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妨。”安然不在乎这些。
吴福苦笑了下,“草民本就是个无福之人,家中无牵无挂,就草民一人,姓罗姓吴又有何区别。”
“原来是你?”安然还查过此人,皱着眉头道:“你以前不是叫罗福吗?怎改了姓?”
“皇后娘娘,草民虽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嫣小姐的父亲是不是被皇后娘娘所害,那也是嫣小姐听信崔茂的一面之词,崔茂虽为嫣小姐义父,可他对嫣小姐不过是利用罢了,他的话又能有几分相信?”
他曾经也是南境之人,若那次真的让嫣小姐的父亲与虢国细作勾联上了,他和他娘也只怕成为亡下之魂了,皇后娘娘救了整个南境,嫣小姐却一心想要报仇,实在太不应该了。
安然叹了一口气道:“刘子羿与虢国细作勾联,岂图引发边境战乱,自己好逃出深山村回去与儿女们团聚,他其心可悯,但以南境百姓姓命为代价本宫自然不能容忍,本宫之所以善待他的孩子,只是希望刘家的孩子不要太过自私,只顾着自己的安危。”
吴福抬头,反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可认得草民?”
安然到对这个叫吴福的人有了好感,也不像原先那般严厉,抬了抬手道:“你也不用给我叩头,咱们还是说说刘存这孩子的事吧。”
番外三
安然细细看了他,只觉得有点眼熟,想不起来他是谁不耐烦道:“自己说,本宫可没时间跟你打哑谜猜答案。”
“皇后娘娘,刘家如今只剩刘存和刘莹这俩个孩子了,草民本想保他们兄妹一生平安,为刘家延续香火就心中足已,偏刘存是个热血男儿,又记着皇上皇后对他们兄妹的恩情,他真的是来报恩的,怎么可能会去杀二殿下的王妃呢?”
“嫣小姐之死本就是她咎由自取,她受刑的那天是草民为她收的尸,在她受刑之前,她是告知草民刘家的仇恨,也交待草民让她弟弟妹妹为刘家复仇,可草民接回刘存刘嫣,只是尽心教导,从未向他们兄妹二人谈及此事,更教导他们做人不可有贪念,刘存是个好孩子,一心只想报效国家,做个铁血铮铮的征战沙场的男儿,草民本不想他步入官职,可这孩子拗,说他干爹干娘是皇上皇后,自己身为孩儿若不能为皇上皇后开疆扩土,守护大卫国,他岂不是愧对皇上皇后曾经的裁培?”
“你的事本宫不想听,你只跟本宫说说为何说刘存是冤枉的?”她到要听听这个叫吴福的人有什么证据证明刘存不是凶手。
“皇后娘娘若信草民,草民愿以项上人头为刘存那孩子做保,草民家中有妻儿,也颇有些家底,草民也不瞒皇后娘娘,草民的这点家底也是嫣小姐在临死之际告诉草民所藏的财宝,草民没有将这些捐给朝庭,还望皇后娘娘恕罪。”吴福向皇后坦白道。
吴福顿了顿,叹气接着道:“她心气很高,但也不坏,只是被自己的嫉妒之心害了,她喜欢权势,却无心机,她喜欢皇上,却无才能,只是单纯的觉得只要自己变美了就可以超越皇后替代皇后,却不知夫妻间的恩爱是信任,是夫妻一体生死与共,岂是一副美色所能左右的,她的死,本是她自取灭亡,草民劝不了她,只能在她死后好生照顾她的弟弟妹妹,也不枉嫣小姐善待与我,给我母亲买棺下葬。”
吴福平静的说道:“因为刘存根本就不会害你们。”
“再说,皇后娘娘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会去害嫣小姐的父亲,草民事后也探查过,虽说查不出重要的线索,可也查到了嫣小姐父亲的为人,他的死定是自己作孽,否则顾将军不会杀他并扔进深山之中了,草民想,刘子羿之死没有牵连家人,皇后娘娘还收留了他的几个孩子,怎么可能是愧疚?以皇后娘娘在南境时的权力,想要毁掉刘家岂不是一句话的事,为何还对刘家孩子尽心培养?草民虽未读过书,但做人的道理草民还是懂一些的,人心无愧才会坦然面对,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害死了嫣小姐的父亲,又怎么可能善待刘家这几个孩子?草民不信。”
她卫家与刘家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刘存刘莹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吴福点点头,“皇后娘娘心怀南境百姓,心怀天下,草民叩谢。”
听完吴福的一番话,安然心中很是触动,刘存那孩子难道正如这人所说根本就没有报仇之心?也
坐在凤銮殿上的安然威仪十足,冷冷的问跪在殿下的人,“你有何证据证明刘存是被我们冤枉的?”
吴福叩头,道:“草民是虞桂平买来的奴仆,虽在深山村很少露面,但与皇后娘娘也曾照过面的。”
名叫吴福的人手持状纸跪在北门,大喊刘存冤枉,甚至将皇上皇后先入为主认定刘存是凶手话也说了出来,安然无奈,只好宣他入宫。
“是吗?”安然冷笑,“你这话说的本宫难以相信。”
“草民拿了嫣小姐的银子后,便以远房表舅的身份收养了刘存刘莹这俩个孩子,嫣小姐临死的愿望是希望草民将刘家的仇恨告知她的弟弟妹妹为刘家报仇,可草民跟随嫣小姐有一年,嫣小姐的为人草民最清楚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