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急死了!小太监也等回信儿呢!”
信封上凝儿的笔迹,玉盈早就烂熟于心,两人从小就一同读书一同写字,她怎么可能认不出凝儿的笔迹?虽然她这次写信用的是颜体,她并不是很擅长的一种字体。
年夫人急于知道凝儿的情况,也没有再追问,而是凑上去看信。其实年夫人也不识字,她看了也是白看,不过,虽然不知道信的内容,但因为是凝儿的字,年夫人还是看得乐此不疲:
“谢福晋”
“凝儿说她一切都好,大家不要惦念,问爹爹娘亲、大哥二哥,当然还有玉盈好!还有,啊!娘亲,还有呢!凝儿还说王爷同意了,让玉盈明天到王府与她见面相聚!娘!咱们可以见到凝儿了!”
“一次都没有?”
“娘亲!是凝儿来的信!”
“回福晋,一次也没有。”
“这还用你说?不是凝儿来信还能是谁来的信?”
“是啊!那日凝儿归宁后,盈儿真的以为跟凝儿就永无相见之日了呢!他信守了诺言,他真的是凝儿可以托负终生的良人!”
年夫人见玉盈一会儿躲躲闪闪地不看信,这会儿又兴奋异常地说是凝儿的来信,她万分不解地问道:
那一天,红莲又来怡然居,连去侧福晋房里请安都自行免掉,直接就在院门口找了小柱子,说福晋找他问话。由于下人房在怡然居的院门附近,又隔着那个超大的花园,在花园的最深处,才是冰凝的房间,因此冰凝当然不可能知道红莲就这么把她的人直接给带走了!
“这,是,嗯,是凝儿成婚前,盈儿,盈儿跟四福晋商量婚事的时候,四福晋,四福晋,跟盈儿保证的……”
“嗯,四福晋看着很慈眉善目的样子,又是一个大大方方的人,她的话,定是王爷说给她,让她传给咱们的话。哎,不过呢,话又说回来,谢天谢地,凝儿真是傻人有傻福,娘还一直担心她,唉,真是瞎操心。唉,娘宁可是瞎操心,可不想真操心啊!”
“王爷的诺言?你怎么知道?”
玉盈早就现了含烟的焦急,一把拉过含烟,将冰凝的信往她的手上一放:
怡然居的所有奴才们开始不知道,过了这一个月才现,他们是王府里最清闲、最无聊的奴才。因为他们的主子只使唤吟雪和月影,偶尔再问问蒋嬷嬷有关礼制的事情,其它的,全任由他们自行当差,当得好没有奖赏,当得坏也没有惩罚。
“嗯,娘亲,咱们快看看凝儿写了什么来吧。”
年夫人自顾自地说着,含烟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小姐嫁人了,她的心里空落落的,好不容易盼到小姐归宁的那天,才是只坐了半天就又走了,现在有了小姐的信写来,她高兴坏了,可是,有夫人和小姐在,她哪里能敢怎样?其实,她也只是想跟夫人那样,虽然不识字,但只要是小姐的东西,就是看看、摸摸,心理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小柱子对此忧心忡忡。虽然他是福晋的人,但是作为怡然居的大太监、总管事,看着这个可以当他妹子的小姑娘侧福晋,还丝毫不得爷的*,岂止是不得*,简直就是打入冷宫,他真是心生怜悯。特别是这小姑娘一直安安静静,既不会天天哭哭闹闹地要去找爷争*,又不会对奴才们指使打骂,这让看惯了王府后院明争暗斗、争*夺权黑暗的小柱子更是心生一分敬佩。
“你这丫头,别光自己看着高兴,快跟我们念念这小祖宗在信里都说了什么!”
望着翠珠递上来的信,玉盈被逼无奈地再次伸出了手,忐忑不安地看着那信封上的字。一看到信封上的字,她突然兴奋异常地一把抓过了信,脱口而出:
“最近爷去过你们院子几次?”
“起来说话吧。“
“看吧,看吧,二小姐也问你了呢!问你怎么还不赶快嫁了如意郎君,还责问我们是不是不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
“你别不老实!你主子怎么跟你订立的攻守同盟?虽然她是你的主子,可要是没有本福晋,你还不是天天头顶毒日头、没早没黑地扫地吗
“回福晋,是的。”
“是的,是的,是王爷,是的。”
“怕是什么?”
“给福晋请安!“
“回福晋,没有。”
“本福晋问你几次?”
冰凝自从归宁以后,又恢复了日复一日的王府侧福晋生活:每日一早向福晋请安,回来后用早膳,读书、写字、午膳、午休、女红、晚膳、休息。除了请安,她一步都不会离开怡然居,她的院子足够大,她有足够的活动空间,而且怡然居以外的地方,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因为她从不认为哪个地方还能与她有什么关系。因此她嫁进来一个月,除了霞光苑,其它的路一概不认识,就这么周而复始地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嗯,玉盈怕是……”
“他是谁?王爷?”
“真的?真的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可是咱们年家多少辈子修来的福份啊!凝儿嫁了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