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手拉手往外走,背后闹剧还在继续,田清明跟林成忆拉拉扯扯的,脸都顾不上了就在那儿哭,樊季用余光看着,心里冷笑,这他妈怕不就是真爱了,不然依着林成忆的身手是个田清明都给撂趴下了。
这边儿郑少爷活23年了从没这么得意过,哼着小曲儿拉着樊季的小白手儿,跟花痴似的,还凑过去亲:“樊主任,你真好。”
林成忆攥起拳,气着气着愣是想起樊季昨儿在他身下承欢的浪样儿,他硬了。
樊季拉起郑阳的手就走,林二不干,抓他胳膊却不敢太使劲,一时间有点儿掣肘,让樊季挣开了,他冲着郑阳说阳子,走。郑阳一怔,紧接着喝了蜜一样,屁颠儿屁颠儿紧扣着他的手说:“听我们樊主任的。”
田清明已经喝了不少了,眼神儿涣散,他一把拉着樊季的手:“樊主任,我也就跟您说说了,现在在学校没人跟我说话,要不就是欺负我,您可怜可怜我,让念哥别再针对我了行吗?算我求求您了。”
樊季就决定以后再他妈也不多喝了,这简直丢人现眼,可毕竟当医生好长时间了,又有点儿不忍心不放心,可想着那傻逼是有多贱,抬腿跟着郑阳走了。
进了屋樊季就想骂娘,窗户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8月底的天气,早晚已经爽利了,要是正常通风郑阳这儿甚至空调都不用,这会儿门窗紧闭,憋死猫似的。
田清明就跟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一下欠起身,酒气一下就过来了,他盯着樊季:“樊主任,樊哥,您是我恩人行吗,念哥以前是喜欢我,但是那次上床是他喝多了,把我当成您了。”
林成忆轻轻松松把他从自己身上拽下来,大手一伸就给他脸推远了,看都没打算看一眼就冲樊季说:“我喜欢你,就你一人儿。”
田清明在那儿声嘶力竭地喊:“樊季!婊子!人尽可夫!”咕咚一声又好像摔哪儿了,一会儿又哭着叫:“樊主任,别把我一人儿放这儿,郑阳哥,我求求你了....”
田清明眼里直放光,樊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皱着眉问:“你死乞白赖给我叫出来,就为说这个?”
那次在包厢里快晕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光影,他摇摇头。
他看起来真是喝高了,舌头都不利落了:“郑阳哥,樊...姓樊的,你们送我....我找不着宿舍。”
郑阳是他妈烦死他了:“滚,找不着睡路上。”
樊季一声操:“你他妈也不怕热死自己。”
田清明一把扑进林二怀里,抱着他哭,翻来覆去就是忆哥你还爱我,忆哥你别不要我,忆哥小田儿还爱你。
这会儿已经挺晚了,食堂相当空,这一嗓子恨不能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郑阳一声我操就冲过来了,扯开田清明:“你他妈少动手动脚的,林二那傻逼就在这儿呢,你俩滚一边儿恶心去。”说完了一脸挑衅地看着林成忆。
“爸爸好像也盯着我看,他那个眼神儿我就觉得我有戏,我趁着忆哥不在勾引了他,他竟然没拒绝,还当着俩儿子的面儿操了我,还射给我了!”
樊季还没怎么着,田清明就疯了一样扑到樊季身边摇着他胳膊歇斯底里地吼:“樊季,你都这么老了,你给我个机会不行吗?你不是喜欢林成念吗?你把忆哥还给我吧,他原来那么爱我,为了打败爸爸才去当兵的,他亲口告诉我的!你....你他妈还要占着几个啊?”
田清明一开始还是盯着他,突然就转到他后边儿,樊季回头就看见林成忆跟郑阳离了老远但是都往他这边儿来了,郑阳好像还挂了彩儿。
樊季正骂自己傻逼呢,看他这样觉得自己也不是最傻逼的了,刚想说什么,后边凌乱的跑步声儿近了,田清明追上来了。
林成忆根本顾不上田清明闹,就那么傻逼似的盯着那跟人拉着手走的背影,他在诊室门口听着他拿自己当凯子打击他哥,从青川峡疯了似的赶回来的热忱全他妈没了,他真心让狗吃了,他还不舍得让这狗受一点儿委屈,这狗不懂他的心也就罢了,还误会他!
林成忆不动了,气息恨不能给周遭都冻上,他撒开手:“你心里只有林成念是不是?”
樊季抽出胳膊:“帮不了你,我们掰了。”话说出来樊季就恨不得笑话死自己:“说错了,是林少玩腻了。”
樊季和郑阳都不动了,郑阳还没说话樊季就说了:“你丫管不着。”
紧接着樊季伸手不客气地指着林成忆鼻子:“别他妈跟着老子,我恶心你们姓林的。”
这话不如不说,樊季哼笑,心里更难受:“你们合起伙儿来骗傻逼呢?睡了就是睡了,再说他亲口说甩了我,你宽心吧。”
田清明都有点儿站不稳,他拉着樊季不松手:“樊...樊季,你送我!都他妈因为你这老东西,谁都欺负我,你得送我!我....我一个人害怕。”
樊季挥开,也不真的跟个喝多了的人计较,郑阳给他推一边儿去,指着他骂:“你大姑娘啊,怕你妹啊,滚蛋!你跟林二谈心打炮儿的离我们远点儿。”说完搂着樊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