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面朝墙站着,戴着眼罩和口塞,一动不动。
直到第一勺蜡油浇在他身上。
他是一匹狼。
不过就是这么些事儿,争辩,理论,翻旧账,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气喘吁吁地停下手,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脚下瘫软呻吟的男人,一时间竟莫名有些茫然。
然后一鞭子打在他脸上:“快点脱!”
也不拘是哪里,我一鞭接一鞭地甩上去,苏奕惨哼着叫不出声,扭动挣扎着,到最后跪不稳摔倒,蜷成一团。
苏奕认命般接着脱衣服:“看来是不让你出了这口气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委屈,有压制不住的酸意涌上来:“你该再有耐心一些的。你要是能多骗我几天,对你放松警惕算什么,说不定我甚至会拱手送上呢。你多有本事啊,苏奕。”
师傅自卖自夸地说他们家这款货借鉴了榫卯结构,把钢材用独特手法卡在一起,然后上锁,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我深吸一口气停下来:“你编的这些谎话你自己相信吗?”
……穿着衣服打什么啊。
只有一直防备着,责打着,震慑着,不给他一丁点反叛的机会,才能把他养在身边。
师傅建议留两指的空隙,能叫人日常松快些。
我拿着鞭子就胡乱兜头打下去:“我信你?我信你!我怎么没信你!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我现在是要报仇的,我都还是信你!你呢?你呢!”
于是我只好又把十字铐解开,叫他自己脱光。
想了想,又去拿了口塞把他嘴堵上。
没有任何预兆地,我狠狠地一鞭打在他背上,苏奕一声闷哼,跪姿前倾,额头抵在了桌边。
27
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被他骗。
师傅拿着我选好的项圈,在他脖子上套牢,然后焊死了缝隙和锁眼,任谁都再也打不开,他也面无表情地配合着,听之任之。
师傅告辞离开,我把他牵进调教室。
苏奕左支右绌地,躲不开便连着挨了好几下:“我除了当年想把你困在身边做过的那些事,其他真的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啊!你现在喜欢玩什么我都陪你玩,但我真的就是担心自己不正常了啊……”
他既不无辜,也不是小狗。
那眼神可怜极了,真的很像无辜被打的小狗。
又被我狠狠甩了十几鞭上去。
我也不再管他说些什么,等他脱光,就开始给他绑十字铐。
我拿着十字铐在手里摩挲着,心下有些空茫:“那你真的是很迫不及待了。”
回到家做项圈的师傅已经到了。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说辞:“我是真的没看什么机密,阳阳你要相信我啊……我明知道你白天觉浅,我还这会儿迫不及待地看,我又不是傻了?”
师傅顾不得心疼他们家的绝妙技艺竟然发挥不了作用,满是同情地先看了一眼苏奕。
停了好一会儿,苏奕慢慢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我。
苏奕被打得一缩,抱着手嘶嘶叫:“这些东西我当年都没看在眼里,何况现在呢?阳阳你信我啊……”
我一鞭子甩在他手上:“我再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冷静了。”
苏奕投降般举起双手:“阳阳你现在有点儿激动,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苏奕看着我,慌得什么似的:“阳阳你别哭啊……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好吧,我就是这两天觉得自己……只是被操后门就能射出来,还动不动就失禁,又有护士检查完我身体之后怀疑我是弯的……所以我就想查一查,我这种到底正不正常,是不是已经功能紊乱了……我不想变弯啊,我还想跟你在一起呢我怎么能弯了……”
他太了解我,最知道说些什么会让我心软,而我如今,不能再心软了。
苏奕跪在旁边,微垂着头,不声不响。
师傅建议我不能太重,否则可能在睡眠里压迫呼吸,我就选了不致死限度里最重的。
我看了看跪在一旁的苏奕:“留一指吧。”
我又舀了一勺,均匀地从他肩膀上划过,他肌肉紧绷,青筋暴起,项圈看起来都像是被填满了
他像是被按进热水里褪毛的鸡一样,一声尖利的惨鸣,抖到停不下来,锁链被扯得哗啦作响。
再配上同样材质的牵狗链,我拽一拽,试试手感,他被拖得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
把十字铐锁好,才发现他还穿着衣服。
他知道今天绝对不会好过,也不求饶,乖巧地就任我把他绑在刑架上。
我静静地等着蜡箱里的蜡融化。
我选了选,挑了钛钢的。
我听他说才发现自己脸上有泪,随手抹了两把:“你撒个谎连脸都不要了,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我接过来看了看,“缝隙焊一下,锁眼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