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闻是她妹妹的男朋友,但现在分手了。
对方刚开始玩,她不想扫兴。
他远远看到跟在凌岐身边的邬滢,眼神一变,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前nv友的姐姐。
邬滢没再说话,跟在他身边,走向已经在里面等待的几个男生。凌岐最好的朋友是瞿闻,但瞿闻马上要出国留学,这个暑假出来玩的机会是见一次少一次。
瞿闻g唇,旁边跟着的男生也一同发笑。邬滢知道他们不是恶意的,但当凌岐也笑着看向她时,她才觉得有点尴尬。正要说话,瞿闻下巴指着不远处的树荫,说道,“这边太热了,你去坐着等吧。”
她看起来不在乎。
这个圈子很小,谁不知道,她妹妹邬怜先和弟弟,后和哥哥,最近又和哥哥的朋友纠缠不清,恋ai谈得乱七八糟,三心二意。
他的水杯很重,正巧砸在她窄细的大拇脚趾,掀开她半边脚指甲。瞬间,指甲缝隙涌出一gu血,淹没了翘起的碎甲。
就听到她愈发细腻的嗓音:“因为我是姐姐,我会无限包容你的不足。”
瞿闻完全不了解她,只知道前nv友有个生病的姐姐。
后者举止大方,没有和异x近距离接触的局促,眉宇涌动静谧的淡定,“我不会。”
“啊……”邬滢倒x1冷气,凉鞋里的脚趾条件反s地蜷缩。
车子很快停在凌岐和朋友约好的地点,是个露天的网球场,头顶太yan曝晒,邬滢后悔没有带伞。她跟着他下车,关心道,“今天有点热,你注意些,不要中暑。”
凌岐没应,打开网球包,取出球拍。隔着远远一段距离,他盘虬肌r0u的手臂用力扬起,将背包丢向邬滢。后者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手去接,没想到包链没拉,里面的水杯从高处掉了出来。
凌岐一副上当受骗的不悦。
邬滢嗯声:“我知道。”
两人罕见统一战线,前后脚过去。
凌岐对自己态度不好,邬滢知道。
这时候又找什么存在感?!
凌岐恍然回神,坐回自己位置,有意粗鲁地低咒:“真他妈恶心。”
邬滢,戴上蓝牙耳机,低头看手机。
凌岐察觉瞿闻的目光,警告邬滢:“你一会儿少和他说话,尤其别提你妹。”
下一秒,凌岐往前挪了挪坐姿,高大身形瞬间压迫过去,盯着她深邃温柔的眼睛,“你会伤心?”
接收到他的示意,邬滢重复刚刚的问题。
今年夏天好像格外热。
凌岐被邬滢猝不及防的问题问得一愣,耳尖悄然红起,动了怒,语态傲慢:“你一个要si的人怎么总关心别人的情情a1a1,羡慕啊?”
邬怜从小打针吃药习惯了,倒没觉得脚趾受伤有多痛,找出纸巾,低头卷住出血的脚趾。她不经意地抬头,发现凌岐已经和瞿闻他们开始打球,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受伤。
见他们对上眼神,凌岐口吻散漫:“我爸怕我学坏,找个摄像头跟着。”
“……”
瞿闻耸肩,没有说话。
低头按压着还在出血的脚趾,她渐渐有点头重脚轻。正午的yan光太过炽烈,头顶遮下的绿叶根本阻拦不住,她很快热得沁出汗珠,细密铺在前额,整个人晕晕的。
邬滢一怔。
她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他话里带刺,刺中邬滢不想承认的y暗心理,她会自卑,会嫉妒妹妹,也会有好胜心和猎奇。但这所有见得不光的情感,都被她完好地掩盖在人x之下。
抬手扇着风,燥热感依旧。
凌岐余光察觉一道炽热目光,侧头,果然是邬滢在找存在感。他摘掉右侧耳机。
闻言,邬滢鼻间溢出纵容的轻哼,有种年长者对稚neng年下的苦口婆心:“你很没有礼貌哦,生病的人听到这种话会很伤心。”
车子缓缓驶入市区,邬滢看了会儿外面热闹的街景,突然转头看凌岐,问:“你和瞿闻关系很好吗?”
病秧子一个,还敢跟他来户外运动。
纵使他不说,凌岐和邬滢都知道,他是看在妹妹邬怜的面子上。介于场上温度太高,自己也没办法加入运动,邬滢手指着旁边y凉处,对凌岐柔声开口:“你先玩儿,我等你。”
却只得到凌岐的轻呵:“很好啊。g嘛,你要后继你妹妹的前男友吗?”
妹妹是好妹妹,她不会害她。
爸妈离婚之前,瞿闻经常到自己家里找妹妹,但邬滢和他不熟。那时候她暗自把无辜的妹妹当成竞争对手,与所有和她亲近的人持敌对态度,导致他们交流甚少。
凌岐睨她一眼,表情不耐:“管好你自己吧。”
此时,凌岐脸上的笑意凝住,眼神不悦:“你现在怎么也ai管闲事。”
“你有喜欢的nv孩吗?”
她目光如晨曦中的湖泊,澄澈平静,也空旷,却能给人无尽的舒适和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