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看起来刚出社会的模样………那笑容还不错。
隔天中午,12月31号。
张枫看了我一会儿:「干嘛问我?」
平静一整天的心情,现在涌入一丝雀跃。
她点点头,消失在人群里,只怕是继续打猎去了。
公馆,发廊。
一旁捷运站口的电扶梯方向,有人把我唤回现实世界。
谢佳欣精神看起来好极了。
但那些寂寞,都被所谓的自立坚强给社会化的包装了起来。
「也?给什么机会?」我问。
这时,才下午三点。
「学长!」
我起床时,c-803已经空无一人了。
我心情平静的搭捷运到忠孝復兴站下车,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多小时。
沉默半响。
接着我注意到那一头乱糟糟的长发。
坐在捷运出口附近,我开始滑手机打发慢长的时间。
一个看起来年纪大约三十五岁以上,浓妆艳抹。
台湾此刻气候已接近多年来的歷史低温。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发现这台北城寂寞的人实在很多。
会不会有那一天,我也会变得像她一样?
「……谁知道呢?一直以来除了罗慕筠里你眼里没有别人不是吗?这时候……就当做是,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张枫垂头。
「期待你们拍的照片!」我的nikond750单眼相机一个月前就借给他们了。
「帅哥!今天晚上加油喔!明年见啦!」我结帐时,他在我身后这么说。
「………我今天晚上有约了。」我说。
刮鬍子、剪指甲、清理痘痘,很仔细的刷牙然后配上隐形眼镜。
然后我播了通电话。
她一身米
我撩起长袖棉衫下摆,就算不使力腹肌也清晰可见,手臂虽然没那么粗了但却线条分明。整个身材……就像是小一号的夏火或是小半号的杜子凌。
然后继续等待。
「干!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们这样搞是合法的吗?」我大笑。
说完,他抽身离开阳台,留下我一人与无尽的漆黑。
一个几句谈吐之后很明显就是拉直销座谈的。
镜中的人,戴着污痕满满的眼镜,有着修长的下巴。
「不想一个人跨年吗?」我看着她,反问。
「抱歉,我等人。」我笑容满面。
「十五分鐘!不会超过十五分鐘!我们拍完烟火就撤!」
「都去吃饭了吗………」我看着外头的阳光,自言自语。
「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想去那里都可以,只要看得到烟火就好。」她说。
「哇靠!原来你还活着啊!!」杨纬披头就这么一句。
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会坚守立场,婉转拒绝的人了。
「哈!就别他妈被抓到!」
虽然是小隻马,但模样甜美可人。
像是要把这五天累积的所有负面能量放水流似的。
简单吃几根香蕉后,我花了一小时非常仔细的洗澡。
他一直想知道我要跟什么样的女生约会,我则一直跟他打哈哈。
然后在连身镜前竖立良久。
我与杜子凌的御用理发师jt今天话特别多。
「一切顺利!连续准备三天!就看今晚!」他那边很吵,讲话必须用吼的。
「你今晚真的不来吗!」
「啊……你来了。」我稳稳站起,发现自己身体有些僵硬。
最后一个是一脸倦容的下班族。
「不让别人一直等的机会?自己想想吧……你现在,早已不一样了。」
「好喔!你那边加油!如果是在信义区的话!记得!往东北方看!」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夜空出现了星星,而我身后的客厅早已没了人声。我就这么一直对着星空发愣,直到让自己感冒以前回到室内,回完谢佳欣的讯息后才倒头睡去。
我思量着。
逛遍了所有人的脸书、ig帐号,迅速脑补这五天内发生的大事小事。
唇上与人中周围有些许鬍渣,眼睛周围有淡淡的黑眼圈。
在镜子前试了半个小时的装。
最后一身无懈可击的喷完香水出门。
「………帝王级寒流吗?」抬头仰望。湿雨似乎已经停了。
在五点半以前,坐在捷运站口的我一共被搭訕三次,都是女生。
「说说看啊!」
我绽开笑容:「没错……努力呼吸着,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这个容易解决。
「不过脸蛋也就普普通通罢了。」我对镜子嘲笑。
我笑着掛断电话。
这时,才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