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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深夜的窺視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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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麥哲倫坐在她身邊,也仰望著星空。

    挑逗害羞的青年真有趣。

    「可以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嗎?」她驚魂未定地問。

    晚餐後,麥哲倫幫忙清洗碗盤。她在牠身邊幫忙擦碗,然後裝作不經意地用柔軟的乳房碰觸牠,發現牠又微微勃起,還左遮右掩地怕愛麗絲發現。

    「裡面有很高的樹嗎?」

    「嗯,對,是圓形的。」

    「這樣比較快,抓緊我。」

閉著眼睛吃?」愛麗絲仍然維持傾身的動作,把手撐在桌上看著麥哲倫。

    麥哲倫沒有回答,只是快速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微微把頭撇開。

    「這麼高有點冷。」她哭完後略為尷尬地說。

    這可是十層樓的高度啊啊啊!

    「溫泉的左手邊有一朵很大的黑磨菇嗎?」森林裡有不少處溫泉。

    「是的,手請千萬要抓牢,腳也要夾好。」麥哲倫用嚴肅的語氣說。

    參天的巨木,就在她與泰倫坦第一次相遇的溫泉旁。回憶讓她心裡泛起又酸又苦又甜的滋味。

    獨角獸座用肉眼看不太到,但她仍然望向那個方向,突然覺得想哭。

    麥哲倫讓她坐在很粗的樹枝上,看起來十分安全。

    「因為...因為...這樣可以專心品嘗。」麥哲倫支支吾吾地回答。

    愛麗絲默默地流著淚,麥哲倫發現後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等她哭完。

    「可以是可以,但現在森林裡應該很黑,我不確定會不會走錯。」

    「你是要用飛的嗎?」愛麗絲驚恐地問。

    「那棵大樹就在磨菇的左後方。」愛麗絲說。

    愛麗絲有點緊張地攀上了蜜袋鼯的後背,隨即心想,反正又看不清楚,應該也不會太恐怖,那就放心地抱緊牠吧。

    「這是我的初吻。」麥哲倫囁嚅的說,眼睛還是沒看向她。

    「這樣應該會好一點。」

    愛麗絲坐好後打量了四周,發現往遠遠的兩點鐘方向,可以看到她的小木屋,昏黃的燈光在夜晚閃爍。

    「到了,女士請抱緊我的背,我要爬上去。」麥哲倫在黑暗中對她說。

    「沒關係,我看得到。」麥哲倫說。

    「前方有一處溫泉對嗎?」麥哲倫問。

    大腿被什麼東西輕輕戳著,她想是麥哲倫勃起了,不過她沒有低頭看,以免牠尷尬。

    「爬上去?」樹非常非常高,至少十層樓。

    「這附近有個森林對吧?」麥哲倫反問。

    麥哲倫展開翼膜把她摟入懷中,她覺得好像被一張溫暖又安全的毛毯包覆住了。

    麥哲倫說完就往下一跳,展開翼膜滑翔到定點上,雖然沒幾秒,但愛麗絲嚇得差點尖叫。

    「謝謝你。」她放鬆身體靠在麥哲倫身上。

    噢。噢!愛麗絲輕輕地扳過麥哲倫的臉。

    「女士,請坐在這裡。」

    「哦,好啊,要去哪?」她問。

    「好美。」

    抬頭一望,是滿天燦爛的星辰。

    「當然。」

  

    雖然她認為自己閉著眼也不會忘記那條路徑,但確實沒在半夜中走過,就算有也都是騎著泰倫坦去。

    「女士想回家了嗎?」

    「我才要謝謝女士。」

    這是吻嗎?還是不小心碰到?愛麗絲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暱弄傻了眼。

    「你想回去了嗎?」愛麗絲仰頭看著麥哲倫。

    「請抓緊我,女士。」

    「好的,女士請跟剛剛一樣抓牢我。」

    麥哲倫的毛非常柔軟舒適,她緊緊地摟住牠的脖子,感覺到牠開始穩穩地往上移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爬到樹的頂端。

    「嗯。」那是她在熟悉不過的森林,與泰倫坦共度了十個年頭之處。

    麥哲倫這次指著比較遠的一棵樹,愛麗絲算了算高度,大概跟身下這棵樹相差三層樓。

    她側著頭,把香舌緩緩探進麥哲倫口中,嚐到餐後紅酒的剩餘滋味,麥哲倫是個舉一反三的好學生,也溫柔地回應她。

    時間好像凝結了,麥哲倫的聲音劃破這份靜止。

    「女、女士,您會想來個餐後散步嗎?」麥哲倫突然問。

    愛麗絲以為又要從樹幹慢慢爬下去,不料麥哲倫完全沒有這個打算。

    愛麗絲在黑暗中抓緊了麥哲倫,覺得安心不少。

    「我們回去吧。」她說。

    牠讓愛麗絲伏在背上,確認她抓牢後,轉向旁邊一棵較矮的樹。

    一人一鼯都沒再說話,只是一起凝望著漫天星斗。

    「我都是這樣接吻的。」

    「可以請您帶路嗎?」

    「好的,我接下來要往那棵樹飛過去。」

    進入了森林,愛麗絲憑記憶往巨木走。

    「好黑喔。」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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