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从前猫哥给他口都怕他把持不住一下子射了,总是意思意思舔一舔嘬几口,从来不会这么全出全入地吞进去,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用口腔咽喉给他耍花样。更何况这么久以来他都全靠自己解决,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受过这样激烈的刺激,几乎没几下便被弄得眼睛都湿了,抓着猫哥的头发喘着气望着人,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程然微微俯着身,望着面前很近的那双眸子,望着那恍若是眼底泛着的光,给了之前他刻意回避的那个问题一个回应:“我也是一个人。我一直在等一个人。”
不曾记错,何来原谅。
说到底,当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被猫哥强行斩断的。不仅斩断得不彻底,那些牵连着的细丝也依然崭新坚韧,并不像一些从内里腐蚀溃烂的那般不堪一击。于是在那么多年的风吹雨打之下,这些细丝仅仅是落满灰尘,一旦有人伸手去擦拭闭合断裂开的缺口,那些细丝便再次疯长起来,于无声处交织成片,一夜间牵拉起裂口的两端。
“你没有错。”程然又一次重复道,一字一句地打断了猫哥的话语。他身体向前微微倾斜,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牢牢盯住猫哥的眼睛,说:“你本就该是受害者,硬要说的话只能怪你那时候涉世未深,被骗了。但那些事那些错,你也用不着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说从没怨过气过从不在意当然是假的。只不过过了这么久,那些积压了太久的怨气实际上已经被时光消磨了不少,回过头来回想那段时光,记得更多的还是那些美好。而现在看着猫哥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剖析他一直保护得很好的内心,用那样一种卑微的姿态来请求他的原谅,甚至忐忑到有些语无伦次条理不清,他忽然就有些不忍。
程然望着望着,忽然伸手抚上猫哥的颈侧,食指落在后颈短短的发丝间,拇指在颌角的胡茬上缓缓搓磨着,终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偏头在猫哥唇角落下一个极其轻柔的吻。
猫哥依然望着他,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窗外渐起的灯火经玻璃幕墙反射,透过落地窗直直打在猫哥脸上、映在瞳孔中,将那张难掩沧桑却依然英俊的脸庞衬得意外耀眼。
猫哥仿佛有一瞬间晃了神,然后笑了一下,微弯的眼里终于浮现出真切的笑意。只不过他嘴唇微颤,眼底渐渐泛起轻微的血色。
他微微低下头,湿着眼睛望向身下跪在地上含着他阴茎的猫哥,看见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以这样一个淫靡
“至于最后那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不原谅。”他一顿,眼睛小幅度地弯了弯,略长的眼睛弯成了一道缝,“因为我其实并没有真的生过你的气。”
猫哥终于笑了一下,但那样的笑落在眼里,让人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一般人哪里会随随便便跟陌生人上床,又哪里会为了报复就去做……”
只想要更多。
到底是舒服的。而当他意识到给予他这样极致快感的就是那总在梦中出现的人时,便更不可能推开。
程然好像从不知猫哥的吻与拥抱会如此炽热滚烫,烫到似乎将满腔心绪全部倾泻于肢体之上,烫得他浑身血液也随之沸腾起来。仿佛要与对方一较上下一般,两个成年雄性动物都追逐着对方的气息,深入的唇舌纠缠经久未断,搂着对方后脖颈与腰臀的手臂用力到青筋暴起,本能地撕扯掉碍事的衣物,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血液中一样凶狠而霸道。猫哥那么多的技巧与手段好像全都忘却了,只想吻得再深一点、抱得再紧一些,滚烫的手心流连于程然紧致了不少的腰背与臀部,湿润的亲吻终于从唇舌退出,一路自耳垂、肩颈滑落至乳尖、小腹,留下暧昧的水迹与吮咬的红痕,最后扯下了程然的裤腰。
于是便不止于亲吻,只渴求更紧密的贴合,拥抱、抚摸、还有更多。
猫哥吞到底之后又退出,嘴唇包在冠状沟上轻嘬了一下,同时舌尖也抵在顶端凹陷处的小口挑逗似地一舔,如愿将程然逼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呻吟。他这么来来回回套弄了几下,忽然又吞到底,让阴茎头抵到喉间的软肉后裹着唾液一吞咽,潮湿的软肉互相挤压,突兀而极致的刺激使得程然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啊!”
猫哥原本屈起的那条腿膝盖落地的轻响让程然一瞬间想要出声阻止,而他刚张开口,猫哥便抓着他的阴茎一低头一俯身,直直将他早已挺硬起来的性器吞到了底。于是未出口的话语化作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呼,推拒的手指攥住了猫哥的头发,最后因为顶端被温暖潮湿的软肉包裹挤压而从喉间发出难以承受的呜咽。
猫哥看着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程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道:“你也不用觉得网黄猫哥这个身份见不得人,巴不得把过去全部格式化。猫哥很好,我说过我从没介意过猫哥这个身份,因为猫哥我才认识了你,喜欢上你。猫哥是你过去的那么多年,哪怕它并不是你一开始希望的想要的,那也是你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你不喜欢是你不喜欢,但也没有必要把它作为一种负担急着去摆脱。你不需要努力去改变什么,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