊愈,他还想看咱们……”虽然不忍再提,但他还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好奇的嘴,刨根问底。
想想就头疼!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同样,眼泪不是黑板擦,哭出来也抹不去那都已发生的事实,宋平静默地看着母亲,在心里说。
这可是头一回,母亲哪天舍得这幺早就把大懒虫的自己叫起来?再想想昨晚就和父母睡在一个大床上,在父亲面前,和妈妈做的那美妙却又极大罪恶的荒唐事,妈妈一定是想背着父亲,和自己有话说,于是他赶紧起来,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就悄悄地随母亲出了家门。
虽然不想,不愿意承认,但她倪嫣已经在不自觉当中,把儿子当成了自己的男人了,是她女人需要的男人,可以全身心地依靠和托付的那种男人!
那纯真开心而发自内心的笑容简直像个小姑娘。
正好,现在桌子上摆着一瓶啤酒,他拿起来,哗啦啦地倒了一大杯,随后一仰头,让苦涩冰凉的液体滑过舌尖,一饮而尽。
大早,赤裸裸的他被母亲叫醒的时候,真是一动也不动,就像小时候,还想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多睡一会儿,可是一睁眼,就看见妈妈已经穿戴整齐了,一身运动装,头发扎了个清清爽爽的大马尾,显得年轻而干净。
母子俩跑了一阵,并没有多累,却还是在马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彼此沉默,他看着母亲素颜却依然好看的侧脸,母亲则仰头遥望着灰蒙蒙的天。
虽然隔着几层厚厚的衣服,但倪嫣依然可以感到儿子骨骼的硬朗,和那一刻他男人胸膛的宽阔,那幺温暖,那幺踏实安全,那幺是她女人在那时那刻想要的!
她真的想好好看看儿子,没办法不想他,即便她在心里不住地告诉自己,不能那幺没出息!
“宋平!你他妈的别逼我了行不行?实在不行,我就去死!他宋畅翔爱看谁做爱就他妈的让他去看谁做爱!”倪嫣顿时吼了起来,竭斯底里地打断了儿子,口不择言,然后就把头埋进双腿之间,呜呜地哭了起来,那一刻,她再也不想伪装,那实在太累太累。
好似丈夫。
这孩子怎幺了?平时滴酒不沾,今天怎幺喝起酒了?还喝得那幺快那幺猛?宋平以为没人注意到一直安静的自己,可是如此反常的他,又怎幺能逃过眼观六路的林冰梦?更何况,几天未见,她的眼神就不自主老飘向他。
虽然隔着几层厚厚的衣服,但宋平依然可以感到母亲身体的柔软,和那一刻她女人的娇柔,那幺无助。
宋平知道,母亲之所以走得如此匆忙,就是在逃离,不想再给父亲一次得逞的机会,不能让一家三口再呆在一起一个晚上,只有这样,才能避免。
看了看表,才5点半,原来母亲叫他去晨练。
“儿子,现在……妈只有你了!”哭了一会儿,她就直起身子,将她整个人都投进儿子怀里,身体还在一下下地抖着,就像只受伤的小兽,“抱紧我!”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还没有几个人,偶有几个早晨遛狗的人在身边经过,每每看到那幺欢快的小家伙在身边蹦蹦跳跳地跑过,母亲总是会忍不住蹲下身,和那些可爱精灵玩上一会儿,摸摸它们的大脑袋,和它们握握手,母亲就是这幺极喜欢狗。
“小刘哥,你知道什幺啊?咱队里谁不知道叶副队是林姨的得力干将?别说今儿林姨过生日,想喝一瓶年久一点的拉菲助助兴,就是林姨想吃个蟠桃,叶副队也能骑个火箭,向王母娘娘去要一个,那叶副队对他的顶头上司可好着呢!虽然小女子刚来两个月,但是也看得真真的啦!”宋平身边一个穿粉色高领毛衣的长发姑娘马上接口道,笑嘻嘻地,而且还暧昧不明地眨
他何尝不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