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拉到沙发上坐下:“辞啊,有啥想不开的跟了霍家那小子啊。”
“诶诶诶,讲人坏话能不能避着点,我还在这听呢。”
霍朗坐到蒋文辞身侧打掉秦则远的手,然后伸出肩膀搭在蒋文辞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若有若无的把蒋文辞圈到自己领地范围宣示主权。
两杯酒下肚,刚刚的一点小尴尬荡然无存,蒋文辞要开车不能喝酒只在旁边小口的喝着果汁,霍朗替他尽兴。
蒋文辞抱着杯果汁安静的坐在一旁,头发乖巧的束在脑后,落下一两缕扎不上去的垂在脸颊两侧,眼镜卡在鼻梁上要掉不掉的样子,唇角带着放松的笑。
霍朗偶尔转头,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蒋文辞一人。
临走的时候一直比较沉默的钟最开口:“小蒋,我好像明白我表弟为什么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了。”
霍朗脸瞬间就黑了,拉着蒋文辞出了门。
秦则远拍钟最一下:“说啥呢你,喝糊涂了?”
钟最勾起嘴角问他:“你猜今晚霍朗会不会让蒋文辞好过?”
秦则远愣了下了然,伸出大拇指:“损还是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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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辞和霍朗回霍家的时候,霍然和大黄狗开开都不在场,蒋文辞把带的水果放到茶几上,安静的叫了声:“霍老先生。”
霍父冷哼一声,霍朗拉着蒋文辞坐下:“人我给您带回来了,您就这态度?”
蒋文辞不是第一次见霍父,他随霍朗回来过很多次,但都是以蒋秘书的身份回来,这次身份一转变,心里压力徒然增大。
霍父狠狠地瞪了霍朗一眼,从一旁的茶几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蒋文辞,霍朗冲蒋文辞点点头示意他收下。
霍父等蒋文辞道了谢把信封装到衣服口袋里才开口:“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跟我说,啊找到想结婚的人了,结果呢?一问,一个是自己秘书,一个是自己弟弟秘书的助理,怎么着,我们霍家就从自己企业挑人结婚一点都不便宜外人呗?”
“霍朗!我以前懒得管你们生活上的事儿,不代表由着你们胡来!”
霍父站起身伸出食指对着两人不断的指点,最后落到蒋文辞身上:“蒋秘书,你辅佐霍朗辅佐到床上去了?”
霍朗脸色一变,没想到霍父会忽然发难,还是用这种难听的话,不想蒋文辞弯弯嘴角:“老爷子您误会了,一般在床上,是霍朗辅佐我。”
霍父毕竟年纪在那,不似小年轻的开车的话张嘴就来,被他一句堵的“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蒋文辞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慢慢的削皮,等削好皮将整个苹果递给霍父。
霍父接过苹果咬了一口,不再言语。
霍朗和霍然都不知道,霍父吃苹果不喜欢吃切开的,家里佣人习惯把果核去掉后切成小块扎上牙签,但是霍父并不喜欢。
也懒得将这么小的事郑重的嘱咐下去。
当初同蒋文辞见过几次面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观察出来了,每次到了这就先洗洗手给霍父削个苹果,然后再谈其他的。
为此霍父对蒋文辞的印象不错。
当然如果他没和自己小儿子鬼混在一起那印象可能更不错。
霍朗早便打过预防针,带蒋文辞回来不过是正式见家长,吃过午饭两人便离开。
蒋文辞坐在副驾驶,和霍父招手再见。
站着的老人在视线里慢慢缩小,蒋文辞目光从后车镜上移开看向前面。
霍朗腾出右手将蒋文辞的手握在掌心里。
“不是你的错,不要再想了。”
蒋文辞眼睛直直的看着平滑的路面。
霍朗真的很懂他。
见到其他的长辈,总不免想起他自己在牢里的父母。
想归想,也就想想而已了。
车开到霍朗年前买好准备送给蒋文辞的房子附近停下,霍朗不说话陪蒋文辞在车里坐着。
蒋文辞调整好情绪扭头对霍朗笑笑:“下车吧,攒了这么久的惊喜快带我看看。”
这确实是一处安静又漂亮的地方。
蒋文辞甚至已经想好要在坐在哪棵树下写生。
房屋后面有一条小溪,午后阳光正好,蒋文辞拾起一块浅白色的鹅卵石,回头冲霍朗说:“你看这和那个房子的颜色是不是很像。”
霍朗接过石头点头:“是很像。”
霍朗牵着蒋文辞走到那间房门前:“打开看看,密码和家里的一样。”
蒋文辞输入密码推开房门,霍朗为了不让蒋文辞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特意拉上了窗帘,所以不开灯的情况下还有点黑。
蒋文辞开了灯再去环顾,玄关处已经放好了拖鞋,向前走半步就是厚厚的地毯,沙发足够躺下两个人,正对着的墙上镶嵌着大屏幕,两侧放在抽象的画,下面该有的电视柜放满了零食。
看上去搭配的不伦不类,可是所能看到的每一样都是蒋文辞喜欢的,包括餐桌上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