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正气在头上,手使劲捂住了耳机,不让崔胜澈去摘。
毒药很贵,要不然我就干了
崔胜澈不这么觉得,他很聒噪地跟我说,应该去和那些人多互相了解了解,于是他在一个我出去打工的下午,把我的罐头们都拆了大半出来,分给了那几个人。
我只知道住我隔壁的吉米前天咳嗽,住我对面的那个金头发长胡子的疯子想要跳楼,还有住我楼上的上课睡觉声音震天响的卷毛,甚至于我连他们的真实名字也不知道,连学校老师都只是叫他们吉米,疯子,和卷毛。
无语。
疯子笑得乐开了花,从他的房间里拿了一本漫画给我,说你自己看看吧。
说罢,还看了崔胜澈几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几次之后我也懒得去想,反正我们也都是过了几个年就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人了,等我高中毕业,我就去旁边的大厂找个盯机械屏幕一天都可以摸鱼的工作,然后自己出来住政府的抵房。
崔胜澈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倒是看的脸红了,疯子还炫耀的给崔胜澈说他还有很多,要不要分你一点。
崔胜澈见我不听他说话,就扑到我床上,摘我耳机。
我们生活在集中区的小孩只不过是大家相互搭个伴的陌生人,一起上学,一些放学,一起吃饭,一起回集中区,但谁也不去打探谁的生活。
崔胜澈虽然对我感到抱歉,但他还是觉得他自己做的一切都有意义。他说:就算是你觉得几年之后再也见不到的人,也会在你人生中留下印记的。
他刚刚那力气大的啊,我腿被他压得都麻了。
崔胜澈送我来上学,正好站在不远处,仿生人还自作主张的放大了他的音量,要是他没听到这歌声,他怕不是个聋子。
他绝对是想要我下半辈子不能走路。
艹,早知道那时候我就应该狠心一点,把他弄出去,偷渡客啥的,关我屁事。
他力气比我大,几乎很容易就把我翻了一个面,把我压在身下。
疯子都认为崔胜澈疯了,他等我回来的时候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旁,说你那个外城来的朋友,有点毛病。
事情就变得格外不好说了,他的手去掰我的手,我踢他的腿,然后踢得他直接拿腿压住我的。
他继续很认真地补充道:我没想要害死他。
疯子耸了耸肩;算了,一群小屁孩,get不到我的点。
他竟然还分给别人!!
最崩溃的是,正好这时候疯子打开了门。
疯子说的没有错,他存心是想害死我。崔胜澈确实不知道,我们每个月的吃的都是定量的,没别的,这些罐头都是我自己攒下来的。如果一个月少吃点的话,可以从政府那里领一点钱,不过崔胜澈来了之后,我不得不把自己的东西分给他。
妈的,怎么这么羞耻。
他把你的罐头分给我们吃,他是不是存心害死你?
社死现场啊,救命,我一个人站在校门口还得等那个仿生人唱完才可以进校门。
事实证明了崔胜澈是个聋子,他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我进校门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都没看我。
就算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估计也不会有人真正把对方当作朋友吧。
啥?
崔胜澈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俩,他以为我俩在商量怎么给他明天的餐里下毒害死他。
好家伙,满书的18禁。
的故事,我说我没有故事。
他像一只小狗一样粘着我,跟我说对不起,他不知道,他一定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然后他拉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收留他了,他是个好人,但就是有些时候很奇怪,不过是个适合做爱的人。
崔胜澈抢过我的手里的漫画,仍回给了疯子,很认真地说: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过,可能仿生人知道他们id,就可以知道他们名字,但是卷毛声音鼾声很大,我听不清仿生人叫他什么。
可他当时真的是太可怜了,眼睛眨巴着看着我,我没下得了手。
去你妈的逼吧。
你们,继续疯子不怀好意地笑。
我觉得他说话像个老大妈,就和每天过来送饭的老大妈一样,神神叨叨,索性戴了耳机躺床上。
我15岁了,为什么我还能记得我的生日,是因为早上进学校的时候,刷了一下身份id,然后那个仿生人给我唱了一首生日歌。
床很小,他这一扑几乎就是直接扑我身上,我翻了个身,他只抱住了我的背部。
我不应该生气的,老师祝了我生日快乐,疯子送了我一本漫画,说他是存了好久的饭钱才买到的,看在崔胜澈的面子上送我,
崔胜澈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发这么大的火,甚至说把他赶出去。
我跟疯子解释说我们真的没什么,是崔胜澈想要害死我。
他不想活,别拉上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