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烟终于把茶泡好，顺手丢了两颗冰块进去调温，端着玻璃杯出来的时候，徐怀柏刚放下手机。
只是这个人有点毛病。
所幸时间不早了，加上柏荟澜山远离闹市，车流量并不多，乔烟一路上战战兢兢，终于到了他说的地点。
徐怀柏不说话，抱着她站起来，接着把她整个扛了起来。
“对啊，所以我给你指路。”
好在哈士奇拆家是拆家，但攻击性还是接近于零的，乖乖地跟着她坐下。
“没…”
她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一脸懵地看着他抱着她往玄关走。
徐怀柏端过茶，眼都不眨的一饮而尽，当酒似的。
乔烟扶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触到一片滚烫。
“你连关门的力道都控制不住了，还说不碍事？”
他鼻尖离她的胸口很近，一手托臀一手抱腰，埋头就能感受到她的柔软，然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不知道。”
“去睡了。”
“你的不碍事就是破事多。”
“走吧。”
她放弃了。
得，什么战斗力接近于零的小醉狗。
然后第二天海城头条再上一条：震惊，深夜某孤男寡女殉情大海，浪漫不渝……
乔烟放慢了脚走过去，皱着眉，目光扫过杯子和他不正常的脸。
乔烟还站在他身前，弯腰对他说完就要走，没成想刚转身腰间就被一带，整个落入他怀里。
“我喝酒了，不开车。”
这次她用茶壶泡的，杯子里青绿的茶汤散发着袅袅香气，没有飘来飘去的叶子。
的确没有逻辑毛病。
徐怀柏就这样抱着她，进了车库，随手拉开一辆车给她塞进了驾驶座。
“不想喝……”
“为什么不想？”
但徐怀柏不动，眼神亮晶晶的，一喝酒就回归了哈士奇的本性，直勾勾又讨好地看着她，乔烟避开他的视线，索性抓住他的手就往沙发拖。
浪漫你个鬼。
“好了，去洗洗睡了。”
那次“为爱撞花坛”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谁知道这人上头了会不会突然抱着她去跳海……
她还踩着拖鞋。
他随便踩了鞋，单手开门出去，乔烟脚上的白色毛茸茸拖鞋还穿着，有一下没一下晃得滑稽。
喝醉了只是躺着睡觉，上头了那可真一等一的助兴，脑子都给助没了。
“那你总要告诉我你要去哪啊？”
“你要去哪？你放我下来。”
乔烟认命地用拖鞋踩上了油门。
“不放。”
“你不会把茶叶一起吞下去了吧？”
水龙头被打开，水哗啦啦地冲进水壶，横冲直撞出巨响，完全掩盖了沙发上某人讲电话的声音。
又是这个命运般的驾驶座，又是一辆黑色奔驰。
夜色已深，大门旁那棵樟树孤零零地摇着它的叶子，窸窸窣窣掩盖了他们的动静。
*
乔烟把电视打开，随手给他调了个《动物世界》，正好讲的狼，“你看会你的祖先，我去给你泡茶。”
她语速很快，徐怀柏没听明白，但视线不在电视上，反而直直落在她身上，样子莫名的乖。
回眸撞见他不知所云的视线，乔烟突然有了养狗的感觉。
徐怀柏坐在副驾，指挥道，“上路，出小区后左转。”
尤其是他喝了酒，湿漉漉的眼睛，更像大哈士奇了。
她没忍住撸了一把他的头发。
但还没下车，刚打开车门，她就沉
徐怀柏收了手，锁骨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里，连着小片泛粉的胸膛，热度牵连了周遭的空气一同升温。
摸完，就进了厨房，刚烧好的水她忘了放保温杯，这下有些凉了，只好接水重来。
徐怀柏抿了抿唇，低头过来凑近她，低低道，“我说了不碍事……”
乔烟毫不留情地吐槽，这人的确不算喝醉，只是上头，但她知道他上头比喝醉难搞多了。
她收手，“好了，你去坐着休息，我再给你泡一杯解酒茶，然后洗洗睡吧。”
带早就被丢在杯子旁边，他面色泛红，连着耳根都红透了。
他思路清晰，“所以你开，我给你指路。”
乔烟被他一顿操作整的头皮发麻，“你到底要干嘛？”
“我是问你去哪啊？”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像月色下的洞庭湖色，映出面前人的倒影，他眼尾微红，瞧着竟让人看出几分委屈来。
杯底磕到茶几玻璃，碰出响来，又很快消失。
“你这是喝了多少？”
家里净水器这两天坏了，还没修，暂时只能用烧水壶。
“有点上头……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