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欲盖弥彰?顾风收好手里的牙刷,说:“那您和我们助教这么晚在外面逗留,也不太好吧……”
“我话费多,用不完……而且我回宿舍没事干,而且他还帮我养着猫,我要看猫啊。”水泊雨接着陆水刚才的话问,“谢鸿飞他怎么了?”
刘钦东长长地“嗯”了一声,显然是在拖延回答的时间。路乐则不想在外面逗留了,转身而去:“我先走了啊,你们赶紧睡觉去。”
“谢鸿飞?他有什么可调查的?”水泊雨认识很多裁判,但谢鸿飞属于完全不熟的那一类,“我以前在私下场合见过他,他和我爸的同事关系不错,和我爸也算说得上话。但是和我接触不多。”
贺博言却摇头:“这种事咱们逃不过去啊。”
潘歌刚刚把上铺的床板螺丝加固,他俩能干什么去了?当然是出去风花雪月。
余小琴队里的孩子年龄都不大,最大的那个也才17岁,还没成年呢,但是却早早成为了比赛老将。剩下的几个还需要再磨练磨练,争取今年出成绩。
次日是个阴天,从一睁眼就阴沉沉的,让人心情不佳。
“呵呵,你试试?”顾云威胁他,“把我踢出群聊我就去玩弄水泊雨的猫,然后去搅和池子里的水。”
一回宿舍,水泊雨就赶紧迎了过来:“你们干什么去了?”
水泊雨听不懂他们问什么。“只有刘玉梅抱过,好吧,刘军他们都抱过,但是谢鸿飞没有。”
“对啊,您干嘛总是纠缠路助……”有队长撑腰,陆水终于将这句话问了出来,好奇怪,路助明明都说不想和他说话了,他还穷追不舍,真想砰砰给他两拳。
正说着,水泊雨手里的手机发出质问:“你们聊什么呢?谁抱他了?”
“我怎么觉得他每天都在生气啊?看着凶巴巴的。昨天咱们没去成,今天再去肯定要挨批评,要不今天也别去了?”蒋爽比贺博言大两个月,主意也稍微大一些。
“谢鸿飞谁啊?他怎么了?等等我查查他。”顾云又插话。顾风无奈地指了指手机:“能先让他退出群聊么?”
“你们两个别聊天了,快去打饭,一会儿还要回宿舍休息呢。”余小琴过来拍了拍他们,确定他俩有秘密,每天都在咬耳朵说悄悄话。身为教练,干的不止是训练教导,生活上方方面面都要顾及,这俩孩子最要命的不是逆反情绪,是今年6月下旬即将中考。
从他们9岁就开始接
“大家别多想了,明天中午午休时咱们去余小琴的队里找找,找两个小队员问一问,一切都清楚了。”顾风怕他们再琢磨就失眠了,“都休息吧。”
虽然心里难受,可眼下确实没有任何方法,陆水和水泊雨只好回到床上,期盼着明天中午快点来。顾风也上了床,第一时间联系屈向北,虽然整件事不容乐观,但四水这边的警报解除了。
“就是因为他表里不一,我才担心……”陆水捏着水泊雨的手腕。
青春期的年龄也是一个敏感阶段,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引发厌赛情绪。余小琴只好暂时不去逼问,私下和队里的心理医生进行沟通。
清嗓子,“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我们出去……你过来。”陆水把水泊雨拉到一边,“我在调查谢鸿飞,你和他熟吗?”
“诶呀你们别管他了,就当他不存在,有什么事就说吧。”水泊雨催促,一定是发生了大事。陆水只好将这几天关注到的事情一一道来,全部告诉了水泊雨。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水泊雨家里的背景和人脉能与谢鸿飞抗衡,救小队员脱离困境,毕竟他们这些普通运动员是手无寸铁。
刘钦东也点了点头:“是啊,想赏月可以回宿舍看窗外,这么晚在外面逗留不好。”
“唉,错失良机。”回去的路上陆水十分气馁。
顾云?顾风看向那部手机:“你怎么又和他聊天呢?”
“也不算全无收获,最起码咱们知道那两个小队员叫什么了,明天中午直接去余小琴队里问问就行。”顾风说,胸口的悬石稳稳落下,原本以为谢鸿飞以前伤害过四水,看来是自己太敏感,想多了。
“你小时候他没抱过你吧?”顾风这时问。
路助一走,刘钦东也向陆水和顾风告别,走向另外一个住宿楼。两人原本是出来抓坏蛋的,没想到意外抓住了局外人。
听完之后,水泊雨差点把手机掉了。“你说的……是真的?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谢鸿飞一直以来都不接触运动员,生怕和别人沾边。”
15岁,对中国运动员而言不算早了,特别是跳水,最好14岁就成。现在她一刻都不敢松懈,训练上事事亲力亲为,只是总觉得那几个小队员最近愁眉苦脸,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也不说。
到了午饭时间,她带队到活动区去找座位,站在队尾的蒋爽拉住了贺博言:“你说今天晚上咱们还去吗?”
贺博言也没有主意:“我还没想好,但是不去的话……谢鸿飞肯定要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