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说完这句话,泉眼里忽然又浮动起金属的光泽,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的盯着水面的动静,那是一种暗金色,鱼头安装的“眼睛”还在咕噜噜的探查附近的情况,萧千夜毫不犹豫的抽出长剑,风雪红梅的幻象撩起水纹遮住了金属鱼的视线,再微微提力引动水中暗流形成冰刺直接贯穿其身体,在内部的鱼、雷爆炸之前以红梅覆盖包裹强行化解了震动。
飞琅大步走来:“这里我盯着,你们赶紧出去解决那些麻烦的家伙。”
他转向飞鸢,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这几年你是越来越像飞渡了,他动不了你也动不了吗?”
萧千夜也一改这几天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关系,想起另一件让他倍感麻烦的事情,主动提醒:“文舜身边有一对来自天工坊的师徒,据说是违规接了他的聘请去那只巨鳌帮忙,因为天工坊有个死对头叫神工坊,那边的工匠曾制作过一批机械武器,有飞鸟、飞鱼等等,我总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天工坊不可能毫不知情,应该是故意放他们过去偷师的,如果真的如此,那除了这种小型鱼、雷,你们还要注意另一种可以容纳一两个人直接潜水进来的机械云鱼。”
:反击
白兆霆和老孟相视一望,同时脱口:“有。”
飞琅接到手里,只感觉小小的徽章有如山岳般沉重。
地面还是有明显的晃动,萧千夜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阵痛,低道:“好强,工艺肯定是进行过改善了,这东西得盯紧了,真要漏了一个让它跑进来会出大事的。”
飞鸢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却也只是勾了勾嘴角偷笑,翻了个白眼“哦哦”了两声,他抬手按住胸膛恢复神鸟的身体,扇动羽翼用火焰将萧千夜包住,就在两人掠入泉眼的一刹那,飞琅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他敛起了全部的表情,目光显得有些空茫失焦,有疑惑有担心,还有更多说不出道不明的隐隐哀伤,最终只是化作一声低沉的叮嘱,装做不经意的道:“萧千夜,你得活着回来,我还要找你算账的。”
“当时我也在飞垣,听人提起过那批武器,机械是死的好对付,关键还是背后的人。”飞琅毫不犹豫的接话,太多堆积在眼前的危险让他不得不压下这几日的不快,没好气的转移话题,骂道,“你要是没事了就赶紧去外面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了,大老远跑过来帮忙,结果就动弹不得的在这里睡觉吗?还有你……”
“鱼、雷炸弹吧。”萧千夜望了望周围,确认没有类似的东西之后才认真的看着几人解释,“前任赤璋就能制作一种只有拇指大小的鱼、雷,不仅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在身上,威力更是惊人,当年他直接送了一个到我面前,若非我是古代种的身体,只怕是要连着身后的九层高楼一起夷为平地。”
惊讶于对方如此果断的回答,反倒是飞琅蹙眉露出极为不解的神色,白兆霆叹了口气:“修罗场初建不久就有人向我提出了反对意见,因为最初白琥培训的那批杀手就是从各大宗门里挑选过去的精英,他们底子很好,原本也只是想借着机会过去提升自己的武学,谁料没几年那些人就像被洗脑了一样对白琥言听计从,当年两大宗门之一的青云门涯光护法找到我,说修罗场诸多反常,应该即刻终止,但修罗场是我大哥在负责,大哥一贯排挤我,这事我插不上嘴只能不了了之,大概又过了五年左右,青云门掌门病逝,涯光护法也退隐江湖,之后他暗中托人给我送过一封密信,说有人在暗中试图笼络宗门,他屡遭迫害不得不离开,还让我今后务必凡事小心。”
飞鸢掠上高空,今天的弦歌岛又是凛冽的风呼呼直吹,下方白琥的军营里依然点着篝火取暖
这句话让萧千夜倒抽一口寒气三座并作两步冲到零件的旁边仔细检查,白兆霆一看他的脸色心底又是“咯噔”一跳,紧张的问道:“公子,这东西是什么?”
白兆霆从肩上撤下一直佩戴的徽章郑重递上:“这是我的徽章,从政(和谐)变当天至今哪怕步步后退我也没有摘下来过,他肯定认得。”
火焰消失之后,飞琅仿佛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瘫坐在泉眼旁边,无数过往在眼底白驹过隙,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脱胎换骨般深吸一口气,明亮的瞳眸中绽放着坚定不移的光泽,转向白兆霆:“飞鸢送进来的物资应该够撑两个月了,但我们也不能这么被动的一直等下去,眼下我虽然不能像飞鸢那样自由行动,但还是能一定程度控制自身火焰,你手握军权,和各方势力之间肯定也有不错的交情,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那种不会叛变、也很难被迷药控制的人?”
“你有他的下落?”飞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白兆霆点头又摇头,不确定的回答,“已经快十年没有联系过了,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是在三十六座列岛之一的乐集岛,远倒是不算很远,但眼下这种情况我也没办法联系他。”
“试试吧。”飞琅捏着着五指汇聚火焰,“反正已经是穷途末路,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你可有信物?”
乍一看我还以为是什么鱼,仔细也一看竟然是金属做的假鱼,游的好快,幸亏飞琅眼疾手快在它跳出来之前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