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海瑞尔的水泡依然在穹顶上冒充着太阳，散发着微光。
……
他跳下床，绕到博尔格正面，欣赏博尔格通红的面颊，后者恼火的遮住脸，活像个耍脾气的小孩。
难道是心太软，不想随意占据他人灵魂？也是，自己早先可是想杀了托里斯，但被收作召唤生物后也没受过什么报复——抛开那些，呃，床事。
尽管夸下海口，但托里斯还是不清楚，博尔格到底是怎么用一柄凡剑杀死的万众水生之神。
“我可没承认你说的关系。何况恋人……对骑士而言只有结为夫妻的人才能称为恋人，而两个男人明显不能结为夫妻。”
“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拿回来吗？”托里斯让博尔格转过来，揉着他的眉心，像是要把对方眉间的川字揉开，揉化。
等等，也许那柄剑只是粘上了神血，真正杀死水生之神的，是其它方法？
看着天空之上那大的离谱的银月，又是一个无潮的夜晚。托里斯不禁指节敲打窗沿，思绪飘忽出神。
“你不能这样形容一位英勇的骑士。”博尔格拍开托里斯的手，如果忽略掉他面上还未散去的红晕，那么这句话应该不会被托里斯当成娇嗔。
“别说但是。”托里斯拍拍博尔格的背，想了想，给了博尔格一颗定心丸：“别忘了，我和老先知，都是月神神选，有我帮你呢。”
托里斯很突然的意识到，博尔格原来还很小，只是刚刚脱离少年这个范畴——尽管家族悲惨的遭遇让他提早学会成年。
“无休狂舞……我怀疑我的鹏洛客能力被祂污染了，被这个邪神。”
“还记得那场梦么。那个世界的我选择了海瑞尔，在维尔海纳时察觉到了海瑞尔并没有全心臣服，他依然保留着反抗的念头和行动。”
其实他还蛮想跟博尔格好好亲热亲热已尽恋人之实，但考虑到自己刚跟人耍过帅，还勾起了别人的伤心往事，这样做有点不合时宜，便忍下来了。
掀开窗户，草原初秋的冷风毫不客气的钻了进来，带走托里斯的欲火。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博尔格只有冒险，才能真正获得杀死水生之神的能力……必须带他去维尔海纳。”
托里斯目光闪烁，一边回忆梦中的详情一边对拜恩道：“还记得老先知怎么描述龙息的吗？一个将魔法使用的如同呼吸一般的大法师，而龙息很明显没有
托里斯翻了个白眼，：“你我心知肚明。我要是担心你会背叛我，那我就没必要把什么都告诉你了。我不再制作完美同调意外卡牌的原因，除了怕背叛，还有一个。”
“……”
“我当然记得。哈，您也怀疑我的忠心吗？”拜恩手指间摩沙，面色淡然，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托里斯这番话或许别又意味。
除了维尔海纳，没有哪个地方能让他得到这样惊人的提升。
“你担心这个？”托里斯挑挑眉，满不在乎道：“我的领主大人，你可是神授伯爵，只要你发布法令，别说是两个男人，异族之间也能组成家庭。”
味。借着月光，他清楚看见博尔格红透的耳根。
“……为什么？”拜恩将手放下，内心诧异。
这让托里斯不由嘴角翘出一道弧。
他慢慢眯起眼睛，看向自己的手，仿佛又看到掌心中蠕动的肉芽。
“私底下，私底下。恋人之间隐秘的情话不都应该肉麻些吗？”
送走博尔格，托里斯坐回床上。
这是托里斯在总结了游戏世界博尔格的故事之后推算出来的。多亏老先知点拨，他才想明白这点，毕竟在英雄时代中后期时，博尔格已经回到莱恩水城，那时候便是黄金传说级别的战士了。
……
坐回床上，闭上眼睛，他悄然遁入那片意识空间中的荒芜之地。
“哈……”博尔格忍不住嗤笑道：“领地被他人占领且没有子民的领主，他的法令哪有效力。”
“我们的海瑞尔大师还真是能撑啊。”拜恩从托里斯身后冒出，抱胸轻蔑道：“主人，打算把他收入麾下了？”
“谢谢。但……”
主人的这个鹏洛客能力可以说是相当强悍的一个成长手段了，只要召唤费用足够，轻易就可以形成一只所向披靡的大军，并且可以吸纳铁骑之下的败者再成战力。而现在主人居然说要放弃这个理论上能够轻易攻下整个主大陆的能力？
“你太可爱了。”托里斯亲了一口博尔格的断眉，摩沙着他的面庞，确认失贞危机过去后，他开始关心起博尔格到底怎么一个想法。
这可不行，见惯血腥的拜恩刚想开口劝诫托里斯，就听托里斯道。
拜恩想当然的认为托里斯为了接下来维尔海纳之旅，打算增加己方战力。
……
博尔格不在说话，而是抱住了托里斯。
“不。”托里斯摇摇头，道：“我不但不会收他，以后也不会再收任何同调率达不到百分百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