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拉着舒笛喋喋不休拿行李。闻擎前两年遇上一层危机,需要注资时舒笛出来慷慨解囊,她在闻氏有10%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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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笛垂眸一笑,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态度。
“他......”
晚上回家都是问题,在美国舒笛必须在天黑之前到家才行。她回来这几天,朋友们必须送她到家门口,才算放心。长期这样下去,钟望觉得也不是个办法!
Windy破天荒一次站着不动,欲言又止看得舒笛难受。
“太麻烦了。”舒笛摆好鞋子往厨房走。
“哪间办公室不聊八卦?他们还说什么?”
“你要不请个私人助理?”
程之衔手撑方向盘,车镜里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他说不用。
只有简单几件必需品的文件办公长桌上左图右史,瞬间不再空荡。
周末休息一天,到了社畜打工人最讨厌的忙碌周一。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急不得,要舒笛自己慢慢想通。至少现在好朋友们都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是好事儿。
看上司兴致勃勃,Windy如实回答,“还说你很厉害。优加当年有名的‘双十一会议’,破了30亿大关观看人数的那个项目,就是你做的。”
雨势太大,程之衔直接把车子开到小区地下停车场。
公司股东内部是个什么情况她略知一二,闻擎向来报喜不报忧。钟望的散股能顾上自己养老,公司重大事情他一个运营经理从来不发表意见,闻擎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
助理叫Windy,能力不俗,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之前在公司总助办公室待过两年,耳目濡染下人挺机灵。闻擎把她调过来,协助舒笛。
舒笛抬起一条腿,单腿站立脱鞋,“我怎么了?”
班班跟父母住,他和男朋友住,总不能把舒笛拴他们裤腰带上。
都2022年了,谁出门带这个?
“嗯——”Windy思考两秒,声音变小,“说程总被你甩了。”
到家后,钟望关上门,马不停蹄地教育舒笛,“你看你给人家整得多尴尬。”
舒笛面不改容,抽出一张面值50美金的纸币,放在白色卡宴车后座,“一码归一码,辛苦程总送我们回来。”随后和钟望提着战利品下车。
“舒总,您要的所有内部资料都在这里了。”Windy分两次把资料全部抱进来,放舒笛办公桌上。
“啊?”
舒笛满头雾水,这都从哪儿传出去的?想到程之衔对她爱答不理的态度,她幽幽开口,“你下次再听到,告诉他们,是程之衔甩的我。”
吸一口咖啡,舒笛把杯子放电脑旁,掀起眼皮看她,眼神正经,声音又特别慵懒,“去吧,把钟经理叫过来。”
舒笛笑笑,“我是问你,他们都怎么传我私生活。”
以前纯运营,现在做管理,得兼容,得沟通,还得调解矛盾给他们画饼。
到公司,舒笛才知道闻擎给她挖了个大坑,职位一直给她空着,让她做营销运营,管理部门。她今天粗略翻看一遍,这笔糊涂账不得累死人!
“要不你搬我家小区,咱们一块下班。”
“肯定是我那位‘
“那多难受。”舒笛不喜欢天天有人跟着自己,工作有一个助理,红太狼已经托运回来,这小区治安挺好的。
她放缓语气,“Windy,你现在是我私人助理,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说!我喜欢高效简洁的交流。”
“对了,两年以来所有运营总结,这里有电子版。”Windy把优盘放桌上,贴心地给舒笛买了一杯冰美式,摆在资料对面。
有目共睹的事情。
Windy不理解,做事雷厉风行,优秀漂亮还年轻的女上司,为什么要说自己被男人甩。不过想想有钱有颜的程总谈恋爱照样要被人甩,苦哈哈老百姓听了十分解气。
“对了,还没跟你讲公司的奇葩事儿......”
“算了......”钟望也说不清。他往里一看,不愧是舒笛,“你行李箱就这么堆走廊啊!”
Windy眨眨眼,狗狗大眼配小淡妆十分灵动,职场上标准的甜狠类型。舒笛让她坐。
舒笛满意地道谢,让她把钟经理叫过来,抬手从时间线上拿文件书。
她身子往前,单手摆在鼻嘴侧边,“舒总,外面办公室都传,对面大楼星衔的程总是你前男友,还说你出国前在优加工作。”
尴尬地要命,她小声问钟望,“元宝,你有现金没?”
下车前,舒笛发现钱包里现金只有美刀,没人民币。
五分钟后,钟望听得破口大笑。
Windy略微尴尬,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个......不好意思舒总,我知道我太冒犯了。”
舒笛笑笑,给他递男式拖鞋,“真没事儿,我早点回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