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隽声早就意识到了洛伊寒的不正常,他被绑成这个样子之前,一定是被喂了药。傅隽声也收了最后的笑意,冷声问他:“你给他吃了什么
那群刚刚还在看着热闹淫笑的喽啰吓得不敢言语,终于有一个瘦小的男人上前说道:“傅总,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绑了傅夫人,小人马上就给夫人松绑。”那个喽啰看到了自家主子想要息事宁人的眼神指示,弯着腰极其谄媚地说道。
傅隽声准备向凌家洛家的两位嫡公子宣战,其实就是向这两个关系甚密的大族宣战,他毫无畏惧,直接用这个喽啰的性命祭旗。
洛伊寒看向傅隽声满是恳求的漂亮眼睛闭上了,有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的肩膀缩了缩,却不愿再睁开眼睛。
那个侮辱洛伊寒的杂碎的小命,还不及傅总身上的污渍起眼。
傅隽声心疼坏了,他搂着洛伊寒蹭了蹭他汗湿的小脸,温声哄着他说:“宝贝儿,别怕。”然后傅隽声抬起头冲着那人说道:“给我把刀。”
傅隽声抚了抚洛伊寒被汗湿的头发,那绑在颈部的绳索蹭得傅隽声心痒,他带着怒气冲旁边那群喽啰问道:“是谁绑的?”
“傅总,您开玩笑的吧?我弟弟可是个”洛伊寒的正房哥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洛栋淫邪又尴尬地笑,试图用他可笑的言论打消傅隽声解救洛伊寒的念头,“啧,是个很恶心的双性人呢。”
血液一瞬间喷射而出,捡起一片猩红血雾,那个喽啰死不瞑目,倒地之后血液还在喷溅,傅隽声冷眼看着,搂紧了自己怀里不安扭动的洛伊寒,嫌弃地瞅了一眼自己被溅到血迹的袖管,很是不悦。
,就连凌远山都将手收了回来皱着眉头咂摸这句话的真实性。
傅隽声说的不是“为你报仇了”,而是说“会为你报仇的”,这显然是把这个喽啰不放在眼里,直接奔着凌家的凌远山和洛家的洛栋两位少爷去的。
傅隽声看着他虚伪的面皮很是标准地微笑,然后出手如电拔了钉在地上的刀一下子割断了那个喽啰的脖子。
“凌总既然开口了,傅某人却之不恭,就赏他点福气吧。”傅隽声冷着眼神笑,一条人命过后,没有人还会把这次的事情当做儿戏,就算那只是一条走狗的命。
当那个小喽啰双手把一柄尖刀送到傅隽声面前时,任谁都没又想到,傅隽声居然直接握着刀一下子将那个喽啰的右手钉到了地板上。
傅隽声气势逼人,上位者的气场一旦打开就没有想要控制的想法,他冷眼看着凌远山捻弄手上液体的动作,凌远山虚情假意地认怂:“真不知道我这个伊寒小表弟和傅总还有这份情谊在呢,真是得罪了呢。”
凌远山是真的落了下风,终于收敛了虚情假意,阴冷地说道:“傅总说赏就赏,真是痛快。”他勾唇笑得猥琐,打量了一下不安扭动的洛伊寒故意问道:“您这么疼惜傅夫人,怎么不见您给夫人解绑啊?”
洛栋一连打了几个哆嗦。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洛伊寒被傅隽声紧紧地护在怀里什么也没看到,但是这样恐怖的叫声让他害怕,他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傅隽声脸上被溅到了血迹,他却低头柔声哄劝着怀里的小妻子,恶魔染血却对着洛伊寒一副菩萨心肠。周遭一片寂静,除了那人的痛呼声什么都没有了,只听见傅隽声说道:“宝贝儿,别怕,老公会为你报仇的。”
傅隽声真的被刺痛了,他冷着声音开口:“我傅某人的未婚妻不用别人品评,洛公子还是闭嘴为好。”一个“洛公子”直接把洛栋打到了儿子辈上,洛栋气得张了张嘴,实在词穷无法反驳,却也不敢说别的污言秽语顶撞这位傅氏真正的掌权者。
傅隽声不跟他废话,直接走到洛伊寒身边把他抱在怀里,他学着自己儿子经常亲昵呼唤地样子,叫这个可怜的孩子“洛洛”,然后备受折磨的洛伊寒终于忍不住靠在傅隽声怀里低声道啜泣。
凌远山不像洛栋那般窝囊,又是凌家成年嫡子里面最出色的,是“众望所归”的凌家继承人,所以傅隽声很是客气地打招呼说道:“凌总,稍微教训了一下,没关系吧?”
凌远山就算是小辈儿里面最出色的,也很难谈笑着和傅隽声这样的老狐狸言语交锋不落下风的,他故作洒脱笑道:“没关系。当然没关系,”他赌气道,“就算傅总杀了他,那也是他的福气。”
不是说洛伊寒只是和傅谨行走得近吗?怎么和他老子也扯上关系了?
洛伊寒有些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傅隽声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要是顺着凌远山给的梯子顺势下坡,以后和凌家继续照旧合作,蝇营狗苟无往不利,但是他听到洛伊寒在他怀里小声地啜泣,真的是很小声,委屈巴巴地连抽啜都忍着不敢出声,他的身子还在细细地抖,不安地扭动着,伏在自己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像是被人折磨了半日到了主人怀里依旧恐惧不敢动弹的小猫。
洛栋想要把自己庶出的双性弟弟献给凌远山这个马上掌权凌家的表哥做玩儿物,以便背着凌家的大树好乘凉,自然不愿意傅隽声出来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