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师兄,我、我,我是,我是你师弟,是男的,你不是说我们是、是师兄弟?」
乱肉麻的,卫璣不知该做何反应,但他开始想念起楚云琛了。他想起云琛给的红玉,还没找到适合的绳节系好,所以先用小布袋裹着藏在怀襟里。
卫璣低头轻哼,反问:「就不知殿下喜欢我哪一点,认为我哪里好?」
「提得起也放得下。不愧是大师兄。」卫璣赧笑,想把手抽走,晋珣松开手却将他拉到怀里抱住,他吓得绷紧身躯,忍住攻击的本能。
懵懂青涩时,就连欣赏、好感和喜欢都分不清楚,全和在一起,只记得心里的悸动和增幅的情绪,虽然困扰忧愁却也十分美好。
这时又有人还通报,晋珣才让他安份待在房里,自个儿移驾别处办理军务。门一掩好,卫璣挺胸吸气,又做了一遍深呼吸,走去把脸拿毛巾抹了抹,然后不往床铺走,跑去隔壁小房间的榻上睡觉。
晋珣的反应比卫璣所想还要豁达和瀟洒,感情诸事一如政治、战争,果断俐落。同样身为男人,卫璣对此由衷佩服,立时涌现好感,毕竟他自己就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这是韩京熙翻的小说,一定边吐槽边笑,但是自己置身其中就能知道结巴讲话是正常的,与性向、武功高强什么的都无关。当然,跟对象的帅度多少还是有点关係,毕竟卫璣对这人的第一印象不差,现在也并不讨厌,只是事发突然。
有人说这是他的优点,重情,但他总为了这个优点感到难受。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卫璣心里接了这话,想起网路某些梗而发笑,晋珣又喊他一声,他冒了点手汗蹙眉道:「我在这儿又不叫这个名字。」
「小璣。」晋珣松手,端起他下巴温柔询问:「不喜欢这么喊你,那该喊你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很少在你面前摆架子不是,哪儿做得不够,你说吧。」
食色性也,卫璣知道自己有时就是馋得很,也不一定是有什么别的感觉,就是觉得晋珣很好看,适合欣赏、佩服,却不该接近。这种认知是出于直觉,卫璣又往后退了些做深呼吸,然后淡笑道:「说穿了,殿下只是喜欢这副皮囊吧。」
「不在世上,听起来真是不吉利。大师兄,你别这样擅自作主行不行?」
「因为外表而招人喜爱有何不好,我并不否认这些。但你认为除此之外就没有地方招人喜欢了?小璣,你真是自卑啊。」
卫璣越听越毛,迟疑了会儿訥訥地确认道:「我还以为你心里在乎的是二皇子。」
卫璣坐姿僵硬,不敢注视晋珣双眼,心想这人长得那么偏草食系男子,作风却是超级肉食派,真教他难以招架。
「也是,你叫楚中天嘛。」
卫璣抿了抿唇,低头不知该怎样解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晋珣接着又告诉他说:「不管怎样,他总是我二哥。就算我对他真多了什么心思,他也不可能回应啊。不会有结果的事,我向来是不愿多想的。」
喜欢归喜欢,韩京熙知道自己光是喜欢就能这样念念不捨,更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反正你自己用了假名,不就是怕人家发现你是卫璣。好吧,我换了说法。」晋珣攒着他的手扬笑道:「卫璣只活在我这儿,由我护着。」
「干什么?」
光是暗恋一个人就能佔据他三年心思,失恋的话也得花半年才振作,儘管是学生时期的小情小爱,却是他珍贵的青春岁月,那时可以没有顾虑的喜欢上一个人,毫无缘故的想念一个人。
「吓成这样,真是和小鸡似的。」晋珣握住他双手回答:「跟你在一块儿,我觉得自己能当个普通人。其实我该思考一下,该怎样说服你相信我,但一见着你,我便什么心计也使不上。不管你信不信……」
卫璣无奈笑了下,抬头问他说:「你是故意安排薛德跟我去常陵国阵营的?他知道我没死,那样一来云海山庄的人还不晓得怎么想,庄主他们说法一致都污衊我抢药弒杀宋师兄。虽然薛德他们几个对此存疑,后来我也跟薛德解释过,可他们毕竟都是山庄的弟子,须听苗穹岸的号令。」
「我二哥?」晋珣眼光飘了下,会意后点头笑道:「我确实在乎他,他是我二哥嘛。」
得,可我也有不擅长的事情,比如,讨一个人的喜欢,真心的喜欢。」
「既然你师弟们多少还向着你,你也不必太担心,何况还有我。再说,我没准许他们洩露你的事,就当卫璣这人已经不在世上了。」
卫璣听到晋珣吸了口气,又沉缓吐出,带着浓重磁性的嗓音问他说:「就算你没有利用价值,我也是喜欢你的。这话你不信,但我还是说给你听,是你说的,我不讲的话你又怎么晓得这份心意。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讨你喜欢?」
心情一放松,卫璣很快就睡着,他梦到自己在大学视听教室上课,鐘声响了,老师却还没有来,班代跑到前头拿了什么单子交代事情,接着是公关跑到前头讲联谊的事,有人敲门进教室,是学生会长过来找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