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只端着小小的白玉茶盏,看着自己一点不挑地吃完了营里派发的吃食,眼神里似乎都带了点困惑。
只可惜丹恒在幽囚狱的最深处长大,牢饭难吃到连景元自己都觉得难以下咽。当他看到年幼的持明捧着个冷硬的馒头面不改色地小口咬下,仿佛连着他的心也变成了块冷硬的馒头,硌得整个他胸口都在发疼。
皮肤表面传来的触碰将景元从过往中唤回。似乎是不满于他长久的沉默,丹恒捏了捏他腿根,终于舍得将目光从那根大家伙上移开,对上了景元的视线。
“我并未委屈自己,只是和你怀着同样的心情罢了。”
薄红一点一点从他耳尖晕开,景元的手掌压在他头顶,熟悉的温度像是无声的默许和纵容。
“若是说需要注意的地方,那就用嘴唇隔开齿尖。其他不必在意我太多,随你喜欢就好。”
也不指望能从景元口中再问出什么了,他又将视线移回,寻找第一个合适下口的地方。
持明族体温偏低,舌尖沾着一点晶亮的唾液贴上来时,带来一丝细微的凉意。丹恒半张着嘴,吐着一小截嫣红的舌头,自下而上在景元的性器上留下一道水痕。他从柱身的最下方一直舔到顶端的小孔,舌尖卷走冒出的透明前液,还要抬着眼睛仔细关注景元的神色。而景元倒是神色如常,只在对上丹恒视线的时候挑了挑眉毛。
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小瞧了一样。一点奇妙的有关胜负欲的火苗在丹恒心里突然冒了出来。
想听到景元低哑的喘息和夸奖,想看到景元面色潮红情难自禁,想看到景元因为自己的抚慰陷入情欲的泥沼、抛却平日里的冷静自持,露出最深沉的欲望。他已经不是当初幽囚狱里那个需要依靠景元处处照拂的孩子了。他也想被景元所“需要”。
丹恒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含住那根尺寸傲人的性器。咸涩的味道在嘴中晕开,但并不让他厌烦。不过才刚刚把顶端含了进去,他便已经有种口腔要被撑满的错觉。此情此景下连吞咽都成了难题,唾液从口角沿着柱身缓缓流下,沾湿了景元的腿根。
“呼……”
持明特有的一对尖耳抖了抖,像是在努力捕捉景元呼吸频率与平日的微弱差异。景元长呼出一口气,安抚似地摸了摸丹恒的头顶。他确实在极力忍耐着将人掀翻在床上狠狠顶入的欲望,只是难得丹恒如此主动,他实在不忍心拂了对方一片心意。
略微加重的呼吸声对丹恒来说已经是莫大的鼓励了。他低下头,将那根性器一点一点往口腔深处吞去。
“呜嗯……”
性器抵到会厌的瞬间,丹恒生理性的泪水便涌了上来。喉口在瞬间缩紧,他如愿以偿地听到景元的第一声压抑而情动的喘息。持明能长时间屏息的体质在此刻方便得可怕,即便整个喉口都被填满,连气道都被挤压,只要能强行压抑住干呕的冲动,他就能向内再吞进一点。
“不要勉强自己……嗯……”
额头上传来不小的阻力,景元用掌心抵住了丹恒,勉强中断了他过于冒进的举动。可丹恒却攥住了景元的手腕,用那一双含着春水桃色的碧眸自下而上地望他,望得景元手上的力度都不由自主地卸了下来。
丹恒的嘴看起来确实塞不进去更多的东西了。柔软的唇缘绷紧,连带着两颊也略微向内凹陷了一点。整个下巴被唾液浸得透湿。他蹙着眉,泪水划出两道银线,脸颊因为强忍不适憋得艳红一片,连耳尖都颤抖着垂下。
可是丹恒低着头,又努力吞进去半寸。
而后,他尝试着模拟平日里的节律,一点一点地将涨得紫红的阴茎吐出,又一点一点地再次含进。
他一开始动作很慢,每一次性器摩擦咽喉脆弱的黏膜,都带来一阵无法忽视的强烈不适。可是渐渐的,连咽喉也开始麻木,口腔内泛起一股异样的饱胀感,他似乎也从中嗅到一丝愉悦的味道。
丹恒加快了动作。每一次出入时都带出晶亮的涎水,混合着眼泪淌出一片淋漓的水光。龙尾悄悄缠上了景元的小腿,尾鬃暧昧地搔过景元的膝侧。
他用手握住最后一点裸露在外的地方,借着已不知从何而来的液体,随着动作揉搓抚摸。他的耳朵里泛起奇妙的低沉噪声,景元的声音像是离得很远,却又清晰无比地传进。
“丹恒……丹恒……”
他的爱人在一遍一遍呼唤自己的名字。他的声音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变化,有时轻柔而有时沙哑,又在有时被他深深的吞咽打断。景元应当是快乐的,他想,自己也应当是快乐的。丹恒现在确实无法微笑,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尾尖传来欢愉的颤动。
景元猛地弓起身子,用着比刚刚强硬太多的力气再一次抵住了他。他听到景元喘着粗气让他停下,被他含在嘴里的东西由于这一番动作退出不少,只留下那个圆润饱胀的龟头依然挤在他嘴里。
丹恒再一次抬起头,对上了景元的视线。视野由于泪水变得朦胧一片,可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那素来平静的金瞳里正猛烈燃起的欲火,还有倒映在景元眼中,同样被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