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婚礼低调如期举行。
会场布置得十分淡雅,不过度夸饰,以白底淡粉为主。
人数不多,除了双方家长之外,只有几位亲朋好友参加。
噹——
「来了!」
有人呼喊一声,伴随着鐘声响起,大门被推开,两个小花童踏进会场,撒着手中红色花瓣,紧跟在后的是穿着粉色长裙的余静和牵着她的李默。
白若深缓缓走入会场,他褪去了以往慵懒的气质,黑色西装剪裁得宜,双眼宛若晨星。他走到神父面前,衝着神父一笑,眼底欣喜的情绪一览无遗。
「准备好见你的新娘了吗?」余静在一旁问道,白若深瞼下眼,语气依旧清冷:「我一直都在为此刻准备。」
他的果果,他等了太久。
大门再次被推开,恰好阳光从窗边落下,让新娘彷彿镀了一层光。
她身穿白纱,手捧一束香檳玫瑰,笑容靦腆微微頷首,整个人犹如天使一般。
林忠牵着女儿的手,一步步走到神父面前。
白若深深情而专注着凝视着,林忠将果果的手放入白若深的掌心:「我女儿……就交给你了。」说这话时林忠哽着声,白若深紧紧握着林果果的手。
「岳父,您放心。」
林忠点点头,回到叶盼身边,发现妻子早已泪流满面。
「女儿会幸福的。」林忠安慰道,自己也流下了眼泪。
林果果看着自己父母,充满不捨。
白若深倾身在林果果耳边亲暱说话:「老婆,你以后想家,我都会带你回去。」
林果果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那声「老婆」叫的十分自然且毫无违和。
神父开口:「林果果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林果果望着白若深的脸,想起幼稚园时,白若深还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僻小孩,如今,他似乎已能接受别人的好意了。
从前的最喜欢,如今的最深爱。
「我愿意。」
神父转头看新郎:「白若深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白若深凝视果果,声音低哑温柔:「我愿意。」
白若深说罢,直接捧起林果果的脸深吻了她。
这也是所有人第一次看见那么克制自己的白若深,这般情不自禁的画面——
白若深,深爱林果果。
果果亦然。
婚礼结束后,两人回到属于他们的家休息。
果果靠在白若深身上,问了一个埋藏在心里想很久的问题。
「深深,为什么你会想结婚呢?」
白若深眸色渐暗,将果果抱到了自己腿上,紧紧贴合。
「因为,小时候你打过我。」
果果愣了,「就因为这样?」
白若深坏笑一声:「嗯,我发现用另一个方式报復我会更快乐。」
林果果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白若深便压了上来。
白若深就是披着羊皮的恶狼!林果果在心底哀号,但很快那些腹诽全都化作了软软的呻yin声……
隔日清晨,某人身体瘫软下不了床,周围散落一地的礼服破的破,烂的烂,根本不能再穿。果果身上更是佈满青紫的瘀青,唯有白若深Jing神极好的起床泡了一杯咖啡。
「深深,昨天我看见你那天未完成的画了。」
林果果害羞地只露出一个脑袋瓜,白若深轻柔的拨开她额间的碎发。
「真好看。」
白若深笑了,他心中的林果果,一直都是最好看的。
所以,画也是如此。
画中,女子捧着香檳玫瑰穿着白色礼服,站在深浅蓝色渲染的海洋上,远处有一人站在中央,等着女子朝他走去。
那人低头微笑,眼底的温柔彷彿是千万碎光,柔和了她的岁月。
那是他,等了林果果一辈子的白若深。
未来他也会继续等她。
等她慢慢变老,等她与他过完一生。
然后,他要继续爱她下辈子,下下辈子,直到他再也不能爱她的那天。
《白若深,我要嫁给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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