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我的杯子。”
“结果怎么样?”
空气静谧。凌然握住她手,冰凉手指逐渐回暖,指节相碰,他更紧地贴住她,声音压低。
姜宛怕死,偷瞄了一眼凌然。这人就是不管在哪里都要赢,方才使了卑鄙手段,让她答应以后排戏时也带着婚戒。这卑鄙手段让人想起就很难不脸红,并暗骂一句,啊呸,下流。
“好贵的。”
“还没消息呢。”她有点泄气:“这几年话剧行业不景气,排了的上不了,上了的演不完。好多一二线的演员都在导演那排着队,等上台机会。”
“你也多吃点,晚上要熬夜。”
两人同时站起,额头撞在一块,听着都痛。宋燕立即闪后一步险些摔倒,被林秘书一把拽住。姜宛边吃边欣赏这幕剧,直到宋燕失重拽着对方衣领,却扯开了三颗扣,玳瑁纽扣哗啦啦掉了一地后,才停下筷子,感叹了一句Jesus。
婚戒太贵,她试戏时怕弄丢,摘下放进包里。但现在瞧着凌然的眼神,明显是误会了。两人明面上是隐婚,但不公开说是一回事,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另一回事。
“嗯,年纪大了嘛。”她轻描淡写,夹了几片涮好的肉到凌然碗里,饱含关怀:“来,补补。”
姜宛用羽毛大衣将自己裹成一只火烈鸟,但隐约还是能瞧见脖颈处的咬痕。凌然则不遮掩,大方敞着衣襟,锁骨上抓痕赫然可见,心情却是一扫之前的阴沉,眉梢眼角都洋溢着飨足。
凌然:……
和他在一起时却穿得那么保守,恨不得高领毛衣把脸都遮了。
“不是才半天没见吗。”
那一支是她最近钟爱,圣诞夜他也尝过。玫瑰味,红酒色泽。
”啊,是啊。”她拿起杯子,又喝一口。吞咽时喉头滚动,他想起那夜浴室内她被哄着艰难吞咽他的若干情景,眼神又晦暗一点。
“过来。”
凌然把她拽进上房,锁了门,按在朱漆贴金的五斗柜上。隔壁神龛里放着菩萨像,慈眉善目。
“不知道。就是特别想。”
03
不知亲了多久,凌然的手压在她右手上,忽地停了,
他哦了一声,喉结微动,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姜宛瞧了眼却怔住了。
“挺忙啊,姜宛。以后想艹你,是不是还要和经纪人提前约时间?”
“听说你今天去试戏了。”他转了转杯子,目光却落在她的杯子上。方才喝过的唇釉还站在口沿,浅淡的一层。
“我为什么……”她话说到一半,想起在纽约酒店的惨痛败绩和方才屋里的威胁,闭了嘴。
除了她没人看见,这个斯文儒雅的林秘书身上有刺青。宋燕在藏地待过很多年,认得那是密宗唐卡,大威德金刚。至肩至髋,几乎覆盖半
“宛姐,凌哥这么快的吗。”宋燕不怕死,咬筷子低声问姜宛。
“婚戒呢?”
眼神竭力不去看她,但姜宛今天穿得真是少,羽毛外套里只套一件红醋栗色丝质吊带裙,背脊处漏着一段脊骨,珍珠连缀,下摆高开叉,走路时摇曳如火。
鬼使神差地,她抬头吻他,被急切地吻住。最后一丝夕阳从窗外漏进来,照在神龛的菩萨像上,照在两人身上。女孩蛇般的腰,男人握着腰的手恰遮住半圈。
04
凌然挑了挑眉,没说话,给姜宛夹了一块肉。
“怎么了呢,六哥。”
他瞳孔微震,低头看,发现真是她杯子,口红印迹淡了点。凌然想了一会,忽地握住她手腕,低声说了句:
进了屋暖气足,她哆嗦了一下,羽毛外套被掀下扔在地上,姜宛立即皱了眉。
军姿,但忍住了,挤出一个商业微笑,娇滴滴回头看他。
四合院今夜被包场,只接待他们四人。上房内原本是客舍,一水儿的明式家具复古陈设,只是隔音效果不大好。
终于抱到她,凌然低头埋在纤细脖颈里,深呼吸。姜宛迟疑片刻,伸手拢住他肩。
林秘书和宋燕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有姜宛若无其事,又夹了几片给他们两个。凌然没动,眼角斜睨着她,她立刻夸张哎呦一声,拍掉他桌下的手:“掐我干什么?”
那边的宋燕脸由红变白,连连道歉,眼睛却瞄着林秘书迅速用手遮住的衣襟内侧,有些惊讶。
这顿火锅可谓吃得图穷匕见。
姜宛和凌然在屋里折腾了十多分钟才出来,而彼时宋燕和林秘书已经眼巴巴地望着已经沸腾的火锅等得杀心顿起,瞧见面色不自在的那一对狗男女一前一后走出,齐刷刷投来哀怨眼光。
凌然叹口气,捡起外套扔在太师椅背,回头捏她的脸。
啪,林秘书的筷子被肉麻到掉在桌上,又不动声色拾起。宋燕自告奋勇:“林秘书你别动,我去换一双!”
而如果是后者,即出现了某个想让她隐瞒婚姻状态的人,那就是传说中的,婚姻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