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秀才老爷交好一起做葡萄酒生意,家里还是富农,他紫芍又是什么人,他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看透了男人。
得到就不珍惜,或者人老色衰,或是不懂得讨好伺候就会被厌倦抛弃,若是那般,他又何必再跳一次火坑。现在的日子很舒服,他很享受快乐,就这样伺候一辈子对他像亲哥哥一般好的没话说的温柔善良的绿妙水正君,对他根本不苛刻反而宽容还给月钱从来不让他觉得自己的卑贱的鄂秀才老爷,伺候他们一辈子,好好报答他们的恩情,才是他紫芍真正想要做的的。
鄂孝廉和美人一人吃了一大碗凉快劲道儿的拌面。
“啊真爽!!!”鄂孝廉一阵风残云卷,把面吃的干干净净,再看秀气的绿妙水才吃了一半儿多。
绿妙水细嚼慢咽的,对鄂孝廉很体贴柔声道:“夫君去吧,我在家等你。”
吃过加餐后,困倦的孕夫又睡了一小会儿才起来继续做针线活儿。
外头突然传来爽朗熟悉的声音。
“紫芍,我来看看妙水儿。”
紫芍很谦和尊敬的给罗美打开房门。
绿妙水也不起来,懒懒的含笑,端着一碗酸梅汤喝的很是香甜:“坐,美哥儿~~你也来一碗是冰镇的,紫芍给我做的特别好喝~~”
罗美喝了一口,酸的嘴巴里全是口水:“我滴神,妙水儿你是喝醋呢?”
绿妙水笑了:“那加些糖吧,我就是喜欢酸的。”
紫芍给罗美加了一些白糖,在井里冰镇后酸酸甜甜的酸梅汤的确是好喝。
罗美一口气喝光,抹抹嘴:“再来一碗。”
绿妙水给他倒,美艳的眉眼弯弯的:“对吧?好喝吧?这么热的天儿,你婆姆姆也放你出来?还是你又回罗阿姆那里去了?”
罗美眼里有些郁闷:“还用说,阿姆从前一味惯着大柱儿和他那双儿,现在又来个小双儿,家里乌烟瘴气,就前儿我阿姆给小双儿多夹了块肉,柳芸就不高兴在饭桌上摔脸子给大柱看,我阿姆说了他两句,他哭嚎上了,说俺们罗家嫌弃他生不了儿子,谁嫌弃他了?!再说了,都啥时候了,男丁多双儿本就珍贵,他生的那两个小双儿,我阿姆宝贝着呢,是他自己非要在城里住,现在反而怪俺们家重男轻双儿?”
绿妙水有点糊涂:“不对呀~~不是说那王鱼是你家嫂哥儿柳芸的表弟吗?还是他做主把王鱼纳给你大哥的吗?”
“可不是咋地,谁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疯,那王鱼在城里说也不是安分的,但来了家里挺老实温柔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他。”
绿妙水惋惜道:“真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双做了别人的小君~~还要受气~~”
罗美摇头也轻叹:“他也是苦命的,后来听我阿姆说,王鱼是家里欠了柳家钱,爹姆双亡寄养给柳家,原本表兄弟两个也是友好的,要不然王鱼也不能答应做我大哥儿的小君。”
又喝了一碗酸梅汤,罗美心里的愤怒燥热都灭了很多,拿出一口袋鼓鼓囊囊的东西,又拿了篮子放在桌上。
一看,是一袋子精大米,篮子里有几个鸭蛋一块儿腊肉一块腊排骨还有一些大枣红糖。
绿妙水摇头无奈道:“美哥儿,咱们哪里需要这样,你又花了不少银钱吧?”
罗美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竟然又拿出两个青花瓷盘子,又很生气道:“妙水儿,这是我阿姆让我给你家的,我们哪里知道柳芸那死哥儿总是来向你家借东西,唉!!这个没皮没脸儿的,若不是二柱告诉了我,我又看到家里多了那些个东西,我和阿姆都不信,他这顺手儿占便宜怎么就能没脸皮道这个份儿上,这是偷啊!!”
绿妙水看着那两个精致的鱼盘子很眼熟,想起来。
那一天罗家大嫂哥儿又来借白米,紫芍想把他撵出去,自己不让还安稳说了一下紫芍。那大嫂哥儿,也就是柳芸在厨房里呆了好久,自己把白米给了他后,晚上就发现少了两个官窑的昂贵青花瓷鱼碟子。
“这美哥儿,或许他只是一时糊涂,毕竟是罗大柱哥家里的事儿,我不能多说,我夫君也是知道的,他是觉得邻里之间借点东西没啥的,只是偷就不好了,还了盘子就行,你可别让罗阿姆吃心多想,没关系的。”绿妙水其实心里有些不高兴和后怕,但是对着最好的闺蜜和朋友,他不能做出半点儿不悦。
唉,柳芸日后不能再借给他任何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以后演变成偷盗,那岂不是自己害了他。
罗美脸都红了:“你说说他这个眼皮下潜的,我家啥东西没有?米、面、肉哪样少了他吃的?!就这么没有骨气!!气的我阿姆好几天不让他出门儿,我那个傻大哥反而怪我阿姆!”
绿妙水叹息,握住罗美的手背,无声安慰。
罗美噗嗤一笑:“你别那么担心的看着我,还好我嫁了人,罗大柱就是被我阿爹阿姆惯得,我也是不好说我那个大嫂哥儿,和你说说心里头好受多了。”
绿妙水回以温暖一笑。
罗美有些担心:“你家鄂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