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徒,怎么当时不说?早说出来不就没人误会了?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等这样一个机会炫耀,果然是邪门歪道, 做事毫无章法。”
施无双轻轻抬手, 两个巴掌隔空扇在这两人脸上,声音极冷:“聒噪,丢人。”
可不是丢人吗?在场的不少修士都面上无光。被人比下去就算了,怎么还找借口非要说是无忧门的错?看了那些留影石之后, 只显出了他们这些人的胆小吧?他们也没有好好去探查到底真相如何啊?说要报仇的人都没去追查到底, 此时此刻凭什么指责无忧门?
这时容萱又拿出一堆留影石, 一挥手,众多虚影投射到半空中。众人还以为又是无忧门杀了什么人, 可等到看清影响的时候,全都错愕万分,这些是无忧门弟子救助他人的影像!
有人冒着雷雨救治伤者、有人帮塌了的房屋恢复原状、有人为渡劫濒死的花妖遮风挡雨、有人为被人丢弃的婴儿寻找食物、有人为被道侣暴打的女修伸张正义……
太多太多,成百上千的留影石,证明着无忧门的妖魔鬼怪有多善良。
这大手笔的证据令人咋舌,虽然各门派都有留影石,可这个东西材质特殊,并不易得,小弟子根本都分不到,不然哪还有人敢杀人夺宝?无忧门却拿出这么多,只为像世人证明无忧门的弟子并不是邪门歪道!
人群中忽然有人泣不成声,冲出来跪到容萱面前,“那个被道侣暴打的女修就是我,对不起,之前不敢替无忧门说话,怕别人怀疑我和魔道有关联。是我错了,无忧门出面救我于水火之中,为我和那狗男人解除誓约,我心中感激不尽,怎能害怕站出来?”
她转身对众门派的人说道:“我不会对付无忧门,无忧门是我的大恩人,如果必有一战,我只能帮无忧门。”
她话音刚落,一位老年修士站了出来,拱手道:“诸位道友,在下半年前曾得一机缘,有望结丹,谁知被人偷袭抢走了丹药还重伤在下,是无忧门弟子路过救了我的命。今日我来,也是听闻无忧门的人去了拍卖会,才想来碰碰运气,并无对付无忧门之意。”
他转身对着容萱等人深深一揖,感激道:“当日救我之人不求回报,将我安顿在安全之处便离开了,未曾留下姓名。但救命之恩,在下铭记在心,若无忧门有难,在下必定倾力相助。”
他们二人都站在了容萱不远处,表明立场。接着陆续站出来二十余人,都是受过无忧门恩惠的,还有一人是之前要找无忧门报仇的女修。她刚刚才知道原来她的道侣骗那树妖的妖丹是为了练一种邪功,幸亏树妖杀了那狗男人,否则下一步倒霉的就是她们母女了,所以她感激无忧门。
现场越来越安静,谁也没想到这场大会能变成这样,先前讨伐无忧门的人都哑了,再也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来。
众人面面相觑,各门派这么大阵仗聚集在一起,竟成了笑话?无忧门一点错也没有,还成了惩强除恶的大英雄。
这要是换成玄天宗或其他名门正派,众人早就恭贺敬佩,心甘情愿捧那门派更上一层楼,能有这么多“功绩”的门派值得被众人赞颂。
可这是无忧门,一群妖魔鬼怪组成的无忧门,全场鸦雀无声,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均贤对之前容萱的无视很不满,严肃道:“即使有些人罪该万死,身为名门正派也该用正派的方法处罚他们,有些人也值得给他们悔过的机会,而不是一味的杀戮……”
容萱身后的蛇妖大笑出声,“你们见到妖魔就杀,可曾想过给他们悔过的机会?你们为何要一味的杀戮?可别说妖魔天性冷血了,我们无忧门就是最好的证明!”
谢均贤语塞,妖魔天性冷血是所有名门正派公认的事,可今日无忧门打破了这个认知,好多小弟子都在交头接耳,没人附和谢均贤。
而凌父凌母也站了出来,冷声道:“谢均贤,你可还认得我们?”
两人抬手在脸上一挥,变幻出中年后的样子,正是谢均贤去凌家见过的凌父凌母。谢均贤顿时一惊,上前一步看向容萱和施无双,“你们是萱儿的爹娘?萱儿呢?”
无忧门众人均笑出声来,蛇妖嘲笑道:“好一个痴情儿,连人都认不出来,不如你猜猜哪个是呢?”
谢均贤沉下脸道:“休得胡言!萱儿是我师妹,”他顿了顿,恍然道,“无忧,萱草无忧,莫非萱儿就是你们门主?”
他的视线定在容萱身上,戚越明和范礼安也看向容萱。范礼安惊奇地打量着凌父凌母,向谢均贤询问:“他们都有灵根?怎么都已经结丹了?”
谢均贤也很吃惊,莫非这一家人逃离他之后,得了什么大能庇护?又得了天大的机缘?
他和戚越明、范礼安对视一眼,都想起半年前找到凌容萱的事,那时凌容萱分明是修为尽失,任由他们摆布的柔弱样,可凌父凌母若都是金丹大圆满,怎么可能让凌容萱一个人被他们找到?
他们也想起了当时和凌容萱闹得不愉快,脸色都难看起来。方才无忧门拿出那么多留影石,莫非半年前凌容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