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年却照吃不误，他半信半疑地夹了一块拌黄瓜，被酸得锤桌，关照年仿佛没有味觉，一口一个。
“……你喜欢什么馅的？”陈镯又问。
这么牛逼，好帅。张颜颜握着手机说。
蜈哥正在打牌，操了一声，“他来我那的时候才14岁，毛都没长齐，他想上也得有人愿意跟他上啊。”
“能活就行了。”关照年点了根烟，鼻子里吐出烟雾，无所谓地说。
来这里不是喝酒就是乱舞，看都看腻了，没什么新意，总觉得缺点什么。
在电话挂断前，陈镯忽然问：“你们不在一起吗？”
酒吧的灯光昏暗，时不时有几束白色灯光下来，陈镯忽然觉得台上一个女生有点眼熟。
关照年傍晚才到家，先去了趟车行，今天本来应该是他和柯艾上班，他有事走了，柯艾也不乐意上了，找另一个人顶上的。
关照年抖落烟灰，补充道：“他还卖淫。”
岑县就那么大，陈峰定的是最大的那个的酒吧，邀了有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进酒吧。
“忘了。”关照年简短地说。
张颜颜抱着手看关照年，有点不满，这人从那出来就开始打电话，没完没了还，“说完了吗？再走就走出岑县了！”
联考最后一天，陈镯收拾书包准备回家，陈峰叫住他，“考完了，去庆祝下。”
关照年停了车，看店的人正在躺椅上玩手机，喊了声年哥。
“那你……”张颜颜左右看了看，“你？”
他眯起眼睛，想看清楚一点，那女生却下台了。
“谢谢年哥。”店员拿了钱，喜笑颜开，想起什么，说：“对了年哥，下午的时候有人来找你，我说你不在，他们等了两个小时才走，还跟我打听你住的地方。”
张颜颜问：“你不会是跟对象报备吧？”
陈镯啊地一声：“成绩都还没出，庆祝什么？”
男生立刻摇头，“没说没说，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啊。”
张颜颜一抬头看到这一幕，再也无心看菜单，被他拿得死死的，迷得很，凑近问：“关照年，你怎么跟我哥混到一起的？”
“年哥，他们还来怎么办啊？”男生有点紧张地问。毕竟那帮人看起来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关照年也不像。
关照年数了两百块给他，外加一包烟，“明天也要麻烦你，谢了。”
“……”
“你别这么死板行不行？”陈峰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在手里拍了拍，像个暴发户：“我出钱，你来就行了。我爸出差了，我要往死里玩！”
关照年抽走他手里的菜单，点了几个菜，交给服务员。不知道是这家店的问题还是关照年的眼光有问题，上的菜一言难尽，张颜颜苦着脸，“这也太难吃了吧。”
张颜颜说：“我哥贩毒的，难道你吸毒？”
“谢了。”关照年发动车要走。
陈镯正好在择菜，开着扩音，关照年还能听到那边的水声，“哦……知道了，柯艾说她也不来了，也说晚上有事。”
“……”陈镯把刚装好的书放回桌洞里，只得答应。
关照年还没说话，张颜颜就说：“你有对象早说啊，我再喜欢你我也不当小三。”
那太好了，张颜颜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他说：“不过这小子18岁就自己出去闯了，挺有本事的，后面我就不知道了啊，自己去问，别来烦我。”
“不在。”关照年说。
竟然是关照年。说起来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因为考试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没什么理由见面，冰箱里还冻着饺子，
陈镯收回视线，打开手机，准备找点书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关照年说随便。
关照年瞥他一眼，说了句都行，挂了电话。
陈镯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兴致缺缺地在角落坐下，开了瓶果酒。即便他最后无一例外会无聊到看电子书，陈峰每次还是会坚持不懈地叫上他，还要盯着他不准他走。
果然是能活就行。
关照年挑了下眉，见张颜颜纠结了一阵，坚定地说：“就算你是烂黄瓜我也要定了！”
关照年蹙眉：“你说了？”
张颜颜翻着菜单，说：“什么都随便，你这么好养活啊。”
陈峰玩得不亦乐乎，陈镯塞了一颗解酒药给他，看着舞池中央的人喝酒。
神经病，关照年说完这句，推开一家饭店的门，张颜颜紧随其后，坐下来点单，问关照年喜欢吃什么。
“让他们等。”关照年留下这一句，走了。
吃完饭，关照年拦了辆出租车，张颜颜坐进车里，关照年付了钱把车门关上。贴心的要死，张颜颜心想，掏出手机给表哥打电话，直奔主题：“哥，你告诉我，关照年跟别人上过床没？”
“那下次吃吧。”陈镯的语气似乎轻快了一些，“我包饺子等你们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