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色裙子对吗？”
“我刚才又去了趟她曾呆过的孤儿院，院长把她以前的画拿给我看，她的画里从来不会出现红色，就连红领巾都被她涂上成了黄色。”
“卷宗记录上说，这条裙子是许小莉的哥哥送给她的十五岁生日礼物。她的哥哥会不知道她讨厌红色？”
“青春期的男女独处一室，您这么放心？”
燕临风停下筷子，眯了眯眼。他去学校了？
“是啊，当时警察也来问过。八点到十点，方豫都在茜茜房间辅导她功课。”
卷宗上并没有详细记录这个消息，由此可见，许小莉并不想收下那条红裙子。
燕临风默默听着祁御的分析，片刻才开口：“所以你还是想查一查方豫？”
“哎哟，
当然这些都是原本卷宗上都有的，祁御也不赘述。
妇人一愣，朝祁御点了点头，“茜茜说小莉想把那条裙子送给她，她没好意思要，那是方豫送给小莉的生日礼物。”
图书馆那边又是怎么回事呢？
祁御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了。
许小莉，校园埋尸案的受害人，年仅十五岁。第一目击者是学校的清洁工，许小莉的尸体被草草埋在操场的沙堆里。明明是一个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埋尸，但是警方却迟迟抓不到人。这不科学。
“哦，这么快？”燕临风投来些许诧异的目光。
“刚才我也跟那两位警官说了，小莉是在校外被杀害的。凶手丧心病狂，把她埋在了操场的沙堆里。说来也可怜啊，小莉从小父母双亡，被收养后没几年养父母也死了，只有养父母家的哥哥陪着她……”
“案发当晚，方豫在你们家？”
三人来到一家面馆前，点了三碗大份牛肉面。
不知道燕队和符元查得怎么样了。
燕临风他们好像不在学校里了，只有校长亲自迎接他。
“没有。孩子在学习，我不好进去打扰。”
“有一点，她讨厌红色。”
“小莉是个很好的女孩，为人善良。她和我家茜茜同岁，总是帮助茜茜。方豫人也很好，主动帮助我们家茜茜辅导功课，是茜茜依赖的大哥哥。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许小莉是受害者中年龄最小的，其他受害者都是二十岁往上，只有她是学生。而且据校长所说，她有一个哥哥和她同住，不算是独居。”
妇人请他们入座，提及当年的惨案，她还是心有余悸。
。
“不，我觉得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只是第一起是意外，或者可以说是凶手的激情犯罪。后几起是凶手根据许小莉的受害过程还原行凶的。”
八年前不同现在，摄像头还不像现在这么高清。
“祁御，你怎么来了？”符元朝他打了声招呼。
许小莉受害当晚，临渊市下起了夏季最大的一场暴雨，把所有作案痕迹全部冲刷掉了，包括摄像头拍到的画面都是模糊一片，只能隐约看出一个扛着麻袋的人影。
祁御其实也想去学校和市图书馆看看，见时间还充裕，他先去了躺市三中，八年前第一个受害人遇害的地方。
“期间你有进去看过吗？”
祁御肯定地点了点头。
“说说，有什么发现。”
“行啊，排着队请我，我不客气了。”燕临风玩笑参半，带着他们离开了图书馆。
做手下的刚来第一天，总得有些表示。
祁御弯唇一笑：“燕队，我请你吃晚饭？”
符元见祁御抢了先，慌了，“燕队，我请！”
燕临风放下筷子，“我接手这个案子时也产生了和你同样的疑问，可是她哥哥方豫有不在场证明。案发当晚，方豫在隔壁的阿姨家，帮那家人的女儿辅导功课。”
符元睁着探究的双眼看向祁御，“你是想说第一起案件和后两起有差异，或者是有模仿犯？”
“卷宗上并没有写许小莉讨厌红色，我是翻看她以往的美术课作业发现的。”
“一个讨厌红色的人，又怎么会穿上红色裙子呢。”
面馆人很多，嘈杂，他们一边吃面一边谈案子，旁人也听不见。
三人来到许小莉曾经住的家的隔壁，以一位年过五旬的妇人打开了房门。见他们掏出警察证，她止不住诧异，但很快她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祁御咽下嘴里的薄牛肉片，说：“图书馆那个案子我也有些在意。根据受害者的照片，她应该是很喜欢红色。包括我调查的连环杀人魔案的受害人，平时也喜爱红色。”
“他不在这里住了吗？”祁御问。
祁御来到市图书馆，燕临风他们刚向馆长取完证。
“小莉去世后，他就搬走了。那时他已经在读大学了，在外头打了份工，听说赚了钱，还给小莉买衣服。”
案情就是这样陷入迷局的。
“我有了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