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哪儿去了?”
“二哥,盈儿心中只有爹娘、大哥、二哥,还有凝儿,除此之外,盈儿这心里再也装不下更多的人了。”
最终,年夫人还是没有拗过二公子,最终决定玉盈随她回到湖广。离开京城的那一天,年夫人的心中悲痛欲绝:才只半年的光景,自己嫁走一个女儿――凝儿,才能换回来一个女儿――盈儿,这一辈子,她再也见不到两个女儿围绕她左右的情景了。为什么得到一个,总要以失去另一个为代价?
于是他松缓了口气,笑着对玉盈说:
王爷这些日子在通州视察水务,即使在外办差,他仍是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年二公子赴任四川巡抚的消息,对此他真是欣喜异常!功夫不负苦心人,随着以年二公子为代表的年轻一代的势力迅速崛起、壮大,年家的这一支羽翼更加丰满,他的悉心培植和苦心经营得到了丰厚的回报,他的势力范围呈现出规模化,下一步就要看戴铎这方面的展情况了!
随着“年氏家书”的递出,在书院随意用过晚膳之后,他一边专心处理公文一边信心十足地等待着来自年府的消息。当他听到秦顺儿在门外的禀报声后,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疾步迎上秦顺儿:
秦顺这一路上都为了如何回禀爷而苦恼不已!说实话,爷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不说实话,让他从哪儿能再变出来一个活生生的年小姐?他秦顺儿跟爷办差也有小十年的时间了,从来不见爷对哪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一大家子人山南海北,分散在了四面八方:年总督夫妇和玉盈在湖广,大公子在天津、二公子在四川,冰凝在京城。特别是二公子,川蜀原本就是偏远边陲,路途遥远,又不知任期会有多长,相聚的机会是那么的渺茫。冰凝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连日来不是暗然落泪,就是木呆呆地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怎么样,年小姐说什么?”
凝儿的婚姻已经不幸福了,他不希望玉盈重蹈复辙,他的两个妹妹,不能都这么命苦!如果玉盈的心中有人,如果那个人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儿郎,值得玉盈妹妹托付终生,他决不会横加阻拦,反而还要竭尽全力促成这桩好姻缘!
本来秦顺儿就一路忐忑不安,现在见爷听到他回来,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迎着他就出来了,更是吓得扑通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回爷!年小姐,年小姐走了。”
回到京城后,他的心情继续沉浸在初获成功的喜悦之中,对他和玉盈的未来更是充满了热切的期待。今天是回京的第二天,在书房里,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他禁不住再次拿出来年氏的那封颜体家书,依葫芦画瓢,又一次迅速炮制出来一封“年氏家书”,差秦顺儿送到年府。
“怎么回事儿!你这奴才还不赶快回话,跪着有什么用?”
管家年峰被留在了年府,既没有被辞退,也没有随任何一方去往四川或是湖广,而是继续留守在京城里,继续负责掌管年府。在这一点上,年夫人和二公子没有任何争执,更是达成了高度的一致!京城年府就是一个东家都没有,也必须要留着人值守,因为凝儿就是从这里嫁出去的,这里也是凝儿的娘家,不管是谁走了,这个家也不能散了!
乱敷衍他,他都不会这么怀疑。恰恰她下‘此生誓不嫁人’的重誓,反倒是明白无误地表明了她的心思。看来玉盈的心中必定是有了心上人!是谁能得到盈儿的芳心呢?
见二哥如此语重心长、推心置腹地对她说这番话,玉盈也不再态度强硬、言辞激烈,只是又再次跟二哥重申了一遍:
见秦顺儿一句话不说就先跪到了地上,他就预感大事不妙,禁不住厉声问起来:
“你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就誓此生不嫁人,你才活了十来年,就敢说此生?二哥活了快三十岁也不敢说此生呢!哥哥和娘亲都是开明之明,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因此你可是要像咱们家的小祖宗说的那亲,睁大了眼睛,好好地、仔仔细细地挑选。二哥从来都是这么认为,只有这世上最重情义的好男儿,才配得上咱们年家的大姑奶奶!”
冰凝从二哥和玉盈姐姐的家信中得知了这一切。望着手中的这两封信,她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二哥的升迁,意味着他们之间将是长久的别离,四川不仅比湖广还要远,更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兄妹才能有相聚的那一天。
对此情况,秦顺儿一直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按理说,这新娶进门的侧福晋多漂亮啊,就跟仙女似的!不要是府里的主子了,就是宫里娘娘,也少有能比得上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入了爷的眼呢?而爷看上的,竟然还是侧福晋的姐姐!
“随年夫人,回年大人湖广总督任上去了!”
真不知道爷看上那个玉盈姑娘哪里了!也不是说玉盈姑娘不好,只是,跟侧福晋比起来,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唉,现在不是比较侧福晋和玉盈姑娘谁更应该得爷*的问题,而是考虑怎么跟爷回复才能不挨板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