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我的脑子里总是盘旋着几个字。
“sisisisisi会si…去si!sisi——”
那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黑se钢笔。
cha0热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向她的手臂,羽毛拂过一样的触感掠过皮肤,带来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这支笔,异常熟悉,像是在谁的手中把玩转动过,那是一双苍白又漂亮的手,玉雕般jg致。
“会成功……的,注定…会si……”
声音忽而变得通顺起来,加上录音笔的运作,颇具年代感,像在听广播电台。
“他…看我的眼神,并不像,在看父亲…”
一章短暂的过渡
他的腕上戴着鲜红的朱砂手串,可她却能透过那层遮盖看到下面狰狞的疤痕。
六月二十八日,大雨。
烦。
不能嗑安眠药。
是利器袭击的声音、人t倒地的声音、刀具切割的声音、铲子挖开泥土的声音。
“宋听玉还没来吗?”她随口问了句同学。
六月二十七日,大雨。
疼才能记住。
说到这里,又开始卡顿,声音也有些变化,如同无人问津被淘汰掉的dvd,带着陈年的灰尘般粗砺。
随着这凄然的叫喊和滋滋不断的电流声,深入骨髓的刺痛从大脑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破土而出,是骨刺亦或者利刃。
三,每天都很无聊。
宋疏月再也忍受不了这份捂住耳朵也清晰钻进来的声音,不管是雨水
六月二十九日,暴雨。
可是我讨厌任何响动,自己都不想说话。
他也没在梦里跟我说过话,我们之间好像隔着层层雾气,不是清晨薄薄的雾霭,而是那种深山老林中遮盖一切的浓重大雾。
六月十七日,天气y。
六月二十三日,阵雨。
si亡通牒一样的夜晚,七天限期的到来,以耳骨洞、咬痕、流血的伤口,还有一个以温柔开端,咬舌结尾的吻度过。
我突然发现手指上那枚戒指是取不掉的,卡得并不紧,用肥皂水和rye都拿不掉!
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像是带着极大的怨恨,凄厉着一遍遍重复着si,去si。
其实医生建议的是让我用录音笔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文字可以改动,声音一留下就是永恒。
耳骨上的耳洞总是发疼,但是并没有发炎,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打过耳骨洞,晚上睡觉都不敢侧躺,怕压到,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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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短暂想起一些画面,大脑如故障般删除的片段像是被按了一键恢复。
六月二十日,小雨。
她垂头,一片梧桐叶像是被风带过来,静悄悄搁置在桌面。
宋疏月无意间看向宋听玉依旧空着的座位,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划伤了脸所以g脆不来了吗?
好耶。
“宋听玉是谁?没听过。”
“献予神坻,献、予、祂。”
什么啊?这是锁吗?又不可能拿剪刀钳子弄断……
连绵不绝的雨季,没下雨的时候天空也挤压着厚重的y云。
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这场病来的毫无预兆,我甚至忘记了我是怎么得病的。
我拨弄着开关,想着要不要留下点什么话。
暴雨声也开始变得激烈起来,原本打在窗子上会击落一片水花,而现在一降落就顺着玻璃形成蜿蜒的水流。
这几天老是睡不好,总在凌晨三点多醒,是生病的原因吗?
我总是梦到一个人。
咔哒咔哒的,录音笔竟然传出了别人的声音……
“就是那个转校生……”
黑与白、红与白,红与白,黑与白……
“祂赐给、我…,一朵、双生、花。”
“一株二yan,竞相绽放,日久年深,其中一朵会不断地x1取另一朵的养分和jg华,直至其中一朵枯败凋零。”
写日记是医生建议的,他建议我把每天的事都记录下来,对大脑复健有好处。
紧接着,笔里又传来声音,只是这次不再是人声。
那支黑se的录音笔,外形明明是钢笔。
看不清长相,但他左耳有一个和我位置一样的耳骨洞。
不过快到暑假了,妈妈g脆直接给我请了长假,让我在家修养。
一道青年男声混合着有些噪杂的电流传来,断断续续的,并不顺畅。
我并没有天天写,一是懒,二是我根本没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你记错了吧,咱们班没来过转校的啊。”
宋疏月蹲下身捂住耳朵,手用力握紧笔身,想把它关掉,可她这时才发现,手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录音笔。
自从生病以后,我的记x变差了很多。