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老林进来过。
陆离看他两秒，当着他面点开好友添加，点了同意。
“你的？”
陆离皱了皱眉。
陆离脸上表情冷淡，说：“这样的话，我也爱莫能助。”
高驰离开张主任办公室，两步追上陆离，说：“小鹿，你打算给高教授装扮成什么样？”
高驰愣了愣，看向陆离。
高驰呵笑了声，转头看向张主任，“张主任，您看？”
高驰又说：“白市长岳父……”
陆离拿左侧身子推开门，走到屋内拐角一处置物架前，侧身走进去，从后面的架子上拿下来一个袋子。
张主任说：“没关系，到时候，你列个清单，多退少补。”
工作间内一共两个房间，中间隔着道玻璃推拉门，一大一小，大的是操作间，小的是休息室，挨着大门。
昨夜下班时，她记得自己没关这扇门。
一丝不挂……
见她不搭理，高驰低头嗅了嗅。
陆离走到床边，拆开袋子封口，从里面拿出来一件红色长裙，她找来一块干净的白布铺在凳子上，将裙子对折放了上去。
陆离擦干净手，慢步走到玻璃门前。
高驰点了点头，两
妆扮的规格来好了。”
休息室温度很低，高驰穿着件短袖，站了一会儿，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
太亲昵了。
故意找茬。
……
高驰挑了一下眉头，看一眼屏幕，看着她脸，似笑非笑，“清单…怎么发我？”
高驰挑了挑眉，说：“放心，不会给你撑坏的。”
高驰看一眼她背影，站起身，朝张主任伸出手，笑容灿烂，“谢谢您，改天一起喝咖啡。”
事实上，她下班不仅不关这扇门，连工作间的大门也不关，因为这屋除了她和老林，几乎没人敢进来。
高驰笑一声，这才掏出手机。
来到地下一层的工作间，陆离套上白色大褂，戴上口罩，脱掉手套，走到水龙头前洗了洗手。
操作间正中央的推床上躺着个年轻姑娘，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苗条。
陆离看了他一眼，又洗了洗手。
陆离停下脚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账户余额不足。
高驰后排牙齿搓了搓，说：“稍等，回到家我立马转给你。”
一般不关的门今天关着。
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哪种花的香味，和那双手套的味道一模一样。
陆离皱眉，转头看向张主任，“主任，这不符合流程。”
陆离看了他一眼，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口罩，又从旁边墙上取下一件大褂，一起递给他。
口罩很闷，高驰只戴了一半，干脆一把捋到下巴上，大褂很大，高驰穿上却很紧，扣子扣不上，他干脆敞开着。
刚刚听张主任说她就是负责给遗体妆化的人，他其实是不相信的。等真的亲眼见到，他突然发现这一切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陆离点开微信二维码，递到他面前。
陆离抿了抿嘴。
高驰问：“都要火化了，还穿这些干什么？”
高驰没想到她直接开口要钱，他微微顿了顿，又笑着说：“我没带现金，也没带银行卡。”
陆离盯着他带笑的眼睛，说：“那麻烦您先付2000块钱押金。”
张主任脸更红了，连连说好，伸手回握。
高驰看一眼二维码，说：“不好意思，我只有微信有钱。”
小陆？张主任对自己的称呼到了他嘴里，整个变了味道。
她一脸寒霜，眼神戒备，高驰笑了，“不想干什么。作为家属问两句，难道这也不符合你们单位的流程吗？”
他一点都不想碰眼前这个姑娘，任何部分都不想。何况，这姑娘细胳膊细腿的，她应该能搞得定，应该不需要帮忙。
张主任说：“小陆，直接转你支付宝，或者微信，或者网上银行。”
她很适合这个工作。无论是说话还是外表，她都和这里一样，由内而外，冷冷冰冰，尤其是那双手。
从架子后出来，见高驰倚着门框，直愣愣地盯着床上，她问：“知道怎么穿裙子吗？”
高驰朝她笑笑，没客气，接过来直接穿戴上。
高驰笑着附和：“对，列个清单给我就行。”
陆离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办公室。
高驰下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立刻猛摇头。
不想再搭理他，陆离抬脚走人。
高驰点了点头，依旧笑着，说：“可以。”
陆离说：“遗书里面特意要求的，家属告别的时候，也看得到。”
陆离看了他眯着笑的眼睛一眼，点开支付宝二维码。
陆离问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