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妙妙转过身,看着高天琪,笑得前仰后合,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哭吧?怎么可能?哈哈哈……」
高天琪先是一愣,然后铁臂一伸,将笑得欢的薛妙妙搂在怀里,嘆口气道:「女人,痛了就要哭出来,这样才能得到男人的怜惜,逞强只会自讨苦吃!」
「你放开我,你说过你不会碰我的。」薛妙妙挣扎着。
高天琪就是不放手,嘆息出声:「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倔,偶尔靠一下别人,信任一下别人,会死吗?」
「会……当然会……」薛妙妙愤愤出声。
软弱和依靠都是一种病。
一旦习惯了依靠,就再也戒不掉。
她恐惧着把某个人当成唯一的依靠,如果她爱薛爵,也从未爱得忘了自己。
高天琪感到了胸口的湿意,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道:「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干嘛就非得喜欢上一个最不应该喜欢上的男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哎!如果你不喜欢我碰你,我不会碰你,薛妙妙趁现在你还没有弥足深陷得生不如死,收手吧!」
「他是你大哥,你是他妹妹,他将来始终都不会只有你这个家人。」
薛妙妙愤怒地咬在高天琪胸口,带着哭音:「你不用这样反反覆覆告诉我,我心里清楚得很!」
「是呀!你清楚得很,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得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和薛爵的事情被人发现,你和他都将被推上风头浪尖,你确定你和他在外界舆论的压力下都能坚持着一路走下去吗?」
薛妙妙愤怒地推开高天琪,愤恨地说道:「高天琪,我这么觉得你这人嘴巴真是该死的讨厌!」
高天琪笑了笑,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了薛妙妙,道:「忠言逆耳,估摸着我这样的人搁在古代,那绝对是大大的忠臣,而你这样的就是处死忠臣的昏君。」
让高天琪这样一打岔,薛妙妙嘟着小脸,拿过纸巾,擦去脸上的泪水,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高天琪摇头无奈耸耸肩膀,发动了车子,问道:「去哪儿?」
「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薛妙妙摇下车窗,让嗖嗖地凉风颳进来,风吹乱她的头髮,迷了她的眼睛。
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爱上就是爱上了,她不会逃避,但是也不会让自己沉沦。
真的到了不得不分的时候,她绝不会拖泥带水。
薛妙妙没想到大白天会在酒吧遇见郭晓芙,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呢?
薛妙妙坐在吧檯,看着正在大口灌酒的郭晓芙,按住了她的手,蹙眉道:「有孩子了,你还喝酒?」
她不善良,只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善良而已!
郭晓芙双眼通红,有些红肿,看样子是哭得太久的原因。她看了许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呢喃了一句:「是你……」
而后,她低低一笑,笑得有些悲戚,也有些疯狂,伸出手揪住了薛妙妙的手腕,力气很大,薛妙妙疼得哧了一声。
高天琪上前一把挥开了郭晓芙的手,郭晓芙一个趔趄跌趴在吧檯上,她丝毫不觉得疼,又哭又笑着说道:「从来都没有孩子……从来都没有……我只是给他开一个玩笑……一个小小的试探……」
「咕噜咕噜。」郭晓芙又猛灌着酒。
薛妙妙嘆了口气,像酒保要了一杯龙舌兰,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一边问道:「你没有怀孕,他知道吗?」
郭晓芙答非所问,一个人喃喃自语:「他让我去堕胎……他竟然让我去堕胎……他说他不喜欢私生子……」
「哈哈哈……私生子……」郭晓芙凑近了薛妙妙,一边笑着,一边哭着:「原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娶我……」
看着貌若疯癫的郭晓芙,薛妙妙觉得她蛮可怜的。不过这也怪她自己识人不清,误以为白马王子就一定心性良善。
「既然,他不想娶我,为何还要来招惹我?」郭晓芙双手捂脸,戚戚然地哭泣着,那压抑着痛苦和绝望的声音在白天安静的酒吧特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