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殷旻,怎么居然就能说出这样的话。还多辞。
这、
不过那么一两秒,瓶子里的红酒全洒出来偏了道了。
然后还转头就亲了每次从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开始,人都是木的殷旻。
啊?就吃饭了?不用喊人送……
……
随即一二三木头人传染了。
且就以上的那一切,还都是在拜年那天发生的。
年年岁岁走到如今,也就是近两三年,殷天仙作为一个日常社交已经被严重影响到的洁癖狂魔,终于克服了和发小儿在同一张餐台上吃饭的恐惧-不过还是要把自己的区域用酒精擦个够才行。
这可给旁边那俩人真是吓傻个好歹。从此,心里也就暗自懂得那天仙与普通人的反常之处-话是好容易说上没错了,但赵礼貌往后再也不敢喜欢殷旻。已经远超于性别相同的可怖。
这不现在,就摘下了那像天生长在上面的口罩,张嘴就是他人百年都不能闻的抬杠话语,“你要接风洗尘,所以是你请我吃饭,我又没有上杆子。”
难怪手上感觉不出来。
……
也就是让那似冰透又如雪嫩的耳朵,出了红了。丫真是太白太白太白,被抽绳绷出来的充血的厉害。
反正就这么一搞啊,所谓的“罪魁祸首”还有个鸟的好果子吃?这不十天半个月就被给锁在房间里禁足反思,说什么你就一天到晚给你老子找麻烦吧,成天就知道玩儿,屁话也不记在心里!现在好了,连男女都不分了!
小殷旻那时不知怎么就顶着个妹妹头旁还编了个小辫子蹲在地下看蚂蚁。身上很香,发丝很软,还白白的活似个跟牛奶配在一起的小元宵。
因此和殷旻一起吃饭,基本所有人就都得吃的是那些屁热屁热的东西,讨人厌真是。
嗯,要是当初知道赵礼貌这般胆大无礼能弄出这么个龙凤事故,别说坐不住也得坐,赵父从一开始压根儿就不会带着这小兔崽子过来。
“那你别每次问,我都说了很多遍了,不想出来吃饭,不要出来吃饭,脏死了。”
但奈何那人天生运气好了,身旁甚少甚少不迁就他的存在-当然包括在美国读书时被他用那非人举动强制收入听话囊中的一帮同学-就像殷旻戴了那么多年的口罩,上天偏爱他至极,还没把他弄成个招风耳。
热的,饭菜味道大,殷天仙不吃,而冷的……这怎么吃啊?啊?就说这冷的在世界上什么好吃的?咱们就提主食吧。
床上的赵礼貌那时就抱着那抹恨,用尽了全身力气向对面那个他也曾轻手轻脚的想要把人装扮的不那么娇滴滴的“仙仙”哭吼道,“你干嘛啊你!那么大的个人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哑巴了啊!装什么小女孩儿呢!骗子!”
小弟弟没碰见,倒是碰见了“小妹妹”。以及嘴上确实欺负了。
“得得得,知道了知道了,我上杆子,我热脸贴冷屁股,行了吧?明明那次你回国你接风洗尘,你请我吃饭,怎么到最后又是你迟到?觉就那么好睡?真成,理儿每次都在你那。”
送个屁啊送,都早在桌上了,和这人在外头吃饭也确实是真地烦的。
“啧,哪有……算了,和你这怪咖说不通真是,杯子给我,吃饭。”
那时的殷旻因为平常表现出来的种种刚配上个管家-发小儿当哥的后才察觉丫当初那根本就不是害羞爱清静才无口,就是他妈的嫌和人交谈时口水横飞的恶心而已-在听闻此话以后实在做不出来平常那冷颜小宝了。这不本来还不是很熟的拉扯着那衣袖喊人替他讲呢,可随后赵礼貌接的那还没讲完的句子,更是让人火大。
“我怎么就不是女的?我怎么就不是女的?你那么喜欢女孩子,我帮你吧。”圆溜溜的小鹿眼里满是厌恶鄙夷,可粉润润的花瓣唇吐出的话语倒是绵软奶气,“知道剪刀嘛以你这蠢货脑袋?要是再敢对我大声一句,信不信我就把那玩意儿捅你肚子里?先把你肠子给全绞出来,后手就摸进去割掉你睾丸,像劁猪一样的,生阉了你。可你也不能叫,反正舌头都被我拔了拿去做狗粮了。”
冰雪消融出裂缝流春水咯。
完全不顾上头两位大人的脸色究竟如何。
差呢,那这般举动自不必说是被赵父视为何等冒犯顶头上司-赵礼貌当初真地就敢拉着人的手信誓旦旦的在那打着包票对着人母亲说道,阿姨,以后我一定要把仙仙给娶回家来当祖宗供着,您放心吧!
殷旻前头刚公筷转私筷,低头准备将那招
于是乎那种雅致又妖异的美,依旧足以让拥有十多年友谊的前提下的赵礼貌,乱了心神:
“礼…赵礼貌!诶!做事情仔细着点儿!”
“你怎么就不是女的啊!”
属实怪不了赵父,从第一次来殷府之前就千叮咛万嘱咐让赵礼貌好好规矩着别横生事端,要真坐不住,就出去在花园那地方瞎玩玩别跑远了。如果碰见了吴阿姨的孩子,要礼貌点儿和那小弟弟说话知道吗?不准欺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