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说来就犯怵……你说的那个人可是林晚晟?”梁春望话题一转,便到了方澜想问的事上。
“正是林少,哎,我与林少还算是朋友,如今他却做了件难回头的事,甚至音讯全无,也不知他是好是坏。”方澜叹息了一声,眼角还噙着一滴泪。
“我一来便听说了,但要我说的话,他绝不是这种人。”梁春望一说起这事便瞪大了眼。
“这,人证物证俱在,他自个也没出来反驳过……”
“吴江汉那人出了名的霸道,要说人家一大好年华的姑娘要跟他走,谁信啊……再说林晚晟就是和人私奔,他也不会去干那放火烧山的事。”梁春望憋着一通火说了一顿,方澜听着却觉得不太对。
“何时有人说过这跟吴江汉有关系?”方澜问道。
梁春望支支吾吾地回了话,“这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吗?”
方澜故作疑惑地眨眨眼,“可认识的都知道,白惠那段日子可和吴江汉好着呢,说是林晚晟求而不得夺人所爱也是行的。”
梁春望被他堵的一愣,结结巴巴地又解释道,“我,我这不是猜的么。”
“您刚说了是听来的。”
“哎……行吧行吧,就当我没说。”梁春望挥挥手就要走开,方澜连忙堵在他前面,“那您总知道点什么吧?念在我和林少朋友一场的,至少告诉我,他有没有事吧?”
梁春望为难地看着他,“我不是不想说,总之,他没什么大事。”
“他和我提起过你,余先生能邀你来,表示他是信你的,看在他俩的份上我能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顾家多少也参与了这事,所以我……”
“你说顾家参与了这事?”方澜皱着眉打断了他。
“吴江汉给顾家提供了大笔的资金,至于为什么,你不如去问问顾大少爷。”梁春望轻蔑地哼笑一声。
方澜紧皱着眉,要依梁春望的话来看,那天顾升和吴江汉的谈话,兴许就是用出卖林晚晟来换的吴江汉的支持,这么一来,岂不是自己害了他和白惠……
“话也谈的差不多了,我该走了。”梁春望从他身边擦过,方澜愣神之际,被他撞得毫无防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该如何是好……顾升害的林晚晟被迫离开,他又为什么不来联系方澜?是觉得方澜背叛了他?还有白惠……从一开始这就与她毫无关系,若她出了事,方澜这辈子都不可能心安的……
他捂着胸口,突来的心悸令他喘不过气来,耳中嗡鸣阵阵,他把一切都搞砸了……或许这辈子他都再见不到林晚晟了。
一双手扶住了他虚软的身子,方澜转头一看,红杜鹃正担忧地看他,“你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坐会就好了。”
红杜鹃陪着他坐到了主桌,余先生向他招招手,示意了下身边的空位,方澜偷偷瞧了面色不好的梁春望一眼,轻轻道了声谢,坐到了对面去。
一桌人的热闹仿若与他无关,红杜鹃被拉去同余先生聊天,只剩方澜独自一人味如嚼蜡地吃着桌上的饭菜,入口干涩,咽下更是如鲠在喉。
宴会进行到了后半段,正当方澜放下手里的汤勺,余先生突然就坐到了他身边,“陪我走走吧。”
他回头看了眼和一群青年嬉闹在一块的红杜鹃,余先生笑着摆摆手,“别担心,她机灵着呢,有事还有春望看着,他是个死心眼的。”
方澜点点头,起身跟着余先生离开了。
两人穿过主殿旁的别院,又走过长廊,离着人群的地方越行越远,直到听不见半点人声了,才停住了脚步。
面前是一间小屋子,大门上着锁,余先生在口袋里摸摸索索,转身欲要交给方澜。
“先生这是何意?”方澜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知道的事都在这里头。”余先生指着他长褂上的杜鹃花,“你倒是改的挺好的。”
“我以为您会亲自解释一下。”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不如你自己看看。”
“我现在可以打开吗?”方澜犹豫了下,仍是接过了钥匙,他反复瞧着,钥匙上生了点锈迹,看来是有些年头了。
“决定权在你,但我劝你不要。”余先生侧身让开了路。
“如果我就是想呢?”那把漆红的大锁无形地在诱使着他前去打开一窥究竟。
“那我跟你做个交易,你向我保证不到必要时刻你不会打开,而我告诉你关于林小子的一件事。”
“……”方澜看向手中冰冷的钥匙……到底只是个死物,是他自己抛却的过去……
“我答应您。”他将钥匙收入了怀里。
“爽快。那我就告诉你,我之前骗了你,关于林小子和那个歌女的事,林小子他早就认识你了。”
“什么?”方澜不解地问道。
余先生叹了口气,却是语气带笑地说道,“林小子暗恋你五年了。”
“……我并不曾见过他。”
“他觉得没出息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