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先生担心我吗?」神威低下头「那我会很开心喔!」那轻快的语调不难听出神威现在是多么的愉悦。
「……阿伏兔啊,你怎么不吐槽团长他为什么可以公主抱一个大叔还那么开心啊!」
「这个是团长的私人兴趣我管不到。」应该说我也不想管。
大叔我啊已经少了一隻手了,不能再少另外一隻了。
阿伏兔看着被公主抱的银时,叹了口气。
至少团长现在看起来心情好一些了,我还是走吧。
「团长,我先去安排住宿之类的事情吧。」
「嗯!去吧!」神威点点头,心情好的不可思议。
「喂喂!阿伏兔!阿伏兔!你别走阿!你吐槽他一下啊!」
阿伏兔只给了他一个你加油的眼神,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剩下两人面面相覷。
「神威君,我觉得你扶着我走就是最大的温柔了,你怎么不跟以前一样把我丢下来自生自灭?」
「嗯?我以前是这么坏的人吗?」神威君抱着银时走出去「而且武士先生不是要我放过你的另一隻手吗?」
银时语塞。
「算了,你抱着就抱着吧。」银时放弃了抵抗,任凭神威抱着他往外走。
该说不说,神威虽然身子看着纤细还尚未张开,但单单从他稳稳托住自己的手臂,其实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那双手臂底下蕴含的力量。
那双手蕴含的力量不知道替他杀死了多少的人。
「话说我的手会受这么重的伤也是你的错喔,你得对我负责。」
「欸?可是那隻手不是我弄断的阿?」神威歪了歪头,看起来有些委屈。
「不管啦,对我负责。」银时心安理得的躺在神威的怀里,银时又比神威高上许多,头刚好是靠在神威的颈边,柔软的银白色头发蹭着神威有些心猿意马,从银时身上传来的血腥味不断的跳动他那根最纤细的神经。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是他所熟悉的杀意而是一种像是猫在抓的那种搔痒感,看着怀里的人全身放松的将自己交给他,莫名的很想要呵护他。
呵护?
神威停下了脚步。
似乎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惊讶。
他最痛恨的不是弱者吗?大可可以像银时说的跟以前一样将他丢在那里自生自灭不是吗?
银时看了看突然停下的神威,歪了歪头。
「怎么?累了搬不动大叔了吗?」银时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神威低头湛蓝的双眼正好撞进银时视野,那双眼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过于清澈的双眼映照着银时乱七八糟的天然卷,让银时不由自主的想要逃。
「既然抱不动了,那就放阿银我下来———」一边说着银时挣扎要下来,但抱着他的双手是一点都没有松的跡象。
「武士先生你最好是不要动喔。」神威抱着他继续往前走,银时现在还是不明白神威到底在想甚么。
「阿银我是手残了又不是脚废了。」
「武士先生想要脚跟手一样残吗?好的没问题喔!」神威笑眯眯的说完就要把银时放下来,那架势感觉不打断一条腿是不会罢休的。
「阿银我突然觉得好累阿!」银时听出了神威语气里的怒意,急忙抱住神威的脖子。
不就想下来自己走吗?怎么还要打断我的腿。
从进到吉原这孩子就怪怪的,一下心情差到不行,一下心情又好到不行,难不成是叛逆期到了吗?
完了难道是刚刚偷吃糰子的事情被发现了吗?
莫名其妙的温柔让他很害怕,他合理的怀疑这个暴风雨前的寧静。
神威抱着银时来到了一间精緻的房间,许久未见日式房间的银时吹了个口哨,雅緻的房间点着灯,精美的屏风跟裊裊升起的薰香,高档的房间格局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铺了一张床上面放了两个枕头。
「你们这是帮我安排陪睡服务了吗?」银时半开玩笑的说「我要那个胸很大,玩得起超s的大姐姐喔?」
神威看向银时。
「只有乾瘪的少年哦,武士先生。」
这句话说出来让银时一愣。
「不是吧?都下船了我为什么还要陪你睡!」银时大声的抗议,在舰上陪睡那就算了,因为那是不得已,现在吉原这么大一个地方就不信没办法让人一人一间。
「阿伏兔呢!叫阿伏兔出来!」银时满脸的不满「阿银我又不是保母!还要陪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屁孩睡觉———」
「我毛长没长齐武士先生又不知道。」神威难得没有生气,而是将他放到了一旁的坐榻上「还是待会武士先生想要自己亲自看看?」
银时花了三秒才意识到神威在开黄腔,立刻换上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你竟然对我开黄腔!你学坏了神威君!那个只会跟路o一样吃的神威君去哪了!」银时指着坐在旁边的神威说,还不知道从哪弄出了一条手帕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