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思绪不再打转,直接停止了运转。直到急救结束,脑子才逐渐变得清晰。
陈凯杰的意识也渐渐恢复,沈洛彦没有离开,身子像是被钉在陈凯杰的床边,只能愣愣地看着陈凯杰x口缓慢的起伏。
床上那人眼皮动了动,皱着眉睁开了双眼,适应着光线进入眼中。
「还好吗?」
陈凯杰有些讶异听到人的声音,正以为是护士或是医生时,却看到那个让自己痛心的面容。
心被挖空的那块,在这一刻正在缓慢倾注失去的那些部分。陈凯杰望着他不语,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只顾着努力回想刚刚那几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被看着的那人有些不自在,因为他实在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就像过去那样。是讶异?怀念?还是厌恶呢?对於自己依旧不明白他的心思这点,沈洛彦觉得自己真是丝毫没长进,自嘲的g起嘴角。
「问你话呢。」
闻言,陈凯杰眨眨眼,不可靠的脑子才刚整理完发生的事。
「你怎麽在这?」
「是我先发问的,真是没礼貌。」他笑道。
「不怎麽痛了,应该只是外伤吧。」
「嗯,只是外伤,晚点你想回去就可以去办手续了。」
陈凯杰底点点头。
「我刚好回来台中,没想到就遇见你出车祸。」
「谢谢,送我到医院来。」
「应该的。」他轻笑。
「通知一下家人或朋友吧?你原本是要去哪的?」
「原本跟人有约。」他接着道:「现在几点了?」
沈洛彦看了眼手表,「五点。你的包包在旁边,看起来里面东西应该没事。要帮你拿来吗?」
他应了声。
「谢谢。」陈凯杰接过自己的後背包。
「我打个电话。」
沈洛彦起身,走到窗边。
「喂?静雅抱歉,我出了车祸人在医院,刚刚才醒过来。人没什麽事,只有外伤。嗯对,抱歉让你在那边等很久。你要过来吗?好,不用担心,待会见吧。」
靠着窗缘,无心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听着身後那人语气里的起伏。沈洛彦听着陈凯杰应该是结束了对话,正想转过身,却犹豫了片刻。
陈凯杰看着沈洛彦的背影,「我朋友等等会到。」
沈洛彦转过身,看似戏谑地开了口:「是nv朋友吧?」
「啊?嗯,是啊……」
「我等你nv友来了再走吧,顺便打个招呼,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喔。」
洁白的病房里顿时被两人的不语让气氛染上一片尴尬,两人的心绪都乱的不像话,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荆棘墙,y生生地把两人隔开。
沈洛彦瞄着陈凯杰缓慢且平稳的呼x1,想到过去、想到从前,也想到了杂志上的照片。
「怎麽会回来台中?」陈凯杰的神情有些不安。
「回来看爸妈呀。」他的语调轻松自然,接着说了下去:「你去花莲玩了对吧?跟nv友。」
陈凯杰震惊地睁大杏眼,「你怎麽知道?」
「世界真小,那时候我朋友刚好也在那边。他是摄影师,把你跟nv朋友的侧面照拍下来了,在杂志上有刊登。」
「真的假的?」他惊呼。
「真的啊,我朋友叫谢子仁,你可以去找找看那张照片。」
「画面很很美。」
陈凯杰害羞的笑了笑,「谢谢。」
「我前几天也去了那里玩呢。」
「跟爸妈?」
沈洛彦摇头,「男朋友。」
那片荆棘墙被沈洛彦的一句话刺破了一个洞,两人就透过那小小的圆看着对方。
陈凯杰找不到此刻该戴着什麽面具才好,在内心翻箱倒柜都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表情,最後只能僵y的g起嘴角,看着沈洛彦眼底的朦胧。
「你男友一定很幸福。」
他这麽说着,狠狠地往沈洛彦心上刺了一刀,就在当年的伤口上。沈洛彦措手不及,只能静默地看着自己的心滴下点点鲜红。
荆棘墙的破洞又更大了一些,沈洛彦已经按耐不住想冲过去的冲动。
心中的火苗又渐渐地被对方的每个眼神与举止点燃,只要再添加一点柴火,两人皆会被火焰吞噬,无法再像当年一样逃脱。
沈洛彦铁了心,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地开口:「陈凯杰,你当初到底有没有ai过?」
说完,他撇开了脸看向窗外,好似自己只是随口问着「今天还好吗?」这种闲话家常的问句。
陈凯杰的嘴角迅速垂了下来,对於沈洛彦迳自穿越那篇荆棘墙的自nve行为感到不可置信。
他顺着沈洛彦的视线也望向窗外,淡淡地开了口:「既然活在现在,就别说什麽过去了。对不起。」
沈洛彦一字一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