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着噪音最近的卫燃却根本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在将十根手指头一根接着一根的掰断之后,直接将这头战俘的双手按进了石灰桶里,并且盖上了一大捧积雪。
很快,这头战俘手上残存的体温以及流淌出的鲜血融化了积雪,接着又和石灰发生了奇妙且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释放出更多的热量,融化更多的积雪。
“呕——!”
一名围观的护士最先吐了出来,这呕吐像是个信号似的,紧跟着便有更多的护士将早餐吐出来,甚至,就连两名行刑队的队员也没能忍住生理上的不适。
“你们这两个混蛋现在就去巡逻队报道!”感觉丢了面子的米基塔直接拽走了这两名成员腰间的武器,一人一脚将他们踹到了边上。
“你们在做什么?”那名政委笑眯眯的问道,“刚刚我都以为自己又到了德国人的集中赢呢。”
“这些两条腿的牲口在制作武器”
米基塔指了指戳在雪地上的两把短刀,“维克多在用最好的方式让这些牲口冷静下来。”
“谁制作的短刀?”这名政委捏起一柄短刀看了看,嫌弃的将其丢到了一边。
“它们不肯说”护士长凑近了些说道,“刚刚卓雅和尹琳妮都问过了,它们都不肯说出是谁制造的武器。”
“克雷奇政委,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古森医生在一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斯大林同志说过,思想比武器更有威力,我们是绝不会给敌人武器的。
现在我们能在窝棚里发现武器,就说明矿洞里有更多的武器。它们既然有武器,那么肯定已经有了反抗的思想,这是不容忽视更不容饶恕的危险信号。”
“那就仔细检查一下吧”
被称为克雷奇的政委无所谓的朝身后那些刚刚从卡车上下来的士兵挥挥手算是发布了命令,随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头双手依旧埋在桶里的俘虏身上,好奇的问答,“维克多副队长,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不挣扎的?”
“他不小心四肢脱臼了”卫燃无辜的摊摊手,“下巴好像也脱臼了。”
“真是个不幸的家伙”
克雷奇政委踩了踩铁皮桶里即将完全融化的积雪,随后竟亲自弯腰捧起一堆雪丢进了冒着水汽的铁皮桶里。
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手套上残存的积雪,上一刻还笑眯眯的克雷奇政委严肃的说道,“米基塔同志,维克多同志,这件事就交给你们负责了。给我仔细的查一查,看看是哪个混蛋的脑子里在想一些让我害怕的事情。”
“是!”卫燃和米基塔不分先后的给出了简短有力的回应。
“我给你们十...不!五十!我给你们五十个名额。”
克雷奇说完伸出手,“但是,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解决这件事情,如果三天之后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桉,你们两个就带着行刑队去壕沟里睡吧!”
话音未落,克雷奇政委竟满意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维克多副队长,你做的非常不错,我们就该让这些法吸丝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让它们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会最先看到我们,让它们永远都不敢朝着我们举起武器。”
“除非像法国人一样,用双手把武器高举过头顶”卫燃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克雷奇政委愣了愣,紧跟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哈哈大笑,一边用力拍打着吉普车的引擎盖,“维克多!哈哈!维克多!我喜欢你的笑话!对!除非像法国人一样,用双手把武器高举过头顶。”
“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站在一边的古森医生跟着说道,“米基塔,看在这个笑话的份儿上,今天的工作结束之后,记得和维克多一起去找我喝一杯。”
“只要你准备好伏特加,我们肯定会去的。”米基塔笑嘻嘻的回应了一句。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几乎笑出了眼泪的克雷奇指了指那头受刑的俘虏,“让它继续哀嚎,维克多,在今天的工作结束之前,不许让他停下来。”
“没问题”
卫燃微笑着应承了下来,直到目送着克雷奇政委和古森医生乘坐同一辆吉普车离开,这才故作感慨的说道,“克雷奇政委对这些牲口的态度可真和蔼。”
“当然”
米基塔揽着卫燃的肩膀笑着解释道,“你肯定不知道克雷奇政委以前来自哪里。”
“哪里?”
卫燃饶有兴致的追问道,同时不忘抓起一把生石灰按在了那头俘虏的一只眼睛上,让它继续发出了刺耳的惨叫。
至于这头俘虏是不是无辜的,以及它想不想说,乃至那两把短刀是谁制作的等等问题的答桉,卫燃根本就不在乎。
甚至,不止他不在乎,米基塔也不在乎,旁边的护士长以及那些行刑队队员和护士们同样不在乎。因为,是否找出锻造短刀的人根本就不重要,掐灭那些战俘的反抗思想,才是最核心的问题。
“他参加过诺门罕战役,诺门罕战役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