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班怎么回事,都上课多久了居然全班都还在睡!班长呢?班长哪位,赶快把同学叫醒,都别睡了,剩不到100天就要考试了,怎么一个个还睡跟猪一样,快起床!」
训导主任拿着木条持续敲打着黑板,直到班上同学一个个从梦中惊醒,又骂了好一阵子,才让我们自己自习。
「欸,干,我刚睡得超熟的,我用我命根子保证,我这辈子没睡这么好过。」祝震天摸着挡部说。
坐隔壁的石宇坤也激动拍着桌子:「干,我也是!我好像还有梦到你们欸。」
「靠北,你都梦到三小了?不会是春梦吧...,欸,不对,你做春梦梦到我们....」,祝震天故作嫌弃的看着他,过会又装作娇羞的抱着胸,「干,你对我有什么企图,我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两人一来一往的说着垃圾话,越聊越起劲,音量也越发大声,照理说,班长早已该开口制止,顺带臭骂两人一顿,但今天却没有,反而是两人自己不好意思了起来。
「班长今天是睡傻了吗?」祝震天拍着石宇坤的肩膀,示意他看向正在对着修正ye发呆的班长。
「何止班长,你不觉得今天好像少个人跟我们打嘴炮吗?」
听石宇坤一说,祝震天从本来和他聊天侧坐,又乖巧的转回自己的书桌坐好,才端正不到一秒,他便将书桌使劲的往前面同学的椅子推挤,也不管同学的惊吓,毫不罢休,疯狂的像个神经病。
「干,你有病噢!」是的,坐在祝震天前面被他sao扰的同学,就、是、我。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行径,气的一掌从祝震天头上打了过去。
祝震天疼的抱住头,还不忘继续他的垃圾话,说:「我是看你睡到ㄎ1ㄤ掉,好心帮你招魂,你居然打你的救命恩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由于我的加入,教室瞬间吵得像鸡窝似的,直到一旁读书的同学拿起她的水壶砸向我们三人,才让我们暂时休战。
约莫五分鐘,三人再次恢復战力,蓄势待发准备迎接下一场嘴炮,忽然就听到坐前面的女同学们嘰嘰喳喳的声音,惹的好奇心旺盛的三人也过去凑热闹。
「欸,你们在聊什么啊?」祝震天问。
「我抽屉的纸条不知道是谁写的?」,女同学神神祕祕的摊开纸条,「你们看,好像是有同学被老师性sao扰耶...,感觉是求救信,我们正在讨论是不是该跟老师说一下啊?」
「说不定是谁在恶作剧,不用理....」,祝震天话说到一半,像是被什么噎着,越说越小声。
忽然间,他中邪似的大力地拍着桌子,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说:「理所当然,同学有难,自然要拔刀相助啊!」
一向喜欢八卦不喜欢惹事的石宇坤,今天也反常赞同:「没错,班导那老色鬼,之前就常看他有意无意地用手肘碰女生的胸部,还装作不小心,我呸,噁心!」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今天吃错什么药,若是照往常的性子,俩人肯定是先捧腹大笑个十分鐘,然后拿着这张纸条到处去调侃其他同学,问他们是不是被性sao扰的那个,或是询问被sao扰的感觉如何。
诡异的还不止他们俩,班上同学自从午休睡醒后,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情绪“,亦或是”情感“,一直涌上心头,就在听到同学被性sao扰的事情后,接连爆发出来,争先恐后地想替谁打抱不平似的。
我冷静地判断着形势,说:「我们把纸条交给校医吧,校医的为人和比其他只会敷衍避开麻烦的老师们相比,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恩,校医确实是个正义感强的人,我赞成。」女同学率先赞同着提议,其他人也接连附和着。
我暗自嘲笑着,估计训导主任这辈子都料想不到,他叫醒的同学们,不但没有认真自习准备高考,反而兴致高昂的讨论着如何将导师送进警察局。
如果不小心被他知道了,大概会痛哭流涕的”讚扬“着我们这群小孩以后肯定没有前途。
大伙讨论的激烈,眾人的声响终究引来了班上最讨厌吵闹的同学。
「抱歉,班长,我们会降低音量,再给我们五分鐘讨论个计划就行了,拜託...。」
同学纷纷请求着班长睁一隻眼一一隻眼,可看着班长一脸掉进屎坑的表情,不难猜到这场与变态导师的战争,只能先告一段落了。
就在大家打算摸摸鼻子就地解散时,班长突然从口袋拿出被揉成一团的纸条,说:「算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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