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了不知道几个世纪了,终于有人可以再阅读他们了。」
「你你是?」
雨墨当做没有听见的站起。
女孩又点头了,雨墨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及一张信纸。
女孩紧迫逼人的盯着他。
多么简洁有力的回答,雨墨走向大门,轻触门把,又是和进来时相同的状况,再度张眼雨墨已经是坐在床边。
小女孩问,雨墨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再度低头去看。
雨墨放下信封,环视整个灯塔的墙面,小女孩盯着塔顶的大灯。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多么不希望你看到这封信啊。现在的我是多么不堪、可笑、可悲这信是我留下的第二封信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最后一封。
「你好」
「你是这座灯塔?」
这封信我把它放在这里,我不奢望你什么时候看到,但是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拜託你快逃吧,在我还保有理智的时候、在我还能认出你的时候。
女孩指向那一大堆的书本。
雨墨逕自走向厨房。当濡羽怕雨墨和珞樱在家里没有东西吃,买了三个便当回到家后,发现投降似的趴在桌上吸食义大利麵的珞樱以及只用一隻手做事还一边哼歌一边切芒果的雨墨。
「好哦…」
「请…?」
可是我不行,所以你如果可以看见这封信请……”
小女孩指向灯塔的天花板又指向自己。
「我爸没有死吗?」
「那个算简单!?」
「想吃什么?」
雨墨捏几下珞樱的脸颊,温柔的问:
「给我的?」
「发生了什么?」
雨墨苦笑着看那封信里的照片,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白发红眼笑得十分灿烂的女孩子,那明显是小时候的雨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会灿烂微笑的自己,雨墨的胸口就想被紧紧箍住一样。
啃着剥了壳的虾子,珞樱身上散发出一
珞樱似乎被雨墨的动作弄醒了,搓揉眼皮珞樱懒洋洋的起来。
你是那么特别,特别到我想好好护着你,不要让你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一个小女孩站在雨墨身后,就连雨墨也没有发现他。
「是爸爸写的?」
ot;很抱歉现在不能陪在你身边,不过濡羽和新桥他们应该有好好照顾你吧?
雨墨假装自己刚醒,作势要下床。
ot;给我唯一的女儿:ot;
「现在几点?」
心脏像要跳出来一样,雨墨在看或是不看的抉择中挣扎。
「快中午了呢…」
「可是你还不能去找他。」
「要我现在看书?」
「它们很开心。」
「我要怎么回去?」
女孩点头,跑到一旁拿了一封信给雨墨。
雨墨打开书,内页是不属于任何语系的文字,甚至没有一个语言学家会承认这是一种文字,只是排列成行的小孩涂鸦。但是雨墨摸得出来,十隻手指在页面上游移,雨墨闭上眼睛,这样才能好好感受一个个的故事透过手指流入脑海,他们不再只是故事,而是脑海里的剧场:荒芜的大地、建筑物全倒、被分解或是无法辨识的尸体全部,那个感受是如此清晰而真实,雨墨仿佛置身其中,自私战争带来的恐惧、杀人时的血腥味或是与爱人相依偎的安心,全部的字句对雨墨来说是那样的扣人心弦,那完全不是普通的书籍可以比拟的,一本书被一字不漏的模完,当闔上书本雨墨才惊觉时间不早了,他带上水色所留的信开口问:
「这到底是?」
珞樱盯住雨墨受伤的左肩。
「算我修业不足,连人家离开了都不知道。」
雨墨看着那个女孩,女孩点头用嫩稚的声音说道:
「大门。」
关于我不能陪在你身边我真的非常抱歉,太多人都以为我死了,而现实是我现在不论是活着或死了已经没两样,出现只会造成你们的困扰而已。
「人家阻止不了墨墨」
「墨墨?」
女孩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
「啊,冰箱里还有香草冰淇淋跟芒果」
雨墨接过书,稍稍研究下书本封面的斑驳色彩,再度抬头女孩已经消失。
「我不会用左手的。」
「好哦…那今天的晚餐就简单的煮个白酱海鲜义大利面。」
「谁?」
「十一点半,该去弄点东西来吃了。」
「泡麵。」
珞樱惊叫。
「不看吗?」
雨墨翻到信纸的背面,但另一面是完全的空白。
女孩抽出一本书递给雨墨。
只看了几个字雨墨立刻停下。
「就算我想找也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