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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把命运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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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还有…我刚才跟你说的别告诉红,她知道的话…我就麻烦了。拜拜。」临走前他拉住我,有点难以啟齿地小声叮嘱。

    看他从没抱怨过半句,也不曾厌倦,就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草莓。

    不过如果阿柴哥是喜欢女人的,而红毛头又是女人的话…那么无论他们会不会在一起,阿柴哥也不会因为我和柴己抢先结婚,而被逼负起继后香灯的责任,无法选择与同性相恋了。

    「早安。」我微笑着迎接。

    「两件,给我一件草莓和一件栗子吧。」我站直身子后,愉快地告诉面前的女店员,并掏出裤袋里的钱包。

    在橱柜前弯下腰来仔细观看,不同款式的蛋糕有五六种,还有一些是店员刚从店里捧出来,未放进去的。

    不然一直顾虑太多,就只会错失更多机会而已。

    前往洗手间里简单梳洗一下,再打开冰箱和零食柜,点算柴己爱吃的东西是否充足。

    印象中,每年柴己生日,阿姨都会给他买草莓蛋糕——不只是以新鲜草莓点缀,而是连里面都是粉红色的,添加了草莓香油的奶油蛋糕。

就再拍一拍我催促道。

    「还在生气吗?」我关上门,尾随在他身后问。

    有别于以往的随性,他今天没有一进去就扑向门后的巨熊,而是乖巧地打开了温习用的摺叠桌,再从柜子拿出这几天在复习的书本和文具,然后脱掉拖鞋爬上床,翻开书本。

    但是平时总吃草莓味的,今次我又买草莓,好像没什么新意…要不这次选栗子蛋糕?

    「嗯…就是我今天早了起床,出去散步时顺便买的。」我把餐盒放到桌上,见他表现得这么高兴,我的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了。

    「哦…谢谢。」我反射性地接住餐盒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走进我的房间。

    今天一大清早,我就起床了。

    幸好邻近的麵包店很早就开始营业,而且有不少精美的件装蛋糕发售,让我不用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到处奔波。

    我在门边的隙缝看到床上的身影,就安静地帮她关好房门,以免等下会打扰到熟睡的她。

    有鼓起勇气来问阿柴哥的意见,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〥

    到底挑哪一款,才能让柴己展现最灿烂的笑容?

    我站在原地注视着坐在床边看书的他,虽已年满十八,但还是满脸稚气,腿也够不到地,看着就跟孩童一样可爱,惹人怜惜。

    「早…」他冷淡地看了我一眼,才慢慢地走进来。

    为了儘快让他打起精神来,我惟有提前说出本该留待午后端出的惊喜。

    「嗯…你没吃早餐吧?我妈给你多做了些三文治。」他没答我,只管把手中的餐盒提到我面前,逕自说自己要说的。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隔壁房间确认妈妈是否已经下班回来。

    虽然昨晚离开阿柴哥的店后还跑了一趟便利店,没有很早回家休息,但我现在精神抖擞的,没打算躺回去继续睡。

    平时用作利诱哄骗的饵食,我都会挑一些食用期限比较长的零食或雪糕,方便存放。

    至少我目前见到的未来开始变得清晰,「别多想」才是我该有的态度吧。

    对甜食无感的我,一般只会在妈妈的生日前夕买蛋糕,而柴己的生日蛋糕往往都是阿姨他们准备的,就算是大伙儿为柴己办的生日派对,也轮不到我帮手准备。

    相比起其他味道,我更喜欢吃栗子蛋糕。

    「…没有。」他小小的脑袋儿摇了摇,声音听上去有点累。

    「先生,想买蛋糕吗?要买多少件呢?」在我犹疑不决之际,一把精神充沛的女声自我头上响起,我才想到这不是生日蛋糕,我不是只能挑一款。

    九时零六分,家中响起柔和的门铃音乐,我不徐不疾地走去开门,门后是有点没精打采的柴己。

    「吃啊!为什么会有的?」他没等我说完就抢着回答,眼神充满期待地盯着我问。

    我看看时鐘,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买件蛋糕。

    「昨天睡得不好?」我凑近他的耳边探问道。

    此时想到令他变得如此闷闷不乐的罪魁祸首,正正就是自己,心里难免倍感疚歉…

    「哼哼,快拿出来!快拿出来!」他对我随便掰出来的理由嗤之

    虽然蛋糕上的栗子蓉对我而言是有点太过甜腻,但我喜欢栗子的香味,柴己应该也会喜欢的…

    偶尔随便买个包装蛋糕逗逗柴己,他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我从没试过认真地为他挑选蛋糕。

    只是竟然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告知自己多年来所忧心的事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我都不知该高兴,还是为自己感到不值好了…

    「我买了蛋糕,你要吃吗?」我捧着餐盒走过去,一开口就引来了他闪亮亮的眼睛。

    结果他嘴上不留情,心里还是挺在乎红毛头的感受嘛——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都以为他早就接受了红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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