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翻来覆去睡不好,直到天明才睡着的若伊,好不容易睡得正熟时,柏妮丝又想来大闹一番。不断敲若伊的房间,又踹门,还好门看上去老旧却还是很坚固。
「收到信的时候,我其实百感交集。但我不太想离开你,这样一走你怎么办?没有人会帮你挡下柏妮丝的,我是玛珮尔夫人亲自指名的女僕,奥斯顿公爵才比较尊重我。」乔蒂眼中都是复杂的眼神,又想团聚,又不想离开若伊……
乔蒂笑了一下「怎么会呢,我们情同姊妹。如果你能幸福,我也幸福呀!」
「你知道安斯艾尔王子吗?」看着外面的风景漫不经心问。
「我的母亲寄了封信来,内容是说家里的经济状况好很多。而且我的大妹与二妹都要嫁人了,希望我能够回去家乡陪他们一阵子。」收到这封信,乔蒂心里既开心却又有点难过,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离开,若伊会怎么被对待…
感觉她又碰到谁了,如果是里奥的话,若伊从未有厌烦的表情。乔蒂想想后,忽然灵机一动。
「你也是要嫁人的,怎么可以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呢?」若伊实在是不想成为她的累赘,乔蒂还大自己两岁呢!
若伊摇摇头后,叹口气「唉,没事,睡不好而已。」今晚要不要早点休息?
「不然我向奥斯顿公爵请假一阵子好了,这样我又能回来陪你了。」再次握住若伊的手,她们已经相处这么多年,实在无法丢下她不管。
她闭上眼睛摇摇头,想把这想法丢掉!
听到这里若伊低下头,抿了一下嘴唇。里奥可以吗?难道还是安斯艾尔?咦、为甚么自己会想到那位高傲自大的王子呢!
「甚么?你是认真的吗?」怎么可以呢……
「那对于我们国家的女性嫁过去你们那边,应该比较容易受欺压。我们这里的女孩子长期压抑自己,也可以说比较拘谨,这对她们来说并非好事。纵使可以体会不同的文化与先进生活,离乡背井、要是丈夫不挺自己那是会很辛苦的。」若伊打断安斯艾尔的话,直接讲出她的想法。
「听说你这次也会去调和,不管对“赛尔特”或我们来说能够不引起战争是最好的,祝福你顺利。」若伊轻轻地告诉安斯艾尔并对他行个礼,然后就起身离开。留下他在原地眼睁睁让若伊从眼前消失。
「你说的没错……」想起洛葛仙妮也常常需要自己独处抒发压力,虽然她不曾抱怨,但他与父王心里有数。
若伊不再说甚么,低下头去,眼眶充满泪水。擦擦眼睛后,起身走向窗边。
见着若伊的脸色没血丝,嘴唇发白,头发有整理却还是很乱,整个人像大白天出没的鬼女一般。柏妮丝被吓得不敢讲话,以为若伊在房里死掉成冤鬼要向她讨债。
乔蒂从围裙中的口袋拿出一封信,翻过来后看见地址是从乔蒂老家送来的信。
「不,想到脏东西而已。」嫌弃的脸庞浮上来,乔蒂看的一清二楚。
想拿走廊的花瓶砸向地板,也被乔蒂制止。在门口与乔蒂跟下人大吵大闹的,让若伊不得已起身开门。
「真是够了,每次想想都来烦,明明就跟她说你在休息硬要这样闯进来。」清扫完碎片后,乔蒂端了食物与水来到若伊房间,同时碎念刚才的事情。
若伊把信拿起来读,看得很仔细。「很好啊,这样你们可以一家团聚!」该为她感到高兴,虽然心里感到酸酸的…
「当然可以啊,在你找到值得託付终身的人之前,我要一直陪着你。这不是玛珮尔夫人生前的期望吗?」若伊的阿姨可以说是乔蒂家的救命恩人,报答这点小事,对乔蒂来说根本不算甚么。
她的话一出口,安斯艾尔就停下来沉默。
「没关係,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不擅长笑的若伊,想要挤出笑容让乔蒂感到安心。可惜勉强挤出来的样子更令乔蒂心疼。
「你说甚么?」甚么叫做我不在了…难道…
※※※
马上大叫衝出去,撞到手上拿着花瓶的女僕,一个不小心跌倒,花瓶又碎掉,这个月已经被柏妮丝砸掉五个花瓶了。
若伊坐在床边扶着头,想到睡不饱又没睡好,心情有点糟糕。
把东西先放在桌上后,乔蒂坐到若伊旁边「你还好吗?」前来表示关心。
其实若伊都知道安斯艾尔对自己有兴趣、有好感,但自己还是希望能与他或里奥保持距离。
「不要勉强自己笑,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我希望里奥少爷能够带你离开这种生活。」真的不捨若伊坎坷的生活,连笑容都无法好好地笑,这样的日子快乐吗?
乔蒂站起来后,走到若伊旁「我知道,
察与看法。
这次又让我反应不过来,这女子神出鬼没又让人摸不着头绪呢……
「你怎么了吗,若伊?」乔蒂出生询问,感觉她想到甚么不好的东西?
乔蒂把若伊的手握起来,也叹了口气「唉…要是,我不在了,你怎么办?」这句话一出口若伊整个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