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
当下下了决心,将人一把揽抱起来死死锢在怀里,扔下一句,“把白梓冉看好了,把她的嘴封起来,朕不想听到她再说一个字。再有差错,那你们试问!”
一旁的裴怀度听到这话立刻慌了神,转身过去想要靠近缪星楚,她躲闪着,就要往门外走去,“你别碰我!”
裴怀度深知她的脾气,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了,她肯定收拾东西连夜就走人了,走得越远越好,让他找不到她。
“你什么意思。”缪星楚不可置信,向后退了几步。青然一脸担忧和无奈上前去扶住她,她最害怕的情况发生了。
白梓冉仰天大笑,一张狰狞的脸抖动着,连带着疤痕都添了阴森。
“楚楚,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我现在要走,去哪都行,总之不想看见你。”
实在是乱得很,缪星楚就连站着这里都觉着空气稀薄,把她的心脏攫取住,让她不能呼吸,半点气都喘不过来,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她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过去的几个月都像是一场梦,如今被人猛地敲醒,她才这般难受。
那些异样和怪异全部涌上心头,他从未谈及过他的身份,日渐沉沦的欢好让她忘了去想。接着,一个诡异的念头冒了出来,裴怀度,裴晋北,一切线反复在此刻连成了圈,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作者有话说:
今夜的冲击将她整个人都冲散了,她脑子一片空白,乱得很,握紧拳的手也不住地抖着,思绪乱入麻,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扶着青然的手,缪星楚猛地抬头看她,“青然,你是他的人,告诉我他是谁。”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缪星楚站着都觉得呼吸都停滞了,沉痛盈满了整颗心,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住了,背脊僵硬。荒唐和气愤在脑子里盘旋,一时之间,她好似站在了一处深渊,漆黑一片,看不见来路,也没有归途。
“砰!”门突然被踢开了,携风而来的裴怀度看着眼前的情景,心头闪过慌张,看到缪星楚都要站不稳的样子,连忙上前想要起拉她的手,不料却被她被她躲开。
许久,怀中人渐渐没了挣扎的动作,静静地在他怀中,可裴怀度却觉得十分不妙,一阵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接着便抱人拼命挣扎的人走出了门外,朝着华宁堂走去。
缪星楚抓着青然的胳膊,面色极其冷静,“青然,现在立刻,去收东西,我们走。”
郑明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呆愣住,赶紧跪下埋头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
贿赂管事嬷嬷,让她迫害于我。凡此种种,皆你自己的种下的恶果。”
这话如晴天霹雳,砸在了缪星楚的脑子上,一时间头晕目眩,她怀疑她的耳朵出了问题,瞳孔放大,讶异的眼神直白袒露地呈现在了白梓冉的面前。
她指着缪星楚,“若不是她,你早就接我入宫了,你对得起我吗?”
“你放我下来,谢景明你放我下来!”缪星楚死命挣扎着,在他怀中拍打着,奈何裴怀度的手劲太大,任由她在他身上捶打也不肯放下半分。
“也对,你都攀上了别的高枝了,怎么会认从前的夫君呢。裴怀度钟意你,瞧那情根深种的模样,怕不是将皇后之位双手奉上,母仪天下,比做一个大夫强。”
她原以为是走出了一个圈,告别了一段过往,结果是走进了另一个圈。
青然面露难色,“陛下他……”
一个耳光狠狠甩在了裴怀度的脸上。
“啪!”
“裴怀度,你也有今天?堂堂一个皇帝,还有假身份骗人,莫不是这宫里美人看厌,都到宫外寻消遣了,还看上了个寡妇。”白梓冉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一刻看到这里她痛快极了,那些被压抑的痛苦全部爆发出来,不甘和疼痛,顺着眼角的泪水滑落。
白梓冉站了起来,“这就受不了了?你看看我,我同裴怀度青梅竹马,在他危难的时候救过他,他还不是轻易舍弃我了。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来日。若是你不得他的恩宠,便会在那牢笼里当一只金丝雀。”
她的眼底全然是陌生和戒备,复杂的情绪掺杂着莫大的忧伤和痛苦,闪着的光亮的眸子沉着水,让他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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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缪星楚这般的惊诧的反映,白梓冉先是自己觉得荒谬,而后嘴角又扬起冷笑,“事到如今,裴怀度他还没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缪星楚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他对你的情倒是浅薄的很。我来告诉你,他是九五之尊,大魏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你若是进宫,不过是他宫里一个女人罢了,能得几日恩宠?”
加快脚步到了华宁堂,裴怀度才将安静下来的缪星楚放了下来。
裴怀度冷厉的眼光看过来,眼底燃烧着怒火,可脸上却是愈发的平静渗人,“朕看你是连舌头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