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多变,中午还是阳光灿烂,晚上何霭出门时却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冷得他打了个哆嗦,又折回家套了件风衣。
夜晚的海棠市街道最是拥堵,公交、地铁都挤不上去,而何霭的公寓到酒店的路程大约两公里,衡量之下他索性撑着伞步行。
何霭并不知晓自己像极了电影里的特工,不仅面上没什么表情,浑身上下还是黑色的——黑色的雨伞、黑色的西装裤、黑色的西装裤,弄得站在酒店门口张望半天的言钧差点没认出来。
言钧体贴地接过他手中的长柄伞,抖了抖伞面的雨水,同何霭开玩笑:“我得确认一下,你只是偏爱黑色,不是来做卧底扫黄的,对吧?”
何霭正拿手帕纸擦拭沾了水珠的眼镜,认真又仔细,因而乍一听他的话时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挑眉一笑:“恐怕这条街扫不过来。”
言钧似乎很受用这样的回答,笑得眉眼弯成一轮月牙,露出的牙齿整齐、洁白。笑过之后,他自然地握住何霭冰凉的手,“太冷了,进去吧。”
222222号酒店的大厅格外宽敞,深蓝色的天花板上吊着数十盏橘黄色的灯,星空一样璀璨夺目。大厅四周摆放着绿色盆栽和米色沙发,装修雅致得倒像个咖啡厅。
办完入住登记后两人仍牵着手,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走到118号套房门口。
一打开灯便能看到一张宽大的铁艺镂花双人床,床上用品是整套金色提花墨绿贡缎,两侧是垂地的同色系帷幔。
何霭大致扫了几眼,花纹繁复的壁纸、维多利亚时期的油画、黑漆鎏金的木桌、花束垂环的座椅、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每一样都十分Jing致,没几样属于同一个时代,他估摸着设计师也是个业余的。
何霭慢吞吞地脱下风衣,还没挂到衣钩上便被言钧接过去,又顺手递给他一双干净的拖鞋。
眼前的面容俊朗又青涩,穿着白色卫衣与蓝色牛仔裤,行为举止却成熟、体贴得让人无可指摘。
奇妙的反差令何霭兴致勃勃,他抬手握住言钧的手腕,忽然将人往后一推。毫无戒备的踉跄退了两步后坐在床上,诧异地看着自然跨坐自己腿上的。
“我们来验货吧。”何霭的手细滑、冰凉得像条蛇,灵活地解开一颗金属扣,顺着衣摆钻进言钧的裤腰,缠住燥热、粗壮的Yinjing。
言钧被他一连串突然的动作弄得紧张又害羞,耳垂充血到通红,半天后他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你满意吗?”
“还成。不过,验完货了,我也得走了。”何霭说完就把沾满黏ye的右手抽出来,作画一样把ru白的ye体一点一点抹在言钧的腹肌上。
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听到一句带着笑意的“愚人节快乐”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四月一日。
何霭欣赏过言钧委屈的神情,丝毫没有骗人的愧疚,反而有一种终于掌握主动权的愉悦。
房间里两种不同的信息素的味道几乎交杂、融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何霭被强烈而浓重的信息素刺激得身体发软,他趴在言钧肩上疑惑地问:“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
“怎么,你不喜欢吗?”言钧似乎有些紧张,怕何霭跑掉似的收紧了搭在他腰间的手臂。
何霭摇头否认,相反,他很喜欢言钧的味道,其实刚刚被握住右手的时候他就想问了。的掌心温暖又干燥,身上却裹着格外清洌的味道,像是初春清凉的夜风,又像盛夏里的冰镇饮料,可能每一种形容都不够准确。
何霭接过许多因为信息素气味怪异而自小遭受歧视的案例,对于大多数或来说,信息素与性器官同样重要而隐秘,几乎只有亲密的人才会评价,而公开的否定无异于羞辱。
每个或的信息素味道都不一样,难免有一些人生来便是特别的。世界上最权威的信息素检测中心的报告显示最常见的便是植物的花、叶、果实、种子的味道,青涩的、成熟的、干瘪的、腐烂的。
“冰镇的可口可乐的味道。”刚开始分化的时候,言钧信息素的味道淡到没有人闻得到,无奈之下父母只能带他医院做检查验证。言钧自嘲道:“其实现在也很淡,朋友说我身上是空气的味道。”
何霭抬头亲了亲他发热的耳垂,似是安慰又似真心地说:“真的很好闻,给我的感觉像夏天待在空调房一样舒服。”他话音刚落便被言钧翻身压在床上,激动地堵住双唇。
言钧不复先前的温柔,亲吻如同本能的撕咬,攻城掠地般撬开身下人的唇齿,不断攫取透明的津ye。
何霭唇舌发麻,快要招架不住chao水一般的热情,只能趁着言钧啃咬他的锁骨时躺在床上大口喘息。言钧一把扯下白色毛衣宽大的领口,露出何霭圆润的肩头,本就肤白的被墨绿的床单衬得更加白皙。
“等一下,先去洗个澡好吗?”何霭抓住已经摸到自己tun缝的手,刚刚言钧不小心擦过xue口时刺激得内里chaoshi得不行,他差点就要忍耐不住,求直接cao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