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就见戚东晟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殷白跟在他身后,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看来是哄好了。
“我去,”戚东晟抬头看见前方抱在一起正腻歪的两人,脚步顿时刹住,“看不出来啊,星辞你体力可以的,这抱得又稳又持久。”
“???”陆约闻言如临大敌,他勾在祝星辞腰上的脚都不禁盘得紧了些,他看向戚东晟,一脸戒备,“我的。”
殷白在身后扶额,这一下午怎么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伪修罗场剧情,生活好难,救命。
经过双方一阵“友好”交流,陆约和殷白终于获准继续排舞。而祝星辞和戚东晟两个大佬,非常自觉的坐去了训练室的休息角。
然后陆约就看着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出现,忙前忙后给他们搬来了办公桌、送来了笔记本电脑,一副要现场陪同办公的架势。
当然,要办公的主要是祝星辞,戚东晟就是翘着脚在那玩手机。
这架势端得,陆约和殷白两人面面相觑,忽然就有点束手束脚。
对面的戚东晟还巴巴催促道:“你们不是要排舞吗,赶紧的,再拖就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
“他俩这是要闹哪样啊,”陆约小声和殷白说,“本来我还没啥感觉,我哥往那一坐,说是等我一起下班,可我感觉就跟监督我有没有背着他出轨似的,忽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跳了。”
“唉,我也,就感觉自己这一跳,随时会被戚总的手机砸中。”殷白叹了口气,掏出了手机,“算了,我找人过来,看看这个舞能不能改一下。”
“行吧。”陆约有点无奈,配合歌曲练了大半个月了,好不容易形成的肌肉记忆,这一下就要推翻重头来过。
他不由感叹:“好想摆烂啊,这一天天的,”
“我也是,每次上台,又唱又跳的,一下担心气不够破音,一下担心节奏没跟上舞步乱了,一场演唱会三四个小时下来,身体和心脏都要废一半,这还是仗着年轻。”殷白跟着感叹,“有时候累了就会觉得干脆假唱算了,可是想想自己拿的钱,就觉得也不能对不起粉丝,只能说多练几遍,争取不出错。”
陆约想起上周拍戏时,有一出马上的戏份。因为需要在马背上边跑边打斗,比较危险,张跃出于安全考虑,给他准备了替身。可是这样一来,拍面部特写的近景的时候,干巴巴坐在马背上的陆约就很难表现出那种打斗时惊心动魄且气喘吁吁的状态。
他知道自己演技啥水平,也知道张跃虽然没说,但其实应该是不太满意的。思来想去,为了对得起那几百万的片酬,陆约硬是咬着牙挤了睡眠时间来练习骑术。
折腾了几天,终于一人一马达成了完美配合状态,陆约才得以亲身上阵,驾着马按武术指导的要求,和对手一通比划——这一套动作下来,不用演了,他是真情实感的惊心动魄且气喘吁吁。
张跃很满意,夸了他半天敬业,把陆约都给夸虚了,连续好几天都躲着张跃走。
陆约心里清楚,他其实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比他做得多、做得好的人比比皆是。张跃之所以夸他,只不过是觉得站在他那个身份立场,明明可以得过且过躺着拿钱,却还是愿意“屈尊降贵”亲自体验生活,着实不容易。
可那所谓的身份地位,不过是依附祝星辞换来的,除此之外,靠着陆约自己,能有啥值得摆烂的资本呢。在力所能及的时候,还是得努力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陆约知道殷白也是如此,外面都夸他够努力也够幸运,所以才有今天的地位,可人家心里清楚得很,所谓的幸运,也只是因为他傍上了戚东晟而已。
陆约没说话,伸手拍了拍殷白的肩旁,表示理解及安慰。
就在他手搭上去的那一刻,祝星辞抬眸,视线轻飘飘地落在陆约的那只手上。
虽然祝星辞什么都没说,但陆约就立刻像被火灼了一般果断把手缩了回来,并冲着他的金主大人露出了一个憨厚老实的微笑。
殷白不明所以,但没来得及探究,舞蹈老师到了。
来人是个看着比他们没大几岁的小哥哥,长得眉清目秀的,殷白管他叫风哥。
风哥一进门显然就被休息角那俩尊雕像给吓到了,准确来说,应该是被他的直属老板戚东晟给吓到了。
“这啥情况啊,”风哥跟两人小组凑到了一起,“老板亲自来监工?”
“嗯,他说我们的舞蹈有问题,所以这不喊你来改了吗。”殷白随口应到,直接拿出平板,要给对方看之前双人舞的录像。
“旁边那个是谁?老板的朋友?”风哥问的是殷白,眼睛却是盯着祝星辞,“艹,好特么帅,他刚就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全身过电似的,腿都软了。”
陆约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殷白有些尴尬,他轻轻咳了一声,“他你就别想了,你要是惹恼了他,以后就都别想在圈子里混下去了。就算你业务能力再能打,戚总也保不住你。”
“我能怎么惹恼他,我又不和他谈生意,我就是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