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有一种是发霉的味道。”
我了然,于是接了他的话:“梅洛彼得堡的味道。”
“没错,”莱欧斯利不再遮掩自己的讥讽,“发烂的、酸臭味道。”
他补充一句:“更适合我的味道。”
我对他的话不敢苟同。长时间的抚慰终于让快感重新回归这具身体,带着细小刺激,从后穴蔓延到心脏,指尖发麻。莱欧斯利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在后穴挖掘到了正确位置——摸起来要更用力、微微凸起,于是停在前列腺附近用指腹缓慢地磨。
他舒服地长喟,不止肠肉黏腻起来,前面的女穴也开始湿哒哒地流水。卡在后穴的手指运动得没什么规律,却足够抚弄青涩的肠肉了,勾起的指尖几乎要把它们挖成烂肉泥,又痛又磨人。
“我不想对过去做太多解释,听起来像一场对罪行的申辩,”他这样讲,“无论如何,我都杀了人。”
“因为他们对你不好?”
“不,不如说他们对我好极了。不止饱腹,书本上的学识,交往中的人情理念,又或者说处事道德,可以说我获益匪浅。”
“那你为什么要杀掉他们?”我困惑。
莱欧斯利坐起身。我的手指还卡在他的后穴,现在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下来,不大的穴口直接吞咽到指根,刺激得肠肉抽搐不停。莱欧斯利身体一晃,险些没坐稳,还好很快重新找到了性爱与冷静的平衡点。
“因为他们从来没把我、或者说我们,当作家人。”
他的眼睛很冷,脖颈却红得不像话,上下浮动的喉结艰难地吞咽情欲分泌的唾液,偏偏语调轻松:“他会把我们卖掉,所谓家人不过几枚摩拉重量,如果还没摩拉重,就不再是家人了,会连人都做不成。”
哦。我大概懂了,大概就想我被卖给贵族做宠物那样。
“所以你杀他们,”我小声说,“你那时候几岁?”
“不比你大。”
“我听希格雯说了,你进监狱时比我要小得多。”
“她还跟你说这种事,”莱欧斯利笑了声,“我不记得了。”
他挺起腰身,后穴有规律地缩紧,先是双腿环上我的腰,随后双臂也跟着环上我的肩膀,以几乎悬空的姿势抱过来。
“你现在要肏我了,”他的声音潮湿地钻进耳朵,“安。”
我将手指抽出来,拉扯的肠肉不舍地褪去,带走一声色情的水啵音。随后四根手指一同捅进去,还在享用温柔抚弄的后肠被突如其来的粗鲁对待肏了个猝不及防,激烈颤动,想要逃避又被怼进来的异物碾平每一寸软肉,敏感被抠挖,被手指带着揉碎,碾出腔道,又被粗暴地压回身体深处,沉默哀叫不停。
“对、对……”
被迫承受暴力性爱的本人还带着赞叹,哪怕声音发着抖:“再凶一些、再用力……把我肏烂。”
我小声骂他:“你这么耐肏,肯定能卖出个好价格。”
回应我的是莱欧斯利的笑声,带着抽痛的吸气,还有些许快感也说不定。他很快在这场磨人的性爱中找到了快感,并自顾自达到了高潮。他真是个耐肏的人,手指抽出来时肠肉似乎被肏松了,不像一开始那样紧得疼,倒是滴滴答答落下不少水来,洇湿了一小片床单。
“我现在倒觉得、能用金钱计算感情挺好的。”
男人懒散地讲:“一场性爱,几瓶枫达,就足够满足你了。”
其实我觉得现在也可以。
“安。”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话也认真起来:“你现在觉得我是好人吗?”
我有点茫然,但是摇摇头。不止杀人这件事,平时也算不上什么善良的好家伙。
“那你觉得我是坏人?”
我还是摇头。比起那些恶劣的家伙,不谈恶劣,就算拿典狱长来对比,我也会觉得莱欧斯利要好上许多。
“没有好坏,不辨善恶,”他这样给我下定语,“小孩子。”
我有点不高兴:“我就是小孩子。”
“当然,你有做小孩子的权利。”
莱欧斯利看了我一会,慢悠悠讲:“来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或者叫约定,你自己明白就好。”
他接着讲:“我杀人的那天,给自己定了罪。”
上法庭那天,法律给我定了罪。”
在梅洛彼得堡,他人给我定了罪。”
莱欧斯利的手捧上我的脸,粗糙,也着实温暖,像他回忆中的篝火味道,一束并不明显的火焰在那对冰蓝色眼睛里燃烧着,并不会灼痛谁。
“等你出去之后,明白自己的喜好,了解了善恶,也来给我做一场审判吧。”
他的声音好听:“像别人一开始就会做的,来判我的罪。”
他的罪关我什么事。我有点不高兴。他的手用了些力气,我怀疑把我的脸揉变形了,以至于讲出的话也模糊不清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