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叶凡表哥?你知道吗,你着实吓到杞柚了!你竟为.“女孩一脸责怪地站在这个叫叶凡的男孩床边,叶凡扯出一丝微笑,打断了女孩,继而道,:“多谢杞柚公主关照!”说完,全然不理会表妹难掩的失落神色,叶凡便将目光投向了杞柚身后的那位年轻美妇。
届时我东海龙族便可鼎盛千秋了。”
“很快,我们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衿兮微笑着。
男孩轻哼一声,不再理会老者,更卖力地继续哭着。
“美貌向来不是本殿心中唯一的评判标准,我喜欢的女孩儿应是个有趣味的,而非整日搬出所谓的礼法说于我听的精致人偶,我也受够了杞柚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我讨厌她对我发号施令的样子,而且丞相你说的这些话,自从五百年前,你们兀自给我定亲后,时时便萦绕在我耳边,够了!”
我这是死了吗?我在哪儿?子锦感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奇异的时空里。突然, 他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当他再度端详男孩的相貌时,他瞬间屏住了呼吸。那张脸和自己童年时的样貌一般无二,唯一的不同,便是男孩头顶处多了一对犄角罢了。未及子锦多加思虑,便又出现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年轻女子,身着银白色长裙,其上坠满了上乘的斛珠与水晶,正施施然向男孩走来,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可爱小女孩紧随其后。
衿兮披散着头发,双目无神,正用双臂牢牢地环抱着子锦,无情的大火,高温难耐,就连衿兮最后一滴泪水, 还未及流下,便已蒸发消失,徒留泪痕,此刻衿兮正不住地嘟囔着:“小水蛟,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情况万分危急,池寒合上了手中的木盒,冲进了滔天的大火中。他终于知道了衿兮的答案,“盒中“的那个男孩一定就是朱子锦无疑了。从他知道答案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今生今世,不,永生永世。他爱的衿兮都只钟情于一人,那便是朱子锦。灵鲤一族向来专情,爱上了便是爱上了,除非身殒。”死“, 这个可怕的字眼突然闯入了池寒的脑海。
可那老者还是不罢休:“话是没错,可暂且不论杞柚公主尊贵无匹的出身,论样貌才情,试问六界四海,谁可媲美?”
“不!”池寒咆哮一声,疯狂地在火中搜寻衿兮的身影。
衿兮颤抖着抚上子锦毫无血色的左脸,曾经清隽俊秀的右脸已然毁于大火,血肉模糊。这时,衿兮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举至顶轮,意欲自毁元神随怀中人而去。
在噬人的大火中,池寒吃力地撑开双眼辨别方向。最终,在这间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的房间角落里,池寒发现了衿兮。
“殿下,您要明白,您的出身决定了您日后婚姻的决定权根本不会在您手里啊!况且,杞柚公主何等尊贵,肯屈尊下嫁于您,已属不易,您就.“
“是你父皇没错!那灵鲤被三昧真火所伤,那伤无疑是炎龙一族的手笔,你父皇动用了水晶魄才救了她,不过只是为了让她活着,好从她口中了解一些关于炎龙族袭击的细节罢了,“美妇盯着自己的儿子,凝视许久,继而道:“今后,
美妇走到自己的儿子身边,微微道:“你担忧的那条灵鲤已经被你父皇救了!”
“父皇?”叶凡十分震惊,他向母亲投去了不可置信的目光,他想知道原因。
闻及此,水中的灵鲤微微扬起头,看了那固执的男孩一眼,流出两行清泪, 伴着男孩施法变出来的水,灵鲤渐渐恢复了一些,变成了人形,是个和男孩年岁一般大的小女孩,穿着素色的长裙,领口处镌绣着几朵红色的莲花,只是此刻有些残破,灵鲤的尾巴还在水里摆动着,许是因为重伤的缘故,难以完全化形。
“我不想和杞柚成婚,我只当她是我表妹!更不想背井离乡去什么三十三重天,我东海龙族向来骁勇,何须借助神族力量。”男孩明显愠怒。
“看!她已经渐渐好转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所以我必须救她,她太可怜了!”固执的男孩再次倾尽其所有灵力,试图.但这一次,他失败了, 眼前一片黑暗袭来.
“殿下,请恕臣再次冒犯,“老者向男孩鞠了一躬,看了一眼正苦苦挣扎着的鱼儿,继续道:“她只是一条普通的灵鲤,而您是整个东海龙宫最尊贵的殿下,您的泪水和灵力,都是低贱的她不配承受的。”
“孩儿见过母后!”叶凡微微向自己的母亲点头请安。
“是臣唐突了,殿下恕罪。”老者显然以为是他的一番话惹得主子不爽利了,他记忆中的九王子,可不是一个爱哭的主儿,然而他忘记了,龙族王室的每一 滴眼泪,都会化作一滴滴甘霖,泽被人间。
“放肆!除去所谓的族别,我们哪一个不是父母生养的?你难道没看到她在苦苦挣扎吗?她只是想活下来,有何过错?看起来她也只和我一般岁数,却要如此这般凄惨地死去,倘若旁人知晓,怕是要戳着我东海龙族的脊梁骨,说我堂堂东海龙族见死不救了!”
男孩冷冷地看了眼前这个奴颜婢膝的人,未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