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看着手机的手颤抖着,直到有人在旁边奇怪地说:“萩原组长不是还在医院吗。”才恍然初醒。
“哈哈,哈哈哈……嘶呃……。”萩原研二突然明白了,他笑了出来,又不小心扯到伤口,表情扭曲了一瞬。
他那时刚拆完一个炸弹,正要赶往另一处,突然那里就爆炸了,他的脑子像是断掉了一样,感觉萩原研二就在那里。
萩原研二心里微妙地想,更微妙的是他发现了松田对森月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太对。
好像有点难。
松田阵平把削好的苹果切割好,递给萩原研二和森月,清了清嗓子:“那个,森月……”
松田阵平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我……我也不知道。”松田阵平看着自己的手,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虽然过程艰辛了一些,不过森月却想起来了过去的事,那可是他珍贵的回忆啊。
月的伤口恢复的比他要快,另医生们都啧啧称奇。
实在是太丢人了,他现在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就脸红。
可恶的混蛋,他现在连看他都不敢看,一看森月就会想起之前抱着他哭的狼狈模样。
嘴上大声喊着“萩原!”一边奔跑着,被人拦下告知那里的人大概率已经被炸死。
“那我呢?”萩原研二连忙打住说。
话说这次掉崖不会是森月故意的吧。
也许,是被太多人殉职刺激到了?
“可是我想看到小森月,你不能把小森月从我身边抢走啊。”萩原研二半开玩笑半试探地说。
这只是他本能的选择,出于害怕失去,怕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多而失去重要的人,所以才会按照直觉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在自己的视线下紧紧抱住,就像把东西都叼进狗窝牢牢守护的不安小狗。
他的视线瞥向森月,在森月看向他时又猛然避开。
“所以说谁是狗了。”松田阵平应付着幼驯染嘴上不服软,不过看到他们俩鲜明存在的样子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然而即使是来到医院,看到幼驯染笑着和他打招呼,那种“萩原研二已被炸死”的阴云还是一直笼罩着他,导致心神不宁的他不知不觉间说了好多话,连带着之前对森月差点醒不来的恐惧和不安。
可是下次找到合适的死亡机会又是什么时候呢,森月心里想。
他现在是理解森月说的不安了,天天这么担心着,是挺不安的。
“有这么说幼驯染的吗,就像在形容小狗一样。”松田阵平半月眼。
萩原研二:?
他笑眯眯地看向森月,看向童年的大哥哥,只感觉自己的身边要冒出粉红色的泡泡。
萩原千速停下了车,看到弟弟手脚还算灵敏地
不过现在看来,小森月说不定又救了他一次呢……
这次受伤还挺值的!
没看出什么的萩原研二摸摸下巴,只感觉幼驯染好像脱离了那种情绪。
“呃……”
嘛,拆弹警察确实是相对危险的职业,因为当时森月和景光在一起,所以他干脆就和小阵平选了这个,而且他对自己也是有些信心的,觉得不会那么轻易死去。
“出院后,要不要再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在笑,我到底在犹豫个什么,还不如你这种想到什么就做下去的直觉生物。”
“喂萩,你在笑什么啊,只是很正常的邀请。”松田阵平蹙眉看向萩原研二。
难道是因为森月之前整天想死,这次又差点和萩一起死了,所以他才一直疑神疑鬼?
萩原研二诧异看着自己的幼驯染,发现他似乎是真的只是想把两人一起照顾好了。
森月看看笑眯眯又暗含期待的萩原研二,和嘴里嘟囔着“谁是狗了。”视线却紧张地看着他的松田阵平。
“停到这里就行。”萩原研二和萩原千速说。
“啊?你不是有家……别人照顾吗”松田阵平说。
“小狗怎么啦,小狗多可爱啊,森月,你愿意和两只小狗住在一起吗?”萩原研二问向森月。
而且出院后,他还会和森月继续住在一起,因为换药,大概率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触摸森月的身体来拉进距离。
松田明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之前也一副平静稳重的样子,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嗯,好。”森月点点头。
松田阵平掩饰性地又拿起苹果开始削。
刚进来时对我紧张成那个样子,现在就这?
“耶,狗狗联盟大成功!”萩原研二强行和松田阵平拍手庆贺。
“我现在,有点理解你说的不安了。”松田阵平擦干手上的汁水,摸摸自己的微卷的头发:“总之,出院后你也需要有人帮你换药照顾,我可以做好这些,顺便看住你……”
“那一起住?”他说。
在这次森月看过来时,松田没有避开,而是认真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